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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当有趣。
按照石海的设想，副食品分厂的发展路线，应该就是：鹌鹑养殖——饲料——综合集团。
这也是后来某个首富家族的发展路线。有了这样的路径依赖，抄作业还不会抄吗？
就像之前的汽水厂，同样也是：饮料——水产业——综合集团。
同样的首富发展路线，同样的路径依赖。同样的抄作业。
虽说这些都是国有企业，石海早晚会滚蛋，后续的领导也有可能偏离、改变这样的发展路线。
但一方面，怎么说都是白手起家，石海还是有着深厚感情的；另一方面，在这个位置上，就应该认认真真去做。就算达不到目标，尽全力就行。
可万万没想到，现在的重点变成了鹌鹑和鹌鹑蛋？而且差不多已经变成了唐僧肉，什么妖魔鬼怪都来抢？
算了，这种事也轮不到石海操心。就让大佬们去头疼吧！
反正石海自己又不会缺少鹌鹑鹌鹑蛋。每天挑选出来的病鸟、弱鸟、碎蛋、死蛋等等，放在那里都有一大堆呢。
十多天后，到了第一批沼气产气的时刻。
房间里人头攒动，几乎所有职工都挤进来看热闹。
检查了一遍铸铁做的单孔灶头，这也是让机修车间特意定做的。接上所有接头，再用肥皂水检查了一遍漏气情况。
石海笑着拿出火柴：“兄弟姐妹们，见证奇迹的时刻到啦——！”
说话之间，石海就打开阀门。用火柴点燃后，就窜出了蓝盈盈的火苗。
“哇——！”众人异口同声的惊呼。随后就爆发出热烈的掌声笑声欢呼声……
你也别说，作为石海的职工，这帮孙贼还是很幸福的，他们经常能够大开眼界。在这个年代，不要说什么沼气，连煤气、液化气等等，大部分的老百姓都没有听说过。更不用说亲眼看到了。
“卧槽！大粪还真的能燃烧啊！”
“厂长，你太有本事啦！”
“这就叫科学！咱们轧钢厂大粪都有用啦！哈哈哈……”
“……”
众人哈哈大笑。石海也笑得欢畅，就是那些马屁有点低级。
见到挤到自己脚下的妮妮，她偷偷摸摸的把小手伸向火柴。石海直接打掉小手，又惹来了妮妮的龇牙咧嘴，对着石海恶狠狠的来了个鬼脸。
“石厂长。现在能烧东西了。咱们这里能干些啥？”
……
好像……还真没有地方可以用到。这里的职工吃饭都是去食堂的。有沼气灶头也没有用啊？
“呃……买一口大锅。每天中午烧一锅热汤。扔一些咸菜疙瘩、豆腐和鹌鹑蛋进去。你们都能够免费喝。至于其他……我去问问食堂吧！看他们需不需要用沼气。”
也只能这样了。反正这锅汤也不值钱，主要靠的还是盐和味精。还不如给职工们福利呢。
就算和清汤差不多，起码也能暖暖身子。如果有那种很节省的人，就靠着这锅汤，连每天的菜金都能够省下。
一旁的陶天阳就问道：“厂长，你不是说过，可以发电吗？能不能再造一个大池子？”
石海笑着摇摇头：“这地方不怎么合适，以后肯定会搬迁。这片就是厂里的风景区，最多留下鱼塘和渔码头。其他的都要搬迁到厂区外。而且大部分都要搬迁到农场，最多附近就留下一个实验基地。”
真要说，这说法其实也没有错。
不可能在厂区范围内建设沼气厂。难道把整个钢铁总厂的大粪都运送过来吗？如果敢这么做的话，石海怕天天被人套麻袋啊！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有人过来找：“石厂长，李厂长叫你过去。”
“哦！我这就过去。”
十几分钟后，当石海来到了李怀德的办公室，里面还坐着其他几个人。
见到石海，李怀德一脸无奈：“小石，上级的命令，你已经被借调到其他单位了。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公司的王处。”
“啊？”
石海大吃一惊。这到底是哪家公司？怎么敢伸手伸到了咱们钢铁工人呢？而且还敢在自己这个钢爷头上动土？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请牢记。可是随着谈话的继续，石海立刻恍然大悟，接着差点儿就要跪了。特么的就是那家华字头的公司啊？怎么惹来了这尊大神呢？
之前曾经介绍过。这年代国内的外汇收入，主要靠的就是银行的侨汇。还有那家华字头的公司。
这家公司每年的外汇收入高达5000多万美元。甚至超过了银行的侨汇，几乎撑起了国内外汇收入的半壁江山。
而且到了4202年，这家公司照样是四大央企之一。一直就是赫赫有名的存在。
在这个年代，公司无论走到哪里，那都是佛挡杀佛、神挡杀神。到处都是他们的传说。不就是借调一个人吗？怎么可能在乎轧钢厂的那个小虾米呢？
了解了来龙去脉后，石海这才知道：
轧钢厂领导不是拿着鹌鹑、鹌鹑蛋到处送人吗？不知道是什么关系，最后就拐弯抹角的送到了某个公司领导手中。
那个公司领导一看，这玩意好像不错啊？能不能运送到港岛出口创汇呢？
于是公司这台巨无霸机器就开始启动。先打听到了轧钢厂的副食品分厂。
这里需要解释一下，轧钢厂养鹌鹑？正常人总是无法理解的。好吧！某个穿越挂逼就不是正常人。但普通人怎么想都是不靠谱吧？
而且公司是农产品的长期出口。就算你们轧钢厂搞一点副业，怎么保证长期出口呢？于是就联系上了农垦局。如果能在港岛打开市场的话，以后就由农垦局长期供应。
而农垦局拿到了尚方宝剑以后，他们立刻就到轧钢厂空手套白狼来了……
可没想到的是，石海用了一个很强大的理由，直接回绝了公司和农垦局。再怎么说，公司也是去出口创汇的，又不是到港岛做慈善的。他们也需要考虑成本。但北方的冬天又怎么改变呢？
既然这样，就需要改变一下思路——打开市场的计划不变。
如果能够打开市场的话，可以让轧钢厂和农垦局合作，建立鹌鹑养殖基地；也可以到港岛附近的粤省建设一个；更可以到南北交界处的省份去建设。
反正公司能够调动全国的资源，办法有很多。
既然需要打开市场，石海作为国内养殖鹌鹑的开山怪，也许国内唯一一个专家，他不去谁去呢？于是公司直接点名，就这么借调了过去。
石海：“……”
这已经不是什么吐槽的问题了。有句麻麻批当不当讲？
有这样的吗？还有这样吗？你们特么的乱送人，让老子跑去港……嗯？
这年代跑去香港？好像有搞头……吧？
“李厂长、王处，我服从组织的借调，保证完成任务！但我有一个要求：到时候完成了任务，我要回我们轧钢厂。”
一旁的李怀德还是挺帮忙的，他笑着解释：“王处，小石同志是孤儿出身，他就是咱们轧钢厂培养大的，对咱们厂有深厚感情。”
“行！到时候肯定会尊重小石同志的意见。”
公司的人其实无所谓。他们做的就是农产品出口，自己又不种植养殖农产品。所以也就是借调了这么一个人……
火车的“轰隆隆”声中，石海举着手电，再次在黑漆漆的车厢里巡查了一遍，挑出了两只病怏怏的鹌鹑，还有几十枚刚生出的鹌鹑蛋。
这次的港岛之行，精心挑选出了五笼2000只鹌鹑，500斤鹌鹑蛋。按照事先的计划，运输途中的损耗率，如果能够低于20%，那已经属于合格。但按照现在的情况，差不多能够低于10%。应该说，这批鹌鹑的体质确实很棒，不愧为斗鹌鹑出身的小鸟。
距离借调的日子已经10多天了。在这段时间内，石海已经做了不少的准备工作。
地窖和后屋已经堆满了被服和日用杂货，为随身空间腾出了不少空间。枪炮也全部擦拭了一遍，希望港岛的那些鬼佬不要逼自己发飙……
留下了十几只鹌鹑蛋，石海把其他的鹌鹑蛋往随身空间里一收。他就来到了边上的休息车厢。
为了往港岛运输农产品，国内就开通了火车专列，甚至配备了专用货运车厢。
石海他们还稍微好一些，运猪的那些职工最为辛苦。不仅一直要在车厢里照顾猪。而且分层多，每层的高度特别低，连腰都直不起来。
拿着两只鹌鹑和鹌鹑蛋，石海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对座的年轻人扫了一眼，他兴趣缺缺，递过了一根烟：“怎么就不死一头猪？天天鸡鸭鹅鹌鹑……，吃都吃腻味了。”
石海笑着点上：“怎么不死一头牛？你们经理就会直接哭晕。”
俩人大笑。
这年轻人名叫洪正中。他是公司在港岛的职员，专门负责家禽的出口。这次就是为了鹌鹑，特意到京城来陪同石海的。
像这种运输中的损耗，一般都会变成石海他们的饭菜。但家禽还没什么关系。猪牛羊的损失就比较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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