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项天赋昙花一现,伤仲永。
临近开学这几天,乔岁安一直在跟丁斯时给的学习资料作战。
通常作战了不到半个小时,她就会想——莫弥陀佛,人要活在当下,要学会放过自己,放手才是爱。
随后扔下学习资料,打开和平精英,带领猪队友们拿下n把吃鸡。
直到开学那一天,乔岁安才发现丁斯时的选择是正确的,因为她压根跟不上老师的教学思路。
第一节英语课要求全英文自我介绍,乔岁安听着周围人操着一口流利而听不懂的英文,真的很想两眼一翻昏过去。
轮到她了,乔岁安佯装高冷而不风度:“Hello,mynameisQiaoSuian.”
全班静默两秒,在一片亮晶晶的目光中,乔岁安拼尽全力想起了前两天背的那个单词:“I'maintrovert.”
“Ok.”英语老师替她解围,“Nextone.”
内向的乔岁安高冷坐下。
一边的林时蛰憋着笑悄悄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从此以后,乔岁安奋发图强,励志不要在大学英语课自我介绍时重现这份尴尬。
……
后来上了大学,她发现大学的英语课压根不需要自我介绍,因为一堂课人太多了……
放学铃打响,压抑煎熬了一天的乔岁安才感觉活了过来。整理完书包,二班还在上课。
她张望了下,丁斯时坐在最后一排第二列的位置,听课听得认真,执笔低头记着笔记。
她在门口等了会儿,门口路过几个高年级学姐,一面走一面你拉我扯小声说着话,她无意中跟那群人对上目光,然后发现对方好像在看她,不仅如此,几步之后,几个人站在了她的面前。
“你好,你是军训跳《玫瑰少年》的那个女生吗?”其中一个学姐开了口。
乔岁安指尖搓了搓书包带子,声音不自觉小了点:“啊,是。”
“你跳舞好好看啊。”学姐笑,递给她便利签和笔,“你能给一下联系方式吗?”
乔岁安松开书包带子,声音又软了点:“啊,好。”
她接过便签和笔,签下自己的□□号,那几个学姐走了之后,二班也下了课,老师抱着书从教室正门走出去。
乔岁安从后门潜进去,从背后拍了下丁斯时的肩。
丁斯时扭头看了她一眼,目光略过她到背后,顿了顿,叹气:“转身。”
乔岁安懵懵然转过身。
“呲啦”一声,丁斯时帮她把书包拉链拉上:“转过来吧。”
“我没拉吗居然?”乔岁安扭头往背后望了眼,随后双手放胸前向丁斯时同学比了颗心,感动道,“有你真是我的福气。”
丁斯时“呵”了声,并不为之所动,盯着她的心看了两秒,漠然伸出两根手指,把她的心捏扁了:“这种动作也少做。”
乔岁安:“……”
就在此刻,她好想念余清。她的甜心大baby不会随便捏扁她的心。
第5章不算清白
乔岁安今天的课没怎么听懂,作业是跑到丁斯时家写的。
丁同学的作业在学校里就做完了,连带回来的书包都几乎是空的。
他给乔岁安讲完了数学公式与原理,接下来的时间里,乔岁安咬着笔杆子对着数学题扎耳挠腮,丁老师坐在边上对着手机玩保卫萝卜2,怕吵到她学习,贴心地把手机调了静音。
过了会儿,乔岁安小声喊他名字:“丁斯时。”
他放下手机,抬头:“哪题不会?”
乔岁安拿笔挠了挠头,有点不太好意思:“全都。”
丁斯时对着她的练习册沉沉叹气,觉得自己真是任重而道远。
“丁斯时。”在他执笔一边写解题步骤一边发出第三次叹息时,乔岁安瞄着他的手机,伸出食指点了点,“你的萝卜死了。”
“……”他伸出一只手把她的脸掰回来,“看作业。”
乔岁安:“……哦。”
在丁老师的帮助下,乔岁安第二天成功成为了班上唯一一个作业全对的同学。
数学老师拿着她的作业本大肆夸赞,道:“这份练习册原来是学校给高三同学二轮复习用的,没想到我们班真的有同学能全部做出来!大家为她鼓掌!”
在全班感慨震惊艳羡的目光以及如雷般的掌声之下,乔岁安默默地低下头缩起脖子,心虚地拿手撑着脸,刘海遮上手遮下,企图挡住整张脸,脑子里弹出一句话——
完了,芭比Q了!
早上第三节课结束,乔岁安从桌肚里掏出丁斯时给她整理的英语资料开始临时抱佛脚——中午时要去二班抽背单词。
路过她身边的同学纷纷感慨:“果然,人家成为学霸是有理由的。”
乔岁安张口想要解释,人家却摇着脑袋早已走远,于是她只能对着资料们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学霸”乔岁安,中午被抽了十五个英语单词,其中六个都没有背出来。
丁斯时指尖捏着纸张随意翻了翻,眼角微抬,扫了眼她的脸,冷笑一声。
她双手搭在腿上,乖乖坐在边上,为自己狡辩:“你相信我,五十个里面我就这么几个不会,只是全被你抽出来了而已。”
……然后喜提六十遍抄写。
“哇。”路过她座位的同学们再度纷纷感慨,“不愧是学霸,对自己要求好严格。她居然在抄写单词哎!”
乔岁安:“……”
泪流满面不是康桥的错。
周五中午社团的学姐学长过来招新宣讲时,乔岁安人还在二班,正襟危坐等待抽背。
丁斯时问:“你打算进哪个社团?”
“舞蹈社吧。”乔岁安下巴往他桌上一搁,手掌垫在中间,趴着抬眼看向他,反问,“你呢?”
他点点头,语气平淡:“巧了,我也打算去舞蹈社。”
乔岁安睁大了眼睛盯着他,不可置信地再问了遍:“你确定?”
丁斯时没吱声,垂着眼,手指捏着英语资料翻过一面,抽了个单词:“automatic。”
乔岁安下意识道:“自动的,必然的,不假思索的。”
他眉梢轻扬,似是哼笑了声。
窗外一阵风略过,窗帘被掀起一角,在他身后浮动,正巧把阳光翻进来,落在他的脊背与发丝上。
丁斯时低着头,轻轻“嗯”了声,指腹落在那行写着“必然的,不假思索的”的中文翻译上,纸张的粗糙摩擦着皮肤,像一场悄无声息的附和。
台上宣讲的学姐学长换了波,不知是第几场,终于轮到了舞蹈社,乔岁安眼尖地发现,里头其中一位学姐正是前两天放学后要她联系方式的那位。
领头的是位学长,花了一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