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本性驱使他去寻找能让他平静下来的气味,他快要急疯了,他难受得快死了,攀勒着景天帽子的抽绳上去。
他把脸贴在他的脖颈上,扯掉他的帽子。
他什么都闻不到,什么都得不到,只能意识模糊地张开嘴,狠狠啃咬在景天的腺体上,试图获取些安慰气息。
景天抓着他后背的衣服,咬牙忍着被反复啃咬所带来的剧痛。
滚烫的血顺着后颈流下,沿着脊椎滑落,也不胜从脚到窜上头的刺骨寒意。
陈卓意一时间没弄懂怎么回事儿,他只愣着看白翌快把他的alpha腺体咬烂了,连带自己的后脖颈都跟着隐隐作痛,再与满屋子警察面面相觑。
直到景天把白翌抱起来,走到自己面前——
“您是个alpha。”
“对啊。”
“抱歉,能不能稍微…帮我照顾一下他。”
“啊……?”
陈卓意懵然不知所答,怎会有alpha主动请别人安抚自己的omega?
光是碍于自尊和对待配偶的占有欲,简直耻辱得足以让一个alpha撞柱自杀。
“对不起。”
景天回头看了一眼黎恩。
“哦不,我们没有那层关系,商业情侣罢了。”陈卓意连连摆手,表示自己不是不行,
只不过……
“谢谢,那就拜托你了。”
“景天……景天……”
白翌还在浑浑噩噩地哭喊着他的名字。
景天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捏紧的拳崩得青筋毕露,不等屋里这一大群人反应,重新戴上帽子,掏出手机闷头冲了出去。
“哎,先生,先生?先生!”
警察没来得把确认好的证件递给他,懵然追着走了几步,眼睛霍地一觑。
“快!追上他!”
——“喂,朱晓吗。”
——“……谁啊?”
——“佩德酒店二楼vip休息室,来带白翌去医院。”
——“嗯?不是,你…喂,喂?喂!!”
景天挂断电话,余光扫向身后追来的警察,只将卫衣帽子下的两根绳扽紧,从紧急通道一步三阶登上楼梯,遥地看着一帮酒店工作人员和保镖围在五楼一间屋前,三两下攘开层层人群,横冲进去。
一手薅住屋里满身酒气,西装革履,口出狂言的大肚男衣领,抡圆拳头照着那人面中直去!
便是噗地一声,口水混着鼻血喷出,JC前代表整个鼻子歪在脸上,杀猪似的惊慌惨叫,连连蹭着后退,尖叫:
“你……你是谁啊!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可是——啊——!!!”
他没能说出第二句话,就已经被一脚踹中胃口,直撞到墙上,痛苦地缩成一团肉球,哇哇大吐!
周围的人都是懵的,木然看着景天一拳拳全是奔着要命去。
帽子下的脸遮出阴影,半边昏黄模糊,看不清神色,却是从这发了疯似的动作里看得出来。
他怕是想徒手杀了面前这男人。
景天拎着JC前代表的西装前襟,即便那人都已经吓晕软过去,成了块破抹布,他还在机械性按在地上重复着重拳,血飞溅到脸上,视线被遮挡的些许模糊起来。
直到早察觉出他情绪不对的警察蜂拥而至,一把手铐,十来号人勉强将其控制住。
【作者有话说】
这两天更新有些迟了抱歉!周末特种兵行程短暂回国两天办事,又加上在给隔壁文完结收尾,今天终于把那本连载快一年的文完结掉了!
以后就可以专心更新这个,同时给预收文肝存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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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求你别说
白翌睡了很久,睁开眼时,呆然望四周只有洁白的墙面。
床边香薰加湿器袅袅升着带着疗愈性香气的烟雾,将陌生环境里消毒水的气味掩盖。
他不知道自己当下的心里是个什么滋味,空落落、茫白一片,就好像以为自己早就习惯受伤的滋味,内心早已不会有太大的波动,
但麻木并不代表无碍。
白翌摸索着从脑后拉出枕头,试图撑起身子,靠上床头。
但随动作而来的头痛宛若刀锋捣入脑髓,荆棘似的在颅内肆意生长,痛得呜咽不止,浑身脱力地栽在床上。
不仅是药物副作用,更是过度释放费洛蒙后带来的虚脱。
昨夜的记忆都是片段破碎,他只记得自己接了前代表递来的酒——以为自己早与这个人渣一了百了了,往后就算行程交叉也避而不见就算,
但时隔多年,再这样意外的碰面。
怎么还会发生这种事情。
小时候什么都不懂,潜意识里觉得那些事是不对劲的,不舒服的,但没有能够说不的勇气,更没有说不的能力。
但他想着人总该经历些什么才能够长大,内心也好更加成熟,努力接受那些过去好或不好的经历,或是说万幸自己没有真的落入那些深渊中去,我有遇到贵人,是老天爷给了我东山再起的机会。
因此一步步走到今天。
而今天才知道原来在人心智尚未成熟的阶段,经历过那些事情是会被刻入骨子里的。
自己依旧害怕,在面对前代表的时候,而这种全身心都在警告自己避险的预感并非空穴来风,他只是没想到那么多人的场合里,前代表仍会胆大包天地在酒水里下什么东西。
很可怕,很可怕。
就像被暴力训化的宠物犬,夹着尾巴凑近主人——那不是顺从。
是恐惧。
自己再是不想喝那杯酒,也还是止不住地陪笑,抬手,咽下,一套设定好的动作。
幸好自己被拖进房间之前,还在敬酒的黎恩发现了不对劲儿。
同为omega,这个社会中最弱势的群体,他人无法理解他们生存的艰难,强者自傲的鄙夷将其嘲笑成无病呻吟,说他们是费洛蒙的奴役,是依傍其他群体才能生存的寄生虫。
除了相互扶持、关照,没有别的办法。
诺大的一个拍卖会场,在自己被前代表边搂边拽的扯上电梯前,他是唯一一个追上去,询问状态,意识到不对后喊了保镖冲进房间的。
还以为真的要完了。
白翌舒了口气,死里逃生的庆幸感并没有后怕与恐惧占在心头的比例大,一想到这心跳还是嘭嘭停不下来,但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些什么似的。
譬如说我是如何被人送到医院来,昨天那些烂摊子到底是怎么收的。
不过很快,白翌的舌头划过齿尖,一股黏腻潮湿的气息引得浑身微颤,抽断他碎裂的回忆。
越是努力回想,头疼就越是肆虐。白翌咬牙摸到手机,怎得置顶那猫猫头像上并没有小红点出现。
……
我失踪了一整天没有联系,不该……这么不关心的啊。
“哥!醒了?”
正当他咬着唇肉思考的时候门被推开,小朱拎着水壶探了颗头,见白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