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祥善看见,立刻高兴起来,抬起黑茸茸的手,学着风月的样子也挥了挥,这才手脚并用的跑将出去。
屋里一阵安静,庆泽微笑着踱着步。
风月想了想,道:“庆泽,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庆泽笑嘻嘻过去,抱着他说:“有什么不好?”
“对牙吉不太公平呢!”风月叹道:“我知道你的意思,草原民族自然还是比较服气自己人。你收牙吉做义子,一点点教给他你的治国理念,等他真的长大了,脑海中早已是你那一套。再让他回草原治理本族,他即念你的恩情,又用你的理念,这么一来,可真的没什么威胁了!”
庆泽亲亲他,笑道:“还是月儿了解我!”
风月道:“你这样无异于给他洗脑。”
庆泽不明白什么是“洗脑”,只当他不赞同,便认真道:“你看那些牧民,他们过得是什么日子?找个合适的人来教他怎样治理,倒是能让他们过得好一些呢!毕竟咱们昊国要比他们强上百倍!”
其实也的确是这个道理。庆泽此举,无意中加快了游牧民族的发展。
风月想来想去,也知道从大方向上来讲,这的确是个好方法,可是总觉有些对不住牙吉。
他利用牙吉的纯朴,用一个只有昊王和他才知道的谜语招来昊军,心中确有亏欠。可当时身不由己,他手无缚鸡之力,除了斗智,还能如何?
风月无双(三)26
时间在忙碌中寸寸流逝,酷暑之中,月盟又有好消息。
营销部长花来说,在咱们的努力之下,成国终于有了咱们的长期客户。
可是风月却收到一份礼物,它夹在一个昊成行商送来的衣料里。
是一张月盟出品的纸,上面写道:
双儿既然愿意从商,我自当倾力相助,只盼双儿早日气消,心回意转。黎姜。
下面还附了成国十几个大富商的详细籍属,说是方便月盟去联络,想必黎姜也早已安排好了他们。
风月心中一阵烦闷。这黎姜如同一块隐疾,明知留他不得,却偏又治不了。
三伏天里,外头鸣蝉不知疲倦,声震九霄十分刺耳。
伏楠和牙吉早已熟识,只是从最初的互相有礼到如今说不对头就打,变化十分剧大。
风月还记得他们第一次打起来,好像是小牙吉先动的手,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伏楠见他瘦小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不料牙吉却十分有力气,当时伏楠就吃了个亏。后来渐渐打熟了,牙吉再有气力,毕竟抵不过伏楠自小就一拳一脚练出来的。
自从第一次打架之后,伏楠俨然成了牙吉的武术教练。每日里无事便打,成了家常便饭。
这倒也有些好处。伏楠本来性子温顺有些腼腆,自从与牙吉相识,男孩子的天性日益显露出来,颇有些乃父之风了!
风月常叹,都说女大十八变,原来这个时代的男孩子也是要变的!
庆泽有意培养牙吉,便让回良有空时教他昊国礼仪与历史。牙吉天性好动,对礼仪一事十分不感冒,倒是喜欢听回良讲历史故事。
至于伏楠,没事就腻在风月身边。月盟生意越来越大,庆泽虽给他派来许多助手,事情还是一天天多起来。伏楠便喜欢待在月盟里,听风月边做事边给他讲一些从没有听过的东西,又新鲜又有趣,可惜半懂不懂的。
可风月也是个十八九岁的,总是讲着讲着便跑了题。不是绕到吃的上面就是绕到玩的上面,再不就是看伏楠和牙吉打架。
牙吉起初每每看到风月,双目总是毫不掩饰的透着愤怒。后来跟伏楠打了几架,不知怎么又和风月熟络起来。问伏楠,他只是笑,却不说。
后来,庆泽喝令伏楠同牙吉一道去回良那里听讲。原因无他,儿子已经八岁,天天腻在自己的情人身边,让人看了不爽。
风月知道了,嘲笑庆泽大醋篓子。
此外,庆泽更是连祥善都没放过。
当初他便奇怪这小畜生为何总是想和风月亲近,突然有天叫了个兽医看了,才知道那时春天,这小母猩猩正发情……庆泽于是更加嫌恶到
不行,趁早将它打发的远远的。
只是两个孩子都很喜欢,却也怕庆泽哪天大怒将它杀了。只好给它拴了个链子,求风月将它圈在月盟的空房子里先养着。每每见它,小祥善都用哀求的眼光看着,令两个孩子都难过不已。
风月得知原由,本也有些嫌它。可后来发现这小东西的模仿能力十分强悍,模仿起人的动作来十分有趣,渐渐也开始逗它,只是从来不碰。
庆泽一如既往的忙碌,也一如既往的对风月宠爱有加。只是立后一事,再没有提起。
这日庆泽忙完,天色已黑,便急急忙忙往卧房去。不料进门一看,连个人影都没有!
心头立刻不爽起来。月儿近来忙忙忙,仿佛养国养家的大任在他身上一样,置老公于何处?
刚要掉头去找他,却见心肝宝贝儿已经嗒嗒嗒一路小跑回来了。
风月喜滋滋地奔进庆泽怀中,扬起手中的纸,笑道:“上半年的结
算,猜猜我给你挣了多少钱?”
庆泽笑道:“还真挣钱了?我只当你闹着玩呢!”
风月被他宠得脾气渐长,立刻跳脚道:“什么闹着玩!我明明……”
话没完,已经被缠绵的吻堵住了红唇。
直到风月小脸儿通红,庆泽才放开他,嘻嘻笑道:“那两个小鬼不在就是好,以后要把他们赶远些!免得老来坏我好事!”说着,又凑过去要吻。
风月微微有些喘,推他道:“当初把他们留到身边的是你,现在要赶人家的还是你!哎,都是你的道理!好啦,快起来,我饿了!”
“那老公我来喂饱你!”色眯眯地狼扑到床上,双手还不老实,惹得风月浑身痒痒,咯咯笑个不停。
“哎,好啦,我和你说正经事呢!”风月笑的浑身发软,干脆绵绵的卧到庆泽怀中,还不忘又举起那张纸在庆泽眼前晃了晃。“上半年,赚了七万六千两!我留下两万两做周转,剩余入国库!虽然少了点,可是我才开业不到一年嘛,以后会好起来的!”
几万两银子,于一个国家算不得了不起的大钱,可钱虽少,情却真。
庆泽摸着他光滑如丝的黑发,叹道:“你本该在宫中享福,却要为这些俗事操心,看你这些天忙的!”
随即恼怒起来:“给你的那些人怎的这么不中用!让他们过去就是替你做事的,怎么还让你忙成这样?”
风月将手放在他心口,笑道:“我们分工不同嘛!”
“那也不行!”他不愿风月操劳,竟耍赖起来,道:“以后你的事情,都交给青龙吧,让他每日里跟你报一回不就好了?”
“诶!”风月好笑道:“青龙有他的事情啊!一个萝卜一个坑,我那里没闲人!”
“不管!总之大热天的少出门,万一热着了怎么办?”庆泽翻身压下他,只隔着薄薄一层料子,两人的身体都迅速热起来。
庆泽见他面上粉红如春桃,心神荡漾不已,便轻轻吻下去,一路到了耳际。在他耳边小声调笑道:“还没脱衣服呢,你就气喘起来。若是脱了,你还不得尖叫?”
风月本想骂他太色,无奈被他一口咬上嫩嫩的耳垂,顺着灵巧的耳廓添了一圈,顿时浑身酥软。刚一张嘴,那醉人的呻吟便缠绵着流泄出来。
庆泽大喜,越发的卖力。不一会儿,两人衣衫尽除坦诚相对,庆泽低哑道:“此生若是没有你,我可要怎么过?”
风月听得心醉不已,任他在身上点火,紧紧抱了他宽厚的肩,慢慢抚摸。
不一会儿,摸到后心处一个圆圆的极浅的坑,知道那是多图一箭留下的伤疤。庆泽从不以为意,但当日风月每每见到庆泽精壮完美的背上有这么个伤,总伤心难过。如今这个疤,倒象是个纪念,忠诚的印证着庆泽的誓言。
一朝执子之手,一生与子相伴,直至垂垂暮年,直至红尘尽散。
风月眯起眼,轻轻叫了一声,身后立刻有个东西进入身体深处,合二为一的快感,一饽波撩拨而来。
庆泽气息粗重,抬起上身,看心爱的人半睁着迷醉的眼,被保养的莹润无比的身躯随着自己晃动。这旖旎风光,就算是天上的神仙也要嫉妒。庆泽怎么都忍不住,张口朝那两朵红姝轻咬下去。
后庭的温热紧窒,让他直欲大吼,却喉头干涩,只得越发的迅疾。风月更是不中用,紧紧抓住庆泽有力的臂膀,魅惑的呻吟尖叫连连。
墨蓝苍穹无限,有明月于云中游走,于花间留照。
昊王的寝宫内,又是一派四季常春的氤氲景象。个中甜蜜滋味,在外面留守的人也是知道的。
桔香坐在台阶上,执个小团扇扇着,忽然停下道:“青龙你听,这是怎么了?”
青龙倚柱立在她身旁,侧耳听了听,撇撇嘴道:“没什么,可能是大王又被抓疼了吧。”
守在暗处的白虎听了,忍不住敲了青龙一下。
同样的夜里,伏楠和牙吉在庆泽新赐给他们的别院中,躺在一张床上唧唧咕咕说笑,可说着说着,又打了起来。就那么躺在床上,你一拳我一脚,不亦乐乎!
待风月迷迷糊糊醒来,正是在浴池中。庆泽拿惯权势刀剑的手,正轻柔地在他身上留连。风月模糊笑笑,听见庆泽道:“累么?还没吃饭呢!”
点点头,身体被涌入怀抱,和他赤裸着贴在一起。一勺香甜的莲子粥,已经送到了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