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蛇以行动证明,她的酒量很差。
随着红酒果的酒劲上来，她的脸颊红得堪比熟透的酒果。
她自己一个人坐在石床的另一边冷静，抱着术法书晕晕乎乎地看着,书上的字迹在眼前飘啊飘,她愣是一个字也没看进去，看着看着,目光悄悄移到盛凝檀的背影上。
她还没和盛凝檀说今日见过妖王神识的事呢。
灵蛇放下书册，挪啊挪,挪到盛凝檀的身后，晕乎乎的脑袋一低,搁在美人的肩膀上，歪着头看她。
盛凝檀早听到身后的动静，她放下手中的古籍，一转头就对上灵蛇红通通的一张脸，灵蛇脸颊上的热度隔着衣衫传递到她的肩头。
盛凝檀没想到她能醉成这样,抬手轻碰一下她的脸颊，被指尖的温度一惊,“你若实在难受，不如去冰泉里泡一泡？”
灵蛇身上的温度好像在逐步升高,前胸抵着她的后背,她无可避免感知到灵蛇身上的高温。
这不是寒冰灵蛇该有的体温。
卫奚宁一靠近盛凝檀，就感觉舒服很多，她晕晕的脑袋好像也清醒许多,闻言摇头拒绝：“我不要,我想和你说会儿话。”
“你想说什么，我听着。”盛凝檀耐心道。
“唔，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卫奚宁靠得近，她一说话，气息就拂到盛凝檀的脖颈间。
许是吃多了红酒果，她开口说话间，会有淡淡的清甜果香飘出来。
红酒果的香味浮在鼻端，盛凝檀有一瞬也想尝一尝那红酒果，她将这个想法压下去，柔声道：“先说好消息吧。”
“好消息就是，”卫奚宁伸手，她握住盛凝檀的手往自己丹田处一按，弯着眼睛笑道，“幽玉珠现在在我体内哦，虽然我现在还不能把它和我的妖丹融合，但我可以慢慢吸取它的灵力，说不定我升阶的时候，可以连升几阶呢。”
灵蛇话语间藏着小小的骄傲。
盛凝檀的手贴在她的丹田处，灵蛇的丹田之处更烫。
盛凝檀下意识要收回手，谁知卫奚宁握得紧，她没有强行挣开，惊讶地问她：“是幽玉珠主动进入你体内的吗？那幽玉珠内的妖王神识呢？”
“妖王的神识不能凝聚太久，已经消散了。”卫奚宁一边回答，一边握着盛凝檀的手更贴近自己的丹田。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样更舒服了。
可惜隔着衣衫，要是能不隔着衣衫就好了。
她如此想着，很快，盛凝檀感觉到她掌心贴着的衣衫在变薄，薄到最后直接消散，她的掌心直接贴上灵蛇的丹田，毫无间隙地触碰上灼烫的肌肤。
“奚宁，你的衣裳……”盛凝檀愕然。
“我的衣衫是可以直接变没的哦。”卫奚宁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她喜欢盛凝檀掌心贴着她丹田的触感，她身上其他部分的衣裳都还好好的呢。
灵蛇开始叙说今日在她识海内发生的事情。
半分波澜。
看着温柔的笑意，实则像是覆着一层冰。
卫奚宁想到昨夜盛凝檀面上的神情，那样，好像就是冰雪融化的模样。
可她看多了，容易失控。
“嗯，今日时辰也不早了。”卫奚宁睁着眼睛说瞎话，她抬手把夜明珠取下来塞进储物戒中。
山洞内的光线变得暗淡下来，灵蛇眼中的浅淡金色愈发明显。
她伸手触及盛凝檀腰间的系带，“今日，也要我帮你解吗？”
盛凝檀收回按在她丹田处的手，她不明白灵蛇为什么要多此一问，轻轻点头：“嗯。”
盛凝檀今日腰间的系带要宽上一些，卫奚宁解开腰带，她将这个长长的腰带抽出来，低头看了一会儿，想到什么，她抬手将自己发间的簪子取下。
深绿色的腰带宽度能覆住眼睛，也能很好地遮挡光线。
盛凝檀看着灵蛇用自己的腰带遮住双眼，她再次愕然：“奚宁，你做什么？”
卫奚宁把腰带系紧，她眼前黑蒙蒙的一片，勉强能看出盛凝檀在何处。
“我不能看你，”灵蛇一本正经解释，“我的视力很好的，这样我就看不见了，更不容易失控。”
唔，虽然妖王说她不会陷入那种完全失控的状态，但还是这样稳妥些。
她如此说，就等于承认昨夜她看得十分清楚。
“可是，你看不见，又如何与我双修呢？”盛凝檀无奈。
“看不见，也可以的。”卫奚宁说着，缠在盛凝檀腰间的蛇尾一用力，把人拉到怀中坐着，她抬手摸索着搭上盛凝檀的衣领，“我可以的，你放心。”
离得这么近，即使看不见，卫奚宁也能摸索着完成第一件事。
散落的衣衫堆叠在腰间，指腹之下是细腻的肌肤触感，她看不见女子雪白的肌肤，却能感知到一切。
卫奚宁松开缠在盛凝檀腰间的蛇尾，她换了个姿势，从背后抱住盛凝檀，让人坐在她腰间的蛇尾上。
“你看，这样即使我看不见，也没关系。”
她的双手绕到盛凝檀的身前，掌心不知何时多了两颗红酒果，“凝檀，这个真的很好吃，你真的不尝尝吗？”
灵蛇一说话，红酒果的香味更浓。
盛凝檀坐在那布满鳞片的蛇尾上，灵蛇的蛇尾不再缠上她的腰间，她看着那蛇尾尖游移着，消失在深绿的衣裙间。
红酒果的香味浓到让人无法拒绝，盛凝檀轻声道：“我吃一颗。”
她刚要伸手去拿，谁知灵蛇的手抬起来，捏着一颗红酒果靠近她的唇瓣。
分明看不见，偏又那么精准地将果子送到她的唇边，盛凝檀不得不启唇含下这颗果子。
果香在唇齿间弥漫，卫奚宁的手指停留在她的唇瓣上没有离开，食指沿着她的唇形描摹，还在她的耳边问：“甜吗？”
“嗯，甜。”说话间，灵蛇的指尖触碰到她的齿间。
盛凝檀没有躲开，她想看看灵蛇要做什么。
可卫奚宁什么都没做，她的手指很快移开，漫不经心地落到盛凝檀的脖颈间，很快又滑到锁骨上。
像是昨夜在她背后作画的动作一样，今夜画笔落在她的身前。
灵蛇吃了太多的红酒果，指尖还是太烫了，和她身上的温度相比，掩在衣裙间的蛇尾又太过冰凉，她的妖身和人身就像是两个极端，拉扯着人的神经。
“奚宁，你的蛇尾尖……”盛凝檀欲言又止，她的脸上渐渐覆上一层薄红。
不规矩的蛇尾尖在衣裙间四处作乱，卫奚宁看不见，她的手抬起来，贴上盛凝檀的脸庞，感受着她脸上的薄热，在她耳畔轻声道：“是不舒服吗？”
盛凝檀抿唇，她感觉红酒果的酒劲像是上来了，不然她怎么会说“可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