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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5

作者:余何适字数:2343更新:2024-11-03 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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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北匈兵,为将军探查敌情,确定细作一事。”

“绝对不可!……”戾英一脸凝重,立马上前劝阻她道,“我们想别的办法进去,北匈你人生地不熟,太危险了。”

朝露神色平静,摇了摇头。

她的三哥有北匈血统,她自小学得也是北匈兵的骑射,他们的行军打仗方式她太清楚了,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人选。她一早料到昭明不会轻易让她见到幽禁中的佛子,所以一路上早已算好了计策。

既能见得洛襄,又可以去北匈营地寻找洛枭的下落。一举两得。

这一回,她的筹码足够大,足够诱人,她就赌昭明定会吃她这一招。

“但,你先带我去浮屠塔,我才会助你。”

昭明深深望了她一眼,忽然笑了。

“我可以带你去浮屠塔……”他明快的线笃定中带着一丝冷意,“但佛子见不见你,不由我定。”

彼时,朝露不明他的言下之意,直到她真的踏入了高昌王宫,来到那座恢弘的浮屠塔前。

***

翌日清晨,她和戾英便跟着昭明的军队从交河城返回高昌王城。纪律严明的高昌王军行军一刻不停,一行人午后方到王宫门前。

高昌盛产金矿,王宫墙面以金漆涂面,雪白玉石铺就的文殊兰描纹其上,处处可见。日光下,连绵的宫墙,璀璨无垠,皎然生光。

高昌国的象征文殊兰乃佛国圣花,传说能以佛智渡人往彼岸。

一路上,洛朝露并无甚心思观赏高昌王宫一处处华丽的造景。

她抬起头,遥遥望着宫墙尽头处那座九层浮屠塔。近在咫尺,每走一步,仿佛就能离他更近一些。

终于行至塔下之时,她感到一路积攒的心跳都要跃出胸口。

守塔的一众甲兵见到昭明,为他让开一条道。昭明和戾英立在原地,她独身一人走上了白玉阶,缓步到石雕莲纹的门前。

陌生的比丘朝她双手合十,俯身一拜,道:

“佛子不见人。”

朝露一怔,有些赧然地解释道:

“你跟他说,我是乌兹来的洛朝露,想要见他一面。”

比丘再拜,声色端持:

“佛子知道你是何人。女施主请回。”

朝露有些手足无措,双手攥着衣袍太紧,被马缰勒出的血痕隐隐作痛。

她决定来找他的那一刻就知道此行必是不易,极有可能见不到他。

高昌战乱频发,路途遥远且艰险,她吃了很多苦,凭着一腔勇气和毅力忍了下来。

进入交河城遇到北匈突袭,她捡回一条命,手肘和膝上身体各处还有跌倒时的擦伤,腌渍般的疼。

她也想到定会有佛门中人阻拦她见他,她亦一一想好了对策。

无论多么波折,她却从未想过,最后竟是他,拒绝相见。

朝露呆立片刻,最后缓缓席地坐下。

今日天气晴好,万里无云。身下是被烈日晒过的石阶,她却感觉不到炙烤一般的烫意。她藕荷色绣纹的裙裾迤逦在地,像是随时都会被风吹走。

她出门前褪下了带血的胡袍,换回了一身干净端庄的女装,还细描妆容,画了眉,点了唇。

虽知佛门子弟视色相为空,不见分别,她仍想体面地出现在他面前,让他知道,她过得很好,长途跋涉的辛苦不算什么。

 静美的高昌王宫内,树影婆娑,随着日头缓缓偏移,已渐是入暮时分。

一滴滴冰凉落在她的发髻,晶莹的水滴如若点点明珠缀在她精心编织的发辫上。

下雨了?

朝露眼睫微动,抬手接过几滴丝雨,化在掌心,蓦然消散。

西域昼夜天气多变,早穿皮袄午穿纱。一到夜晚尤其寒凉,加之落雨更添几分湿气。朝露未带氅衣在侧,身子被夜风带雨一吹一淋,低低咳了几声。

她知道,他定有不能见她的理由,可她就是赌气一般,固执地想要坐在这里,等他心软,放她进去见他一面。

她一路历经千辛万苦,差点丢了命,她怎能甘心不看到他就离开。

雨声急促,越下越大。浮屠塔的重檐抵挡不了滂沱大雨。她的身上全然湿透了,柔白的衣裙沾在石阶上,被染作了茫茫青灰色。

战乱中她擦破的伤口一夜过去还未结痂,被大雨浇淋,浮现出淡淡的血色,微小痛意一点点凝聚在心口。

朝露却不觉得疼痛。她手脚冰凉,蜷起身子,抱膝而坐,纤瘦的脊背微微弓着,以一个执拗的姿势抵着浮屠塔的大门。

发丝滚落的水珠一滴一滴打在她的眼帘。每落下一滴,她的眼皮便更沉一分,四肢也越来越无力。

她闭上眼的时候,浑身散了架一般散开来,最后落入一个温暖而干燥的怀抱。

清冽的旃檀香盈满她湿润的鼻尖。她觉得身子很轻,倚靠着的胸膛坚实却温柔。她舒服地打了一个哆嗦,自然而然地环着他的脖颈,想和他贴得更近。

她在他怀中缩了缩腿,湿透的革靴滑了下去,露出一双小巧的玉足,被水浸湿的肌肤如同上好的羊脂玉一般白腻光泽。

一双僵直的手悄无声息地拾起她掉落在地的革靴,将她轻轻抱至简陋的木榻上。

一小簇微茫的烛火在莲台静静燃烧。隐有清白的月色自繁复的雕窗照进来。

朝露醒来之时,一眼便看到男人清瘦的背影,在案牍上一笔一划画着什么。

寡白的僧袍在月色下仿佛褪了色一般,泛着冷冷的霜灰,依旧矜贵出尘。

她先是愣了一愣,随即无名的委屈涌了上来,自心头漫至眼底,不知是水汽还是泪,模糊了她的眼。她冷静地,像是女王发号施令一般,问道:

“为什么不肯见我?”

他没有转过身看她,只能听到佛珠缓缓拨动的声音。过了良久,佛珠声一顿,他道了一句:

“你不该来这里。”

他的声音熟悉却又陌生。

朝露没想到等来这么一句话。

仔细一想,他确实也没说错。她怎能抛下乌兹的百姓来到高昌,这违背了和他的约定。

雨水浸过的小脸几分煞白,衣衫被打湿了一大片,浑身湿漉漉的,极其狼狈。她擦了擦仍带湿意的手,欺身扯了扯他的袍袖,他被小小的力道侧过身,露出闭着双眼的侧脸。

莲华般清净且淡漠。

“你瘦了。”朝露抿着唇,定定望着他,想要扯开话题,“那日的箭伤可养好了吗?过得可好?”

他点了点头,睁开双眼,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空空的,如视无物。

来之前,她一路想了很多,本来有诸多话想要一一说予他听,期待看到他或赞许或无奈的目光。

她想告诉他,他带来乌兹的金子足够她安置好了乌兹的灾民,她还修了井渠,解决了夏收的问题。她依照他说的,结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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