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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
“定做的?”时桉问。
钟严:“不然呢。”
“蛋糕房这么晚还接生意?”
钟严:“只要有钱。”
时桉:“......哦。”呵。
钟严把人拉到跟前,催他许愿。
愿望很长,许了好久。时桉再睁开,隔着烛火,对上了钟严的眼,亮得能把心烧开。
蜡烛吹灭,钟严递刀给他,“许了什么愿?”
时桉:“干嘛?”
钟严:“帮你实现。”
“我要等它自己实现。”
“和我有关?”
“不告诉你。”时桉握着钢刀,无从下手,“要奶油多一点还是少一点。”
“少一点。”钟严沾了奶油,抹他嘴唇,“你不说,我可要胡思乱想了。”
“随便你。”时桉把奶油舔干净。
分完蛋糕,时桉插了一块儿含嘴里,医生小人还立在上面。他舍不得吃,又发愁,“这么大的蛋糕,咱俩好浪费。”
“明天送去急诊科,二十来个医生护士,上百号患者,一会儿分完。”
时桉脑袋里嗡嗡嗡,迅速提取关键词。
急诊科,医生护士,患者。
奶油小人,黄头发,亲嘴。
来不及犹豫,时桉一叉子夺下“钟严”的奶油脑袋,一口吞全,又把黄脑袋“时桉”塞到钟严嘴边,“吃掉它!”
吃完蛋糕许了愿,时桉吵着闹着要回家。刚进门,他就“兽性”大发,疯狂扒人。
钟严按住手,还寻他开心,“先猜猜再看。”
“不猜,就看!”时桉急得像欲.求不.满。
“看哪,上面还是下面?”钟严意味深长,“还是里面和外面?”
时桉想一路了,他早有目标,挤着人压到墙边,解掉纽扣,一颗两颗三颗。
如果他是钟严,一定会纹在这里。
左侧衣领拨开,红肿伏在皮肤上,在一圈齿痕里,在火焰胎记旁,纹着一个新鲜的“S”,和时桉皮肤一样的颜色,白得发亮。
S,shi,时桉的时。
钟严托着他的手,扣在纹身上,“心脏最近的位置,永远属于时桉。”
手心长了心跳,时桉在上面发抖。
钟严捋他头发,吻吻指尖,“喜欢吗?”
“喜欢。”时桉咬疼嘴唇,“但不敢喜欢。”
疤痕体质,不该纹身。
“能理解我的感受了吗?”
时桉哽咽,“能了。”
“这次算扯平,行吗?”
时桉点头,靠过来,想吻他胸口,却被红肿逼到舍不得。
“别想它了。”钟严把人勾过来,“你男朋友还等着呢。
亲吻未能深入,被电话打断。
手机那边,是妈妈和姥姥的声音,“小桉,生日快乐。”
“谢谢妈,谢谢姥姥。”
“今天开心吗?”
时桉按住怦怦乱跳的胸腔,“特别开心。”
“祝我们桉桉美梦成真,每天都像今天这样开心。”
与妈妈道别,和姥姥说了晚安,电话挂断的瞬间,客厅变回夜晚。
从厨房传来光,伴着钟严唱的生日歌。
他声音好听,划亮了夜色。
钟严托着蛋糕,站在他面前,“许愿吧。”
“不是许过了。”
“我不知道你准备了蛋糕,那就再许一次。”
时桉闭眼,心里默念。
希望刚才的生日愿望,稍微早点实现。
眼皮掀开,钟严捏着枚银白色的光圈,“时桉,生日快乐。”
愿望像踩了火箭,极速扑进怀里。
“我、我,那个我……”时桉左顾右盼,不知如何表达情感,“太、太快……”
“别紧张,不是求婚。”
钟严托起时桉的左手,捏着戒圈,套进了中指,“但作为男朋友,该有个象征。”
简单款式,衬亮了干净的手指。
时桉接下另一枚戒指,却因紧张,半天才帮忙戴上。他头脑混乱,思维也不清晰,匆忙而来的生日,怎么有那么多惊喜?
刺青是现纹的,餐厅和蛋糕可以电话订,但戒指怎么来的?哪有机会买?尺寸还这么合适。
钟严牵着他的手,亲吻戒圈,“抱歉,没记住你的生日。”
时桉摇摇头,并没有责怪。
“小时候我父母工作忙,为了不失望,我就骗人说讨厌过生日。”
时桉抢了话,“我记得,我会帮你记得!”
“嘘,让我先说。”钟严按住他的嘴,“从今天起,我会记得你的生日,每年六月二十六,我都会陪着你。”
“可是我过阴历。”时桉小声嘟囔,“每年都不一样。”
钟严笑了,回看日期,“嗯,我记住了,阴历五二一。”
“时桉,我爱你。”
第50章毕业
毕业在即,大家分批次回到省院,与带教老师合影道别。
规培十三个月,时桉半年多在急诊科,剩余半年在各科室轮转。
急诊科在一楼门口,出入方便,其他人一股脑涌入,只有时桉舍近求远,先往楼上走。
下午四点的急诊科,大家找到自己老师,拥抱合影,赠送礼物。
无所事事的只有钟严。
两年内,他只有时桉。
送走一批学生,陈曼抱着鲜花回到办公室。恰好碰到靠在门口,半小时前就该下班的钟严。
“打个电话不得了。”陈曼斜他一眼,“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不值钱。”
钟严没理,点开手机看时间。
“你们是在一起了吗?”陈曼真心怀疑,每天见面的情侣,还会为等不到人着急?
分诊台传来动静,只有最熟悉的同伴,才能换来所有人的热情。
时桉在急诊科最久,包括患者及家属,都把他当做这里的一员。他被护士们围着聊天,远远看到了陈曼和钟严。
穿白大褂的英俊医生,彼此昨晚有过亲密行为,早上刚从他怀里醒来。可旁人不知他们的关系,时桉还因心虚,连钟严的眼睛都不敢看。
时桉与大家合影,钟严离他最远,彼此就像毫不相干。
集体拍照结束,陈曼拽着时桉,拉到钟严身边,“我给你俩拍。”
时桉正掏手机,钟严抢了先,“用我的。”
陈曼把两人放在取景框内,皱眉,“离近点行吗?知道是师生,不知道的,还以为有见不得人的关系呢。”
时桉蹿红了脸,往左移了点,钟严把手搭上他的肩。
照片拍完,七八个规培生围过来,拉着陈曼和时桉继续拍。钟严不参与,带着手机离开。
陈曼把时桉叫到旁边,“定了没,什么时候回来上班?”
“我得先读博。”
除去规培,时桉没有临床经验,他这种情况,读博是进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