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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好不好。”禅院晓拭去费奥多尔的眼泪,“现在告诉我怎么了,有哪里受伤了吗,身体不舒服,还是心里不舒服?”
费奥多尔把禅院晓拉到一边,背对着五条悟之后,就站在禅院晓的面前一直哭,闻言直接抱上禅院晓,体弱多病的羸弱身体,微微地颤抖着。
“晓,你不要和五条悟玩好不好……”费奥多尔说话时哽咽着,“不要和他们玩,可不可以只跟我在一起……我会帮你种地的,还有挖矿……”
他一边抽噎着一边梨花带雨地说道:“剩下的技能我都帮你练,衣服也会帮你洗,每天都给你讲睡前故事,还会给你做饭,我什么都愿意帮你做,你不要和别人玩好不好啊晓……”
五条悟见到这一幕忍不住连连后退,额间滑落一滴冷汗,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五条悟:为什么不要和我玩,有我什么事。
他已经看不懂了,他拉下墨镜仔细地看,一双如若天空般渺远的苍蓝六眼,注视着梨花带雨的费奥多尔,终于好像感觉到一丝不对。虽然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但第六感,就是感觉哪里不对。
“是不是虎符咒的作用啊。”五条悟问道。
之前禅院晓说自己不懂[虎符咒]的阴阳平衡是什么意思,其实五条悟也不懂,就是听小玉这么说了。后来也没用过这个符咒。但是,目前为止五条悟只能联想到[虎符咒]了。
确实,其实五条悟想得没错。黑化后的夏油杰为了争夺黑影兵团的王位,对费奥多尔使用了[虎符咒]。但夏油杰本人其实也不知道[虎符咒]的阴阳平衡是什么意思,他就直接当自己的战斗力用了,这就把费奥多尔拆分出善与恶两个化身。
现在善良的费奥多尔还在抱着禅院晓哭泣,整个人泣不成声,晶莹的泪珠,不断地在脸颊上滑落,他紧紧地抱着禅院晓,对禅院晓充满了病态的依恋。
“晓你不要走……”
禅院晓被抱紧之后身体微僵,眼神里也发生一丝微不可察的变化,虽然有些迷茫,但是缓过来后,仍然轻抚费奥多尔的后背安慰道:“不走不走。”
禅院晓抬眸看向五条悟。
五条悟的墨镜已经收起来了,他正在用六眼努力地看费奥多尔,总感觉他身上发生了某种奇怪的改变,但他身上的术式或者说异能、魔法,并没有变。
“走吧,我们先到外面去和太宰他们会合,把杰的问题解决了。杰现在受到黑暗力量的影响,召唤了一堆忍者兵和咒灵,到处乱打。之前跟太宰约好了,把你带出去之后,再由太宰去消除杰的刺青。”
五条悟跟禅院晓说完,拍拍费奥多尔的肩膀,“费佳你冷静一点,没人跟你抢,我们先出去再说。”
说完这句话之后,五条悟自然而然地想起来,费奥多尔一直不让自己叫他“费佳”。正当他准备听费奥多尔怼他的时候,费奥多尔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五条悟:
而又倏忽消弭在漫无边际的黑影王国。
五条悟一生气,果断从怀里掏出一张印有[塔拉]符号的纸,准备印在自己的手臂上。这样他就能再一次成为黑影兵团的王,掌控无数忍者兵,带他们离开这里。
禅院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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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下去不就无限循环了吗。出去之后要打夏油杰,打完夏油杰,五条悟黑化了又要打五条悟。后面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消除一个旧的,又来一个新的,大家陆陆续续,轮流成为黑影兵团之王。
禅院晓在旁边抬起手,掌心里出现一张[提取符]的诡异的嘴,对着费奥多尔问道:“可以吗费佳。”
善良的费奥多尔:“可以……”
费奥多尔嗫嚅,低头看着禅院晓,声如蚊蚋,整个人看起来,甚至有点紧张与羞涩。
五条悟则是看着禅院晓手里诡异的嘴陷入沉思:“你怎么也会这个,你真的很黑暗啊晓……”
在五条悟友好善良的捧哏之中,禅院晓拿起费奥多尔的手,[提取符]在他的手背上咬下一口。
随后,几道磅礴的异能与魔法力量,由此迅速地涌入禅院晓的身体之中。他现在又重新获得了异能力,同时还包含着费奥多尔的[罪与罚]以及魔法。
“我不会定向提取,所以只能把你的异能也拿走了。但是别担心,我和悟都会保护好你的。是吧悟?”
禅院晓对费奥多尔与五条悟说着,身边已经出现了三名黑影兵团的忍者兵。它们从地面的阴影之中,缓缓地升起,随即等候新主人禅院晓的差遣。
“放心吧晓,交给我就行。”五条悟道。
善良的费奥多尔失去了全部能力,攥着禅院晓的衣袖更加依赖他,贴身寸步不离地跟在旁边。
三个人通过忍者兵,离开了黑影王国。
当他们从黑影之中缓缓上升,来到外面的世界之时,外面已经是一团魔幻景象了。只见邪恶的费奥多尔漂浮在半空之中,手持一柄闪着寒光的死神镰刀,倒悬在身侧,他的衣物在风里猎猎作响。
邪恶的费奥多尔脸上挂着一丝病娇的笑,在禅院晓出现的同一瞬间,就向他投去一道意味不明的目光。而后虽然又去挥起镰刀斩落一只狰狞恐怖的巨型咒灵,但这道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似乎并没有因此而移开,反而自始至终一直黏在禅院晓的身上。
禅院晓第一眼看见天空上的恶费佳,随后在地面上开始寻找太宰的身影。现在只要让太宰触碰一下善费佳,这件事情应该就能顺利地画上句号了。
此时此刻,地面上全是黑影兵团和僵尸大军,还有无数的豌豆在到处乱射,场面一度极为混乱。
在这之前,恶费佳一直在开枪打太宰,体弱多病的身体,右手AK.47,左手死神镰刀,高傲地悬浮在天空之上掌控一切,脸上神色已经癫得失去控制。不管怎么样,恶费佳笑得很开心,一整个大病娇状态。
中原中也跟太宰治待在
() 地间仿佛进入一个冷冽的寒冬。
唯有太宰治没有受到影响,继续向禅院晓与善费佳跑去。然而在那只缠有绷带的手即将触碰到善费佳、解除虎符咒的作用之时,恶费佳微笑着瞬移而至。
邪恶的费奥多尔一脸病娇的笑意,一瞬间挡在善费佳与禅院晓的身前,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抬起一脚,将柔弱的太宰治踢出十几米远。
太宰治被一击踢飞出去,身体完全失控,而后沉痛地落在地上,又在地上向后滑出数米。
“太宰!”禅院晓从冰冻解除的那一瞬间,就看见太宰治滑出去的这一幕,然而他的腰部已经被恶费佳从身后环住,身体的异能与魔法也已一瞬抽空。
禅院晓喊太宰的声音只到一半就戛然而止,当众人从冰冻之中解除的时候,禅院晓、善费佳、恶费佳,三个人已经全部消失不见了。
太宰治从地上爬起来,手背拭去唇角的一丝血迹。纯白的绷带上,也染上了殷红的血。
……
“太宰?我很不喜欢在你的口中听见这个名字。”在一片幽暗的地界,没有一丝光亮,大恶魔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声音,在寂静之中淡淡地响起。
禅院晓被费奥多尔一击推倒在墙边,失去异能与魔法的身体直接撞在冷硬的墙上,只觉身体一阵闷疼。随后就掉下来,靠着那面墙,颇为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寒冰菇]就是bug级别的,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应该怎么破解。他在善费佳的影子里,没能找到天逆鉾,也没能找到那些植物。从善费佳那里提取的魔法,也无法使用僵尸军团和植物。
此时此刻,在禅院晓面前的费奥多尔一脸阴郁与病娇,挂着淡淡的疯批一般的笑容。
他倾身站在禅院晓的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禅院晓。禅院晓抬起头,仰视着费奥多尔。
这里是黑影王国的深处,四周黑黢黢一片,看不见光也看不见影子,似乎什么也没有。只有幽深的黑暗,无尽的黑暗,仿佛一张大口要将人吞噬其中。
“费佳,你冷静一点。”禅院晓试图站起来安抚他,“现在把天逆鉾给我,先把符咒的作用解除。”
费奥多尔一脚踢在禅院晓身侧的墙上,将他抵在自己与墙壁的中间,低声道:“我不冷静吗。”
他轻轻地笑了起来:“我现在感觉很好,那个犹犹豫豫的分身,终于从我的身体里滚出去了。我觉得很轻松,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轻松多了。”
禅院晓:“……”这个是纯恶费佳。确实无法要求纯恶的费奥多尔,克制自己内心深处的黑暗,压抑黑暗、保持清醒。因为他的内心……全是黑暗。
就像纯善费佳心里没有一丝黑暗,心底充满了光明与正义,连黑影兵团和黑气魔法也无法使用。纯恶费佳,他的内心也没有一丝善良。他们被[虎符咒]的阴阳之力,完完全全、善恶分明地分开了。
禅院晓抬着头,虽然处于完全劣势的状态——而这种状态也是由他自己的[寒冰菇]导致的,但是他
一贯淡漠疏离的脸上,依然没有多少特殊的表情。他被夹在墙壁与费奥多尔之间,却仿佛不为所动。
“你把另一个你带到哪里去了。”禅院晓抬眸看着邪恶的费奥多尔,眸子里溢散着平淡。
费奥多尔的眼神逐渐变得危险,却露出更加病娇而美丽的笑容:“你更喜欢那样的我吗?但很可惜你再也见不到他了,从今往后你就只能待在这里。”
费奥多尔弯下腰,半蹲下来,挑起禅院晓的下巴,眼神变得更加阴鸷,但依旧笑得肆意:“我会对你进行一些小小的惩罚,让你知道,谁才是你真正的主人。”
禅院晓:“什……什么……”
禅院晓跌坐靠在墙上,半身又被费奥多尔一只手紧紧地按着肩膀压在身后墙面。费奥多尔欺身压迫着他,捏着他两边的脸颊,强迫他张开嘴,塞了一颗泛着诡异的光的谜之小药丸进去,掐着他的脖子迫使他咽下。
禅院晓:“%&@%……”
不知道什么东西,其实费佳的最后一个动作好像是多余的,因为这个小药丸入口即化,根本不用逼着他咽下去就已经在口腔里化掉了。
然后,禅院晓失去意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一个非常黑暗的地方。他的双手好像被吊起来,脚几乎沾不到地上,身体完全脱力。
他整个人被吊着,两只手腕上应该是两个金属制的圆环,牵着锁链,扣在他的两手,现在已经磨得有点疼,大概已经是出血了。但由于身体没有力气而往下坠,所以又牵扯着两个圆环,持续摩擦着手腕的皮肤。
禅院晓:“……”他还是第一次玩脱成这样。
周围黑魆魆一片,在黑影王国之中,完全分不清哪里是哪里,暗得惊天动地,好像天地之间就只剩下他一个人被吊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渐渐地,他忽然觉得很冷。
一股钻心的冷从骨子里升起,他身上单薄的衣物根本起不到御寒的作用,整个人吊起来瑟瑟发抖。
低垂着头,双脚不得不踮起来,以免身体下坠,又牵扯到两边手腕上的金属圆环。
算了……就这样吧……
禅院晓的眼睫微垂,浓密的睫毛覆盖上一层薄薄的寒霜,苍白的脸颊也浮着一丝冰雪的痕迹。整具身体都在不自觉地微颤着,连意识都有些模糊。
但这种状况也睡不着,毕竟他是一个长期失眠的睡眠障碍重度患者。因为手环吊着而不得已踮起脚,加上砭人肌骨的寒冷,所以也无法昏迷过去。
禅院晓被吊在这里,吊在漫无边际地黑暗之中,虽然感到昏沉与乏力,但自始至终保持着清醒。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在一片混沌的清醒之中,感觉到有人抬起他的下巴,伴随着一声病娇到极致的轻笑:“意识到自己错在哪儿了吗?”
费奥多尔的嗓音,低低地浮动在他的耳畔。
“我不该叫太宰的名字,我的眼里只能有你。”禅院晓低声说着,嗓音很浅,平淡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