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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4

作者:是正经作者字数:2284更新:2024-10-31 17:41

与嫔妾是紧邻,两家交好,她常来找嫔妾玩耍,在此期间,嫔妾还教她弹过琵琶……这些话,皆是真的。”

此话一出,惠泽殿里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旁边的皇后乌拉达拉氏。

乌拉那拉氏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她本以为,瓜尔佳氏说“有话要说”,是要开口替自己解释,却没想到,她一番话,竟直接承认了诺萱的指控。

她是疯了吗?

苏沐瑶当然没疯。

不但没疯,她还很清醒。

诺萱指控她的这番话,完全没有真凭实据,但她为什么敢说呢?

因为,“碰瓷”这件事,从古至今,根本说不清。

放到现代,有监控摄像头拍到还好些,若没有摄像头,那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麻烦的很。

还有一点就是,诺萱话里的背景是对的,原主瓜尔佳氏确实和诺萱认识,而且很熟悉。

所以诺萱这些话出来后,效果就类似于现代网络上的那些“小作文”,真凭实据没有,全是情感输出,但总有不明真相、心疼“弱者”的吃瓜群众,吃这一套。

舆论的力量是可怕的。

那么,正常来说,摆在她面前的,有两种选择。

第一,和诺萱对嘴对舌,殿前辩论;

但她又不能否认说,她不认识诺萱,因为,在场的人,不是名门显贵,就是王亲贵胄。

这种事情,一查就查到了。

那辩论的结果,只会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毕竟,在别人眼中,她既承认了曾经和诺萱交好,那她再说:“我从没教过诺萱弹琵琶。”

别人会信吗?

就算信了她,难道心里就没有疑问了吗?

口舌之争,争不出一个结果。

且只要她一下场,诺萱的这盆脏水,就算没把她泼一个结结实实,也多多少少也会溅到一些。

且这样做的话,岂不是让诺萱达到目的了?

诺萱弹琵琶出错,拉她下水,就是要通过抹黑她,挽回她自己的名声。

古代人,尤其是古代女子,名声有时候比性命还重要……

她何必要和诺萱“同归于尽”呢?

第一个选择,是弊多利少。

第二个选择,则是直接否认,说自己没做过这件事,然后默而不谈,交由皇上处置。

看刚才的样子,雍正应该是会向着她的。

他是皇上,一句话下去,在场的所有人都得闭嘴。

但借助权势,只能保证别人不敢明面上谈论这件事,但背地里呢?

舆论这种东西,压的越猛,反弹的越厉害。

中国人骨子里具有两个特性,一是天然的对弱者的同情心;二是对强权的反抗精神。

雍正向着她,其他人自然就会觉得,诺萱说的是对的。

那等她成了雍正的妃嫔,今天雍正不由分说,向着她的事,更成了板上钉钉的铁证。

连带着雍正的名声也会被连累。

情况就更糟糕了。

历朝历代的皇帝,哪怕对某个妃嫔稍微偏宠一点,御史和谏官都会上书弹劾,更不用说,有引诱圣明君主失察之罪的嫌疑了。

八王和九王是雍正的敌对党,方才在那里一唱一和,不断地挑灯拨火,明摆着是想找机会做文章。

她又岂能傻乎乎的入局,成为他们弄权的棋子呢?

所以,第二个选择,看似利大于弊,但却是后患无穷。

这两个选择都要不得。

那应该怎么办呢?

苏沐瑶顶着一众,或诧异、或不解、或质疑的目光,抬眸看向雍正。

雍正眉头紧拧着,眼中带着浓浓的不满。

早知道,她会肯定舒舒觉罗氏说的话,他就不让她开口了。

女子的名声一旦毁了,是什么后果,她不知道吗?

他费尽心力的想要维护她,她倒好……

雍正虽然在生苏沐瑶的气,但心里却已经为她找好了借口。

她年纪轻,头一次遇到这种事,又害怕朕不会护着她,所以有些慌乱。

很正常的。

但接下来,他要说的话,就得好好斟酌斟酌了。

雍正正凝神思索着,苏沐瑶勾了勾唇,又接着自己方才的话,继续道:“但舒舒觉罗氏·诺萱后面说的那些,嫔妾居心险恶,教她弹错琵琶,意欲使她有朝一日,身败名裂……纯纯子虚乌有之说,乃是她为了逃脱御前失仪的罪名,故意构陷嫔妾。”

她的声音虽不大,但语气掷地有声,神色坚定中,又流露出三分委屈,动作也恰到好处,双手握拳,背挺得很直,像是被冤枉了,又不得不强装出来的镇定。

让人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误会了她。

底下的诺萱听到了,心里暗恨,但她并不觉得瓜尔佳氏这个蠢货,有反转的可能。

所以咬了咬下唇,眼泪从洁白的脸颊上滑落下来,如梨花带雨一般,啜泣道:“皇上,皇后娘娘,臣女一区区白身,承蒙太后厚爱,才有幸进宫,岂敢构陷太常在?还望您明察啊……”

伏身跪地扣头,哭的越发令人怜悯了。

廉亲王允禩温柔道:“诺萱姑娘,你先别哭了,皇上是承平君主,英明神武,自然能明察秋毫,分出是非对错,若你真的有冤,今天必定能还你清白。”

他说话不紧不慢,很令人舒服。

诺萱咬了咬下唇,道:“多谢廉亲王……”

旁边的九贝子允搪听到允禩的话,立即反应过来了,反正就是要逼雍正当场断这出说不清的案子呗。

没有真凭实据的事,无论他怎么断,都会留下话柄。

哼,那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给他先戴高帽,把他“此事容后再议”的后路给断了。

允搪一拍桌子,大大咧咧的应和道:“对啊,诺萱姑娘,咱们皇上是明君,这点小案子,他当场就能断出来,你不用怕,且安心吧。”

诺萱又楚楚可怜道:“多谢九贝子……”

“八哥九哥莫要着急,”

怡亲王允祥等他们拱完火了,慢悠悠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盏,笑道:“既是小案子,何须皇上亲自来判案?八哥和我同是皇上亲封的总理事务大臣,深受皇上信任,”

“俗话说,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我看八哥方才安慰诺萱姑娘,似是对此案已经胸有成竹,不若先说说自己的意见,兴许你的想法和皇上的想法正相吻合,也许还能传出一段君臣之间,心有灵犀的佳话。”

允禩忙摆手笑道:“十三弟取笑了,愚兄不才,在判案上没什么天赋。”

他一句话,又将自己淡淡的隐了下去。

允搪继续当出头的椽子,点头附和道:“十三弟,我是想着,皇阿玛既然将皇位传给四哥,那必然是看出了四哥的天纵奇才,四哥之才胜我们兄弟百倍,当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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