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子被解开了两粒,能够清晰地看见他凸起的喉结。那双深邃的眼睛微微眯起,平添了一丝慵懒与性感,勾人得很,阮年只看了一眼就匆匆移开了目光,心脏怦怦地跳个不停。
他往身后退了一小步,背部却撞到了冰凉的墙壁。牧但牧延几乎是同时又朝前跟了一步,两个人反而靠得更加近了。阮年仿佛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进退两难。还没等他先说什么,alpha反而先开了口。
牧延的声音褪去了沉稳与淡定,充满了浓浓的委屈:“宝宝为什么不和我一起睡?宝宝不要我了吗?”
阮年呆住了,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见的内容是从那个成熟稳重的alpha口里说出来的。就在他愣神之际,没有得到回应的alpha难过地垂下了眼睛,低头埋进了他的颈窝里,没说话,只是轻轻蹭来蹭去,双手不安分地在他的身上四处点火,带起滚烫的热意。
阮年白嫩的颈子被他蹭得又痒又麻,彻底红透了。铁了心要赖到底的alpha就像个沉重的人形沙包,阮年推也推不开,退也退不得,最后只能绝望地认输:“行、行了!你起来!我和你一起睡!行了吧!”
愿望被满足的大狗瞬间窜了起来,但omega柔软的腰腹手感实在是太好,他怎么也舍不得撒手,犹豫了一会儿后,索性踹开门就把阮年往里拉——
阮年没有任何准备,被他带得差点绊倒,好在牧延虽然大脑不太清醒但身体还有本能反应,在靠墙的衣柜上撑了一下,两个人一起跌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还没等阮年反应过来,牧延又重新压了上来,这次男人更加过分,一伸手就直接扯开了他的衬衫,另一只手还在他的往下探。
“你干嘛!”阮年头皮一炸,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猛地推开了牧延。两个人的位置瞬间颠倒,变成了阮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牧延。
alpha先是一愣,无辜道:“睡觉不脱衣服吗?”双手又开始蠢蠢欲动。阮年一时心急,直接揪住了他的衣领,将他拽至身前,恶狠狠地威胁:“不许再动了!”
他的力量比起牧延差得很远,本来是破罐子破摔地凶他一下,但没想到牧延居然真的乖乖地不动了,只是目光仍不肯离开,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阮年被他盯得发毛,就当他骑虎难下的时候,alpha的喉结一滚,轻轻舔了舔唇。
阮年彻底麻了。
谁来告诉他,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他居然、居然会觉得alpha看上去很美味啊!?
他一定是被带坏了!一定是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想象中)
天真的阮时:我家弟弟那么乖,要不是受歹人所逼怎么会主动要求做那档子事儿呢?!从源头解决问题,不愧是我!
(实际上)
发情期的年宝:“呜……要老公抱……!还要亲亲!唔嗯……你、你不准下去!”
牧总(红着眼):这是你自己说的。
作者不正经声明:
牧总真不是酒鬼!!只是我真的超级爱写前后反差对比(相信已经有小天使感觉到了…),这种养成系的快乐真的好香好香!!!希望包容一下作者的特殊癖好(?),不胜感激otz
对了!牧总说的是“夫唱夫随”噢!嘿嘿嘿(阮时:我才不要这个便宜弟弟!!)
最近三次有点忙!没法快乐摸鱼了呜呜呜
第65章“纽扣二三四粒”
第二天早上,阮年腰酸背疼地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换掉了,身上清清爽爽,穿着自己放在家里的一套睡衣,纽扣规规矩矩地扣到了顶。
昨天晚上他被不愿意配合洗澡的alpha折腾得筋疲力尽,来不及收拾自己就又被拽上了床。醉酒的alpha实在是太磨人,他说尽了好话,又割地又赔款,到半夜才勉强将人哄睡,这段经历他再也不想回忆第二遍了。
他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脖子,手指不知道按到了脖子上的哪一处,指尖一凉,窜出一丝毫无防备的疼痛。阮年下意识侧了侧头想要找伤口,却不经意瞥见昨天晚上被扯掉三四颗扣子的衬衫被人整整齐齐地叠了起来放在一边,床头还放着一杯水和几张餐巾。
摸了摸杯壁,温凉的。
阮年拖着虚软的身体费力地起身走进浴室。借助镜子,他顺利地找到了脖子上的伤口。
好家伙,居然还不止一处。
前天留下的吻痕还没有淡去就被再次加深,白皙的脖子上还多了几道牙齿划出来的细痕,虽然已经被涂上了厚厚的透明药膏,但还是能够看出来昨晚的情况有多惨烈。
阮年恶狠狠的磨了磨牙,一口气憋着怎么也咽不下去。刚好这时候房间门被推开,牧延拿着一套干净的衣服走进来,见他醒了,下意识朝浴室迈了两步,就被阮年瞪了一眼,不敢在朝里走了。
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做的事情,alpha的气势一下子弱了下来,拿不准阮年的反应,连眼神都小心翼翼。但阮年收了目光后头也不抬,越过他直接朝外走,一个正眼也没再给过他。
有的人口口声声说“下次不会”,喝醉就忘得一干二净,连着两天,脾气再好的人都忍不了。
正在气头上的阮年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砰”地一下重重关上了门,牧延碰了一鼻子灰。
牧延心中又内疚又懊恼,阮年没有锁上门,但他却不敢擅自进去了。衣服还在手里拿着,他踌躇了一会,还是走了。
阮年靠在门后,听到渐远的脚步声才松了口气。说实话,他其实挺害怕牧延直接推门进来的。因为他知道自己太容易心软了,牧延每次只要稍微用点手段,他就先让步了。但他这次下定了决心要给alpha一点教训,他可一点都不想每天都带着显眼的痕迹、顶着异样的目光出门。
从衣柜里找了一件连帽卫衣,两边的帽檐勉强能遮掩一下痕迹。唯一不方便的就是兜帽有时候会不小心碰触到后颈处的腺体,阮年想了想,翻出一块家中常备的医用敷料贴了上去。
该说这是alpha仅剩的一点点体贴吗?昨天晚上居然没有碰自己的腺体……阮年腹诽,钻进浴室洗漱。
等他将自己收拾齐整,推开房间门的时候,牧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折了回来,一声不吭地站在门口。
手里的衣服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有点眼熟的玻璃杯,杯壁有些模糊,冒着一点热气。
应该是阮年刚刚在床头看见的那一个,只是原先的温凉水被倒掉,换成了稍烫一些的热水。
牧延将杯子朝前递了一点,阮年没接。他也不催,就那样一直举着,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