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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科幻 > 恶毒女配强取豪夺了男主 >61、【南椋】61

61、【南椋】61

作者:池镜字数:3713更新:2024-12-04 1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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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三几人被士兵们按住的时候,原本还想着这回指定完了。

可刚被提溜到池初宴身边,看他那一跪一喊冤,郡主紧跟着率领南椋精兵亲临,那阵仗,那架势,顿时看得他们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他们人再傻也晓得世上没有这么巧的事,肯定是池初宴与郡主提前打好配合的,也就难怪他带领他们逃亡的路上表现得那么松弛。

敢情是有人托底!

胡三自诩顶天立地的硬汉,这会儿也禁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糙皮老脸。

特娘的,还是长个小白脸吃香啊,能得着郡主的疼,得大军撑腰,在南椋不得横着走?

胡三都能看出来的,沙力将军和胖县令岳四海自然也看得出来。

沙力与郡主接触得少,只听过她远扬的恶名,看她气定神闲坐在高头大马之上,没有半分闺阁女子的谨小慎微和温婉贤良,反而透着股老子天下第一拽的傲然,下巴都要抬上天了,便知道这丫头不是个好相与的,顿时掌心冒汗起来,有些后悔将

这事栽到池初宴头上了。

他早知那池初宴是郡主的姘头,只是觉得此事到底不光彩,郡主可还是未出阁的女子,绝不会将此事宣扬出去。

更何况国法无情,一旦坐实了池初宴通敌卖国,屠村给自己攒军功的罪名,她那一点小情小?又能撼动什么。一个养在后院的小姑娘而已,即便被放到军中历练,也不过是闹着玩的。姑娘家,终究是要嫁到别家去的,南椋王还能真将兵权放给她

不成?

万万没想到,郡主不仅真的拿到了兵权,还冲冠一怒为蓝颜,直接带领五千精兵跑到了兴阳城!

她究竟是从哪里带来的兵?

为何愣是走到兴阳城下了,都没一个哨兵前来通知他们?

两人显然不知郡主刚被调派到聊山城驻防,且狗胆包天,自作主张地擅自调兵出城。

只以为她是回殷和城了,自不清楚她手里有多少兵力,哪来的兵权,一头雾水,心中自然慌乱不堪起来。

胖县令肥肉一抖,肩膀塌缩回去,在池初宴开口陈述冤情之前,高声欢喜道:“哟,哪来的风把郡主您给吹来啦!”

说着,一溜烟?饬着两条短腿跑到郡主马下,谄媚地想替她牵马,被红叶横刀一拦,讪讪停在原地。

满头是汗,掉头对着池初宴温和道:“卒帅何故要跪的,有什么话起来说吧。唉,我知卒帅家风清正,世代忠良,绝不会做那等子丧尽天良之事!只是既然有人举告,下官按照规章也得当面问上你两句,你若没做,只管否认就是,又何需反应如

此之大呢?“

他这番话,看似就坡下驴,将自己撇干净,实则是在阴阳池初宴。

池家早前确实当得起一句“世代忠良”,可池太傅被陷害,是被牵扯到一桩舞弊案,身负污名被贬黜离京路上死的。

那场考试池太傅既不是考官,也不是监官,只因为舞弊的是他曾教授过的弟子之一,便被人举告为弟子牵线,贿赂主考官买题。

虽那弟子被查出作弊之后便“自尽”于监牢之中,除了一份口供,并没有实证证明是池太傅从中牵线,但出了这样一桩大丑闻,太傅之位必然是坐不稳了。

明眼人知道这里头是党争之故,百姓却不懂里头的弯弯绕绕,文书公告怎么说,他们便怎么听。

这句“忠良”,便有了讽刺的意味。更暗示他做贼心虚,被请问一句便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池初宴没有搭理他暗讽,淡淡道:“臣举告沙力将军玩忽职守,延误军情,致使援救不及,枝村上下险些被屠杀殆尽。岳县令为帮其掩盖罪责,逃避责罚,不惜颠倒黑白捏造伪证来诬蔑臣。两人结党营私,互为倚仗,妄图在兴阳城只手遮天,恐

怕已有不臣之心。他假造的那份供词如今就在臣手中,还请郡主明鉴。”

别的倒好说,那句不臣之心属实让沙力和岳四海头皮绷紧。

沙力顿时怒道:“放肆!郡主面前岂容你胡说!”

岳四海更是连连摆手:“信口雌黄!信口雌黄!”

池初宴背脊挺直,不咸不淡:“臣当面举告,大人若没做,只管否认就是,又何须反应如此之大呢?”

岳四海:“…………”

他被噎得冷汗都下来了,干笑:“这么大的罪证,想来卒师也是不能轻易认的,又或者里头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误会和隐情在......此事复杂,城外大庭广众的人多眼杂,咱们还是回衙门,好好坐下来聊吧?”

顾不得郡主一副嫌弃他靠近的模样,又往她跟前凑了凑,用只有二人能听清的音量低声道:“郡主,郡主......我可是为王爷办事的。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可别为了一个男人,坏了王爷的好事呀。”

他还指望着用手里握着的黑市买卖做把柄,扯上南椋王的大旗,让林白投鼠忌器,不去深究。

殊不知林白正是奔着借题发挥来的,扯着冲冠一怒为蓝颜的幌子,掀了他这黑市的摊子。

轻飘飘一笑,一副恋爱脑上头的模样:“县令大人此言差矣,池初宴是我未来夫君,你想要他的命,不就是要我的命么?”

“你要我的命,还指着我给你面儿,是你蠢还是我蠢?”她说着,嗓音骤然阴寒下来,高声,“来人!”

身后重甲齐齐拔剑,杀气凛然:“在!”

岳四海被吓得脸色发白,连退几步,险些一屁股坐倒在地。

林白居高临下,轻一笑,睥睨地望着这软脚虾:“沙力将军和县令大人想坐下来好好聊案情,如今人也坐下了......就把人证带上来让他们看一眼吧。”

“噗嗤!哈哈哈哈!”

“县令老爷是不是被吓尿了?”

“还是官老爷呢,可真?人!”

岳四海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冲到了脑门上,脸像是被人当众抽了十几个巴掌,火辣辣地疼,愣是气得半晌没能从地上爬起来。

将士骑着马,签出来出来几十名被捆住手,带上脚镣的犯人。

犯人乍看上去就像是流放犯,但脸上没有刺,且身材矮小干瘦,眉形较粗,肤色略深于云国人,每个人嘴里都塞了防止自尽的木塞。

“这一群都是我俘虏的,参与袭击枝村的曦国贼子。人证很多啊,两位怕是洗不脱了。”

“他们假借黎国之名屠村,便是想要破坏我们与黎国的互市,偏你们这两蠢材,一个玩忽职守,酒囊饭袋,一个私心用甚,只想保住自己的乌纱帽,任由曦国人耍得团团转,属实我云国脸面!此事我已禀明父王,上报朝廷,你俩和池初宴到底

谁有冤,自有人来查得清清楚楚,不过现在………………”

她一抬手。

乌泱泱的重甲军涌上前,扣押住直发抖的岳四海和面如死灰的沙力。

“你们还是老实下大狱住两天,全当是我报私仇了。”

岳四海被架起来,不敢挣扎,但喊得大声:“我是朝廷命官,你没有逮捕令不能随便羁押我!求主开恩,好歹容我一个辩解的机会!”

人证已齐全,岳四海很快明白过来自己没查明白枝村案的始末,急匆匆甩锅,办了一件蠢事,今日被人下套装进去了也无可厚非。

他也瞧得出来郡主此番是为了给池初宴出头洗刷冤屈的,别说谎言盖不过事实,他和沙力的两细胳膊也拧不过郡主这大腿,该认栽还得认栽。只不过他希望郡主能顾全大局,为了黑市交易不泄露,适可而止一点。

岳四海因为上回“劝诫”郡主成功一事,心中尚且存了一丝侥幸。

只以为郡主是无心的,因为年纪小,不懂朝政内斗的弯弯绕绕,只要他能有机会跟郡主好好聊一聊,好好给她与池初宴认个错,说不定还能另推一个替罪羔羊上去,把这事给压下来。

可郡主完全不听他的废话:“啧,你要同我辩解什么,我可不负责查案,费劲得很。你不必着急,到时候自会有人来审你的。”

林白满脸不耐地掏了掏耳朵,“而且刚不是说清楚了是私仇么?私仇哪需要逮捕令啊,大人若是想不开,尽管去告我吧。上京离这里千万里,就不知道你撑不撑得住?”

围观百姓议论纷纷,惊诧于郡主毫不遮掩的嚣张跋扈,又不敢妄议。

岳四海有口难言,看着自家明明属同阵营,却爆杀自己人的“猪队友”,憋得整个人脸色发青,怒极了,口不择言骂道:“你、你这是仗势欺人,草菅人命,王爷绝不会纵容姑息的!”

沙力反而配合一些。

他是为军之人,知道谁拳头硬听谁的,不像岳四海那般还想拿规矩套人,岂不料人家手里握着真理,能听你两句话闲扯便听之任之了?

若来者并非郡主,他手持兴阳城两万南椋驻军,绝不能轻易屈从。

正因郡主是王爷血脉,即便他不甘被抓,试图反抗也不会有手下跟随的。

他玩忽职守,充其量就是贬官下调,有沙家在背后作保,总不会让他丢了命。

在南椋地界得罪了这位已经开始掌权的郡主,才真是没有活路了。

于是放下兵刃,安静跟着重甲军走了。

那毫无抵抗的模样更是看得岳四海直骂娘。

个蠢出生天的武夫!一身横肉,没二两脑子!又一个“猪队友”!

等朝廷人来了,一旦连带挖出了黑市交易的事,南椋王弃卒保车,他俩哪有活路!

郡主率兵不过五千,他们掌兵两万,完全可以咬死不认,和她寻个僻静地方好好谈,双方把话摊开了说,及时切割止损。

与自家人狗咬狗,只要不死人,他还是输得起的,贬官免官都行,反正他已经在兴阳城捞够一辈子的钱了,可这害死人的蠢货武夫竟就直接缴械投降了,他们和郡主谈判的机会都没有!

可惜握兵权的不是他,不然,不然………………

“大人何出此言呐?”

池初宴好整以暇从地上起身,慢悠悠从他身侧经过,对上胖县令慌张又恼怒的眼神,似是疑惑般:“被我举告玩忽职守,主责的沙力将军尚且不发一语,愿意配合调查,怎么县令大人这位包庇袒护的次责反而声嘶力竭,怒斥郡主仗势欺人?”

他轻轻一笑,如明月入怀,风光霁月,望向郡主说出的话,却让岳四海不寒而栗,“这里头莫不是,另有隐情?”

林白配合地“喔”了一声,“你说的有道理。”

傻乎乎对她的第一护卫红叶:“记下。等来查探此事的朝廷官员来了,咱们再在他面前好好说道说道。”

红叶:“是!”

岳四海嘴唇一抖,胸口郁结,险些活活被气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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