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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的基本条件。
“行吧,钟主任一如既往的严格死板。”陈曼耸肩,“那加油学习,急诊随时等你回来。”
时桉笑弯了嘴角,“我会努力的。”
“哦对了。”陈曼靠到他耳边,“给你准备了礼物,在更衣室,你以前的柜子里。”
下午四点半,更衣室安静无人。
时桉被人抓住手腕,按在门上吻。
熟悉的温度、触感和气味,听到反锁的声音,时桉不再躲藏遮掩,用力回应钟严。
越得不到就越想要,避嫌的感觉很辛苦,明明从头到脚,他们都属于彼此。
时桉搂紧人,呼吸在唇边断断续续,“我以为你生气了。”
“是生气了。”
“为什么?”
钟严抓他的左手,吻了空空如也的中指,“丢了?”
“没,在这儿。”时桉从兜里掏出来,“我就是觉得太明显了。”
同一个空间,和钟严戴同款对戒,时桉不想把大家当傻子。
时桉承认,他还没公开的决心,但也不想钟严生气,“能原谅我吗?”
钟严把怀里的人收紧,“哄我。”
逼仄空间,只听得到亲吻的声音。
时桉边讨好边问:“照片,好看吗?”
“什么照片?”
“陈老师拍的咱俩。”
钟严:“一般。”
时桉不信,要自己看,在钟严身上摸了半天才找到手机。隔着屏幕,时桉也解释不了,为什么合张影都会脸红。
还好,拍得不错。
可以当手机桌面的好看。
时桉偷偷揉耳朵,把照片发给自己。
钟严看了眼时间,将吻痕收进衣领,“等会儿是回学校,还是跟我回家?”
“今天班里聚餐,可能会晚。”
“结束了发消息,我去接你。”
时桉点头,“能喝酒吗?”
“一点点。”钟严威胁,“要是醉了,我不仅录音,还拍视频。”
时桉笑着说:“知道了。”
毕业不是结束,是新的开始。想成为合格的医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当晚,大家举杯畅饮,感慨比高三还苦的八年,忧愁前途未卜的明天。
聚餐持续到深夜,众人挥手告别,时桉步子摇晃,慢悠悠上了钟严的车。
烂醉的脸和满身的酒气。
钟严帮他插上安全带,眼睛从有戒指的手指划开,温柔责备了句,“这就是你的一点点?”
“没醉。”时桉扭过去,闭眼要睡,“就是一点点。”
车平稳行驶,钟严时不时看人。
时桉斜靠着,懒懒望向钟严,“你毕业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钟严驾驶着方向盘,“跟你差不多,喝酒聚会散伙饭。”
“会难过吗?”
“忙着留学,没感觉。”
当年留学政策调整,他和徐柏樟、梁颂晟提前两年毕业,时间缩短,每天都很忙。外加有好友相伴,没分离感。
车停在家门口,钟严帮他解安全带,“能自己走吗?”
时桉抓他袖口,偷偷划手背,“不能了。”
钟严拉开车门,“抱还是背?”
时桉压在他后背,鼻息在颈动脉上吹,“读博有意思吗?”
“对我来说很无聊。”钟严按电梯,“德国留学很变态,我读的研究院是地狱级别。”
难考、难读、难毕业。
除了日常学习,临床方向还要在下属医院任职。每天有忙不完的工作、做不完的研究、写不完的论文,每个人都绷着弦。
“国外的东西难吃,周边没娱乐场所,老梁和老徐忙着毕业,成天没日没夜。我除了飙车,生活一潭死水。
钟严刷了电梯卡,用耳朵蹭他柔软头发,“肯定不如你在国内读博有意思。”
“我放弃了。”
“什么?”
时桉下意识搂紧,生怕会被丢下去,“我放弃了医大的读博资格。”
电梯门打开,钟严还站在原地,声音像浇冷水,“你想干什么?”
“我也想试试地狱级留学。”
钟严走出电梯,“今年没机会了。”
那边的申请至少提前半年,就算走往届推荐,最快也得三个月,六月初已经截止。
“我拿到offer了。”时桉能听到自己颤抖的呼吸,“崔教授给的我推荐资格,下个月走。”
钟严没动静,只有鞋底撞击地板的声音,像撬开头颅的骨钻。
房门打开,时桉跌进床里,他慌忙后退,却被钟严握住脚踝,强行扯回来。
钟严的身体和气势一并砸下,掐疼他的下巴,“时桉,你什么意思?”
“我想留在急诊科。”
“留下的方式很多,你选最难的一种?”
“我想靠本事留下。”时桉郑重其事,“不是靠你。”
全球最难考的医学院之一,拥有这样的身份,他配得上任何一家医院,能让所有人心服口服。
“什么叫靠我,你自己没实力吗?”钟严凶得像被风冻实,“别人不懂我,你也不懂?”
时桉当然懂。
但没有绝对实力,还是会心虚。
时桉:“我还想尽快公开关系。”
想不必顾及其他,大方承认,急诊科主任钟严是他男朋友,是喜欢了很久的人。
“只要你愿意,明天全院皆知。”
“我不只想当你男朋友。”时桉仰下巴,投进他视线里,“我还想成为优秀医生,学习尖端医疗技术,挽救更多人的生命。”
“我不甘心只做你的助手,还想追上你的脚步,和你齐头并进。”时桉看着他,深呼吸,“如果可以,我想有一天比你还耀眼。”
可在钟严眼里,他从没暗淡过。
时桉:“你会支持我的,对吗?”
钟严揉他头发,热气扑到眉心,“我多想不支持你。”
“我会回来的。”时桉粘进他怀里,“尽快回来。”
钟严想把人困在身边,永远逃不出去,“讨好我,别让我后悔。”
时桉没有犹豫,翻身跨钟严腿上,边抽腰带边和他接吻。
时桉的讨好追不上暴行,即便他坐在上面,仍是被掌控的一方。钟严吻他纹身,再咬疼他耳垂。
布料逆着纤维的纹路撕扯,纽扣落在地上,有塑料制品的声音。
钟严拨开他,像划手术刀那样简单。想像纸一样揉烂,再用蛮力展平。在里面发芽,野蛮生长。
“时桉,记得你说过什么吗?”钟严把力量嵌进去,“你说,钟老师,请自重。”
钟严每说一句话,都要加快一分,“还自重吗?”
时桉被浇了火,烧的他动荡不安,“不,嗯唔不了。”
“放弃国内读博资格。”
“找崔教授要推荐。”
“还瞒了我三个月。”
钟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