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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笑回来了,也许并不会引起太多人的关注,毕竟他不过是一名平凡无奇的司机罢了。然而,如果人们知晓他竟然带回了足足六七百斤的野猪肉,那么此刻的他无疑将成为整个工厂最为耀眼夺目的存在,就如同夜空中那颗璀璨无比的明星一般。
“你们有没有听说啊?运输科的那个杨笑居然给咱们厂送来了好几百斤的野猪肉呢!”有人惊讶地说道。
“哎呀,你这消息也太滞后啦!那都是什么时候的老黄历了,早就过时了好不好?现在厂里都已经在食堂门口贴出通知了,说明天中午要做杀猪菜呢!”另一个人立刻接话道。
“我刚想跟你说这事来着,结果被你抢白了一通。”先前说话的那个人不满地嘟囔着。
“少啰嗦,就你话多!”旁边的人不耐烦地吼了一句。
就在这时,车间里的易中海听到工人们和学徒们交头接耳、叽叽喳喳地议论个不停,心中不禁有些恼怒。他清了清嗓子,故意大声咳嗽了几下,试图引起大家的注意。
只见易中海阴沉着脸,严厉地斥责道:“上班时间不好好工作,在这里偷懒闲聊,像什么样子!简直不成体统!”
听到易中海的训斥声,众人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言半句。他们纷纷四散开来,迅速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埋头苦干起来。
“一大爷!”
此时,只见秦淮茹满脸堆笑地凑到了近前。其实啊,她早就在其他人口中得知了一个消息:明天中午食堂要做杀猪菜呢!不过嘛,为了确保公平公正,厂里已经做出了决定——给每位工人都分发餐券。当然啦,那些高级工人和领导们自然能比普通工人多拿到一张餐券哟。而秦淮茹此番前来找易中海,目的正是他手中那多出的两张餐券呀。
“嗯?有何事啊,淮茹?”易中海完全没有察觉到秦淮茹内心的小九九,还单纯地认为她可能又是碰到了工作上的难题需要帮忙解决呢。
然而,秦淮茹却突然沉默不语,稍稍停顿了几秒钟后,她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仿佛遭受了巨大的痛苦一般,紧接着泪水便像决堤的洪水般哗哗直流而下。
这一下可把易中海彻底弄迷糊了,心中暗自嘀咕道:“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好端端的,这人突然跑到我这儿来,二话不说就哭得稀里哗啦的,真是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哇!”一时间,易中海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搞得手足无措,站在原地直发愣,脸上满是尴尬之色。
与此同时,一旁的女工们见状,顿时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魂。她们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甚至还有些人毫不顾忌地直接对着易中海指指点点。
此时此刻,易中海只觉得自己犹如芒刺在背,浑身都不自在极了。面对眼前这个莫名其妙哭泣的秦淮茹,他真可谓是怕得要命,生怕再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让其他人误以为自己又在欺负人家似的。
易中海一脸的郁闷和无可奈何,他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地问道:“难道说,你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成?”
秦淮茹微微颔首,轻声回应道:“嗯,一大爷,您可晓得明日正午时分食堂那边的情况么?”她的目光闪烁不定,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易中海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对此有所耳闻,毕竟这件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工厂,成为众人热议的话题。然而此刻,他并未意识到秦淮茹心中隐藏的意图。
只见秦淮茹那双原本清澈的眼眸此时变得红彤彤的,就如同一只受到极度惊吓的小兔子一般,怯生生地开口说道:“一大爷呀,您看能否帮我一个小忙呢?就是想办法给我弄到多一张餐券……自从傻柱的饭盒被停止供应之后,我们家那几个孩子一直都没能吃得好一点。如今好不容易碰到这样一个难得的机会,可以让孩子们改善一下伙食,所以恳请您帮帮忙,替我向其他人借几张餐券吧。”秦淮茹一边诉说着,声音越来越低,仿佛生怕会惹恼对方似的。接着,她又滔滔不绝地讲述起自家生活的艰辛、养育孩子的不易以及孩子们缺乏营养等种种苦楚。
听到这里,易中海不禁惊愕得张大了嘴巴,失声叫道:“什么?餐券?还要借好几张?”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餐券竟然也可以外借!要知道,这些餐券可是厂子里特意发放给工人们的福利待遇啊!每个人都眼巴巴地盼望着能够多吃上几口香喷喷的肥肉呢!而秦淮茹却如此轻易地说出这番话来,完全没有顾及到他人的想法与感受。
突然间,易中海醒悟了,这么一大早就跑来找他诉苦,敢情是打他手里餐券的主意,平时不见人影,有事就冒头。
易中海心里来火,本来他早就得到了消息,也跟一大妈商量好了怎么分配餐券的事,哪会白白送人;可是,易中海低估了秦淮茹的韧性,一直站在旁边,眼睛通红,时不时哽咽几下,让车间里的人又开始误会起来,越来越多的人投来鄙夷的目光,似乎在责怪易中海欺负自己的女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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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感觉周围那些人的眼神犹如一根根尖锐的刺,不断扎向他,让他浑身都不自在,终于忍无可忍,紧紧咬着牙关,艰难地开口道:“淮茹啊,刚刚我这儿多出来了一张呢,我跟你一大妈两个人吃一份也就足够啦,这张餐券你拿去用吧!”
“哎呀,谢谢一大爷呀,不过这样一来,一大妈会不会怪罪您呐?”秦淮茹嘴里虽然说着些场面上的客气话,但手上的动作却一点儿也不含糊,只见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那张餐券抢了过去,然后毫不犹豫地塞进了自己工装的口袋里,压根儿就没给易中海哪怕一丝一毫后悔的机会。
易中海无奈地闭上双眼,轻声叹息道:“无妨,你放心好了,一大妈她向来都是善解人意、通情达理之人,只要她晓得这餐券是我给了你,她必定能够体谅我的。”
“那就太感谢一大爷啦,要是没啥其他事儿的话,一大爷,我可就先告辞咯。”话音未落,秦淮茹便转身离去,脚步轻快得仿佛要飞起来一般,脸上更是挂满了掩饰不住的得意之色,甚至还情不自禁地哼唱了起来,那曲调悠扬婉转,似乎在诉说着此刻她心中的喜悦与满足。
就在刚刚从易中海那里顺利拿到了餐券之后,秦淮茹那颗精明的心立刻就开始转动起来,将目标锁定在了车间主任郭大撇子的身上。她心里跟明镜儿似的,非常清楚这个郭大撇子对自己的那点儿小心思——无非就是贪图她的美貌以及诱人的身姿罢了。然而,秦淮茹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的心思如同狐狸一般狡黠,就好似一条浑身沾满黏液、滑溜溜难以捉摸的泥鳅,任凭郭大撇子如何绞尽脑汁,也休想占到她哪怕一丁点儿的便宜。
尽管如此,秦淮茹却深谙“钓鱼”之道。她深知要想把这条大鱼牢牢地钓住,就得时不时地抛出一些小小的诱饵,让他能够稍稍尝到一点儿甜头,这样才能确保自己这“养鱼池”中的鱼儿始终乖乖上钩,绝不会轻易挣脱鱼钩跑掉。
午后时分,结束了小树林之行的秦淮茹匆匆忙忙地整理好略显凌乱的衣物,便迫不及待地朝着下一个目标奔去。此时的她手中已然握有整整三张餐券,可即便如此,她内心深处的欲望之火仍未熄灭,对于更多利益的渴求仍旧如饥似渴,丝毫没有感到满足。
午后时分,阳光依旧炽热,杨笑结束了一天繁忙的工作,迈着略显疲惫的步伐往家走去。他手中提着那还剩余的沉甸甸的十斤野猪肉,身旁紧跟着忠诚可爱的汤姆。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前方,原来是阎埠贵。只见他满脸堆笑地朝着杨笑走来,仿佛过去的一切不愉快都已烟消云散。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面对阎埠贵这般异常的热情,杨笑不禁感到有些啼笑皆非。然而出于基本的礼节,他还是微微颔首,表示回应道:“嗯,下班了。”
听到杨笑愿意搭理自己,阎埠贵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且真挚起来。他语气诚恳地说道:“小杨啊,三大爷可都听说啦!你可真厉害呀,竟然能够猎获这么多头野猪,简直太了不起了!三大爷以前确实有做得不妥之处,在这里郑重地给你赔个不是。”说着,他深深地鞠了一躬,态度之恳切令人动容。
“唉,罢了罢了,都已然成为过往云烟,便无需再挂怀念叨了。”杨笑本已不愿多谈此事,然而当看到阎埠贵旧事重提时,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烦闷。不过,既然对方是前来致歉,杨笑自然也不愿落得个心胸狭隘之名,遂出言安抚道:“三大爷,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不必介怀。”
阎埠贵闻言,脸上露出欣喜之色,连连点头称是,并竖起大拇指夸赞道:“瞧瞧,还是咱小杨够大度!”
此时,杨笑注意到阎埠贵虽滔滔不绝地说着话,却始终未请他进入院中,心下暗自思忖,想必其中定有隐情。
“三大爷,此刻天色渐晚,您究竟所为何事呢?不妨直说便是。”杨笑直截了当地问道。
阎埠贵嘿嘿一笑,接着说道:“其实啊,就是想着给你赔个不是。如今咱们把话说开了,三大爷我心里可痛快啦!正好趁着今儿个大家都高兴,要不咱俩一起喝点儿?你拿肉,我带酒,来个一醉方休,从此化干戈为玉帛。”说罢,阎埠贵满怀期待地望着杨笑。
杨笑当即摇头婉拒道:“多谢三大爷美意,只是明日我尚需出差,饮酒之事万万不可。所谓‘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这可是铁律,不能违背呀!”
“哦,那喝酒就算了,不过你单身一个在家,做饭炒菜也不是很在行,我老伴很会炒猪肉,要不我让她去给你帮忙。”阎埠贵见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杨笑岂会上当,去阎埠贵家里吃饭,他一个人哪斗得过这帮饿狗,哪怕是三大妈去他家帮忙,干完活后总不能让她空手回去吧,不管怎么样,杨笑都是吃亏。
“不用了,我自己会处理的,三大妈年纪大,平时一个人持家太操劳了,我还是不要太麻烦她,让她受累了,不说了,我还是先回家,明天早上还要出车。”说完,杨笑不顾阎埠贵的劝说,一股脑地往院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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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别走那么快啊,我还有话要说......”阎埠贵见拦不住杨笑,不死心的他还想说话,可是杨笑并不给他任何机会继续说下去。
回到家后,三大妈及孩子们围住阎埠贵,询问他结果怎么样。
结果却以失败而告终,令闫家所有人都垂头丧气。
与阎埠贵分别之后,杨笑迈步来到了中院。他一眼就瞧见了贾张氏那张写满贪婪与渴望的脸,此刻正目不转睛、垂涎欲滴地紧盯着自己手中的野猪肉,同时嘴里还念念有词,但由于距离稍远且周围环境嘈杂,杨笑并未听清她说些什么刺耳之语。
然而,对于贾张氏这般无礼举动,杨笑压根儿不想搭理,完全将其视作空气般直接忽略掉。眼见杨笑丝毫没有停下脚步的打算,继续朝着自家方向走去,贾张氏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起来。她觉得杨笑此举分明就是瞧不起自己,于是双手叉腰,扯开嗓子便开始破口大骂起来。
此时,旁边的一大妈则一声不吭地默默收拾着针线活,将下午刚刚纳好的鞋底仔细整理妥当后,便转身朝家中走去。其他众人见状,也如同一大妈一般依葫芦画瓢,纷纷效仿着各自归家而去。
等到贾张氏好不容易骂完了杨笑,猛地回头一瞧,却发现身旁早已空无一人,那些原本围观看热闹的家伙们不知何时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可把贾张氏给气坏了,她一边使劲跺着脚,一边继续恶狠狠地咒骂着。由于肚子饿得咕咕叫,骂着骂着,她竟然把矛头转向了秦淮茹,指责秦淮茹如此晚归定然又是出去勾搭别的野男人了,存心想要活活饿死她们母子俩。
此时此刻,整个院子里只剩下贾张氏那不堪入耳的谩骂声在回荡。但大家对此似乎早就习以为常,谁也不愿多管闲事,权当什么都没听到。毕竟像这样的场景已经不是头一次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