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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几乎抬不起腿。他在沙发前蹲下,手握住了牧忱的双手,轻声问:“我们可以聊聊吗?”
“所以那就是真的。”这是句陈述句,不是疑问句。奚听舟没有反驳,那就证明秦千浦说的都是真的。牧忱不喜欢他一直躲避的态度,不动声色地把手挣脱了开来,“那就没什么好聊的了。”
“牧忱.......”奚听舟抬头看着那个灵魂都像是被抽掉了的人,心头密密匝匝的痛让他差点说不出话,平复良久,才说,“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靠在沙发上的人微微往前凑了下,眼神跟蹲着的奚听舟直直对上,他说:“我真的很讨厌别人骗我、利用我。”
“那.......你是要跟我分手吗?”
“分手?”牧忱愣了一下,嘴角牵扯起嘲弄的笑意,“不是。”
奚听舟刚松了口气,却听牧忱冷冷地道:“我们在一起过吗?算哪门子分手?”
说出“我们在一起过吗”的牧忱,心里有种报复的快感。他心里堵,必须要刺痛一下对方,让对方跟他一样的难受。
果然,抓着他衣袖的手无力地垂下。
没有在一起过。亲耳听到这句话,奚听舟还是觉得很难受。那算是什么,是逢场作戏还是一时兴起?那床笫缱绻的柔情是假的么,那缠绵悱恻的亲吻也是假的么?
心脏像是掉落冰窖,一秒结冰,又被大锤子猛然砸碎,散落一地,那尖锐的冰棱子扎得疼痛难忍。
“奚听舟。”
奚听舟听到牧忱唤他,神情恍惚地抬起头,满怀希冀地看着那张脸,却见那唇齿轻启,说了一句告诫:“体面点吧。”
一槌定音。
是啊,体面点吧,要点儿脸吧。
沉默了好久,牧忱说:“我今天有点累。你回去吧。”
奚听舟懵懂地摇了摇头:“我不走。”
“那我走。”牧忱轻描淡写地甩下一句话,抬脚便要往门口走去。
奚听舟猛然抓住他衣角,默不作声。他知道自己一松手他们就再也回不去了。
牧忱生气一甩肩膀,把奚听舟整个人一下子压在了墙上,狠狠一拳砸过去,吼道:“你到底想我怎么样!”
奚听舟以为是揍他,吓得眼睛一下子闭上了。发现拳头砸在墙上,这才颤抖地喘着气偷偷睁开了眼,然而手里攥着衣服的力度一点都没减。
“我再说一次,放手!”牧忱继续吼道。
突然一阵低沉的咆哮声从身边响起,两人同时往声源看去,Oscars双耳树立着向前倾,全身的肌肉紧绷而颤抖,明显是被吓到了。
牧忱正想弯腰去哄它,Oscars突然一下子转身跑了,快速地钻进了其中一个房间,牧忱赶紧追去。
奚听舟站在原地,进不得退不得。
也不知过了多久,牧忱面无表情地从房间里出来,还顺手带上了房门,看来是安抚好了。
可能被Oscars这么一打岔,牧忱的怒气稍微平息了,但其他的感情还是在。牧忱沉着脸,再次下了逐客令:“你回去吧。”
奚听舟看着他眼睛,摇了摇头。他觉得自己快要哭出来了,可是他告诫自己,不能哭,哭不能解决问题。
不能哭。
解决问题。
留下他。
或者自己留下!
奚听舟几步上前抱住了牧忱,后者忍无可忍地扒他的手。
奚听舟抬起头就去寻牧忱的唇,莽撞又快速地吻上去。嘴巴磕到了一起,牙齿骨撞得生疼。
牧忱反抗起来,又去扒他的手,脸挣扎地侧向一边。
奚听舟不依不饶,急促的呼吸在颈侧徘徊,亲不到嘴巴,就咬耳朵,亲脖子,舔锁骨,手胡乱摸,企图激起牧忱身体的本能反应。
狂乱而无章法。
奚听舟力气大得让牧忱吃惊,他发现他居然挣脱不了。
不.....
可能是,他根本没有发自内心的想要挣脱。
空气里愤怒、委屈、内疚、伤感、悲怆......各种复杂的情感杂乱地交错。
无法释放的感情在身体里横冲直撞,情绪很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然后两人开始失控。
隔着衣服毫无节制地抚摸,织物的阻隔让人心生不满。牧忱想把奚听舟的上衣脱了,但奚听舟的手正沉迷地往下摸,没有要抬手配合脱衣服的意愿。于是,撕拉两声,碍事的上衣被果断地撕开了,牧忱埋头啃咬。
有一瞬间,报复的念头在脑海里叫嚣,牧忱想,干脆向全世界公告得了。
毁了他吧,他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点代价。
反正牧忱自己既不缺钱,也不缺机会,回不回娱乐圈都无所谓。甚至他早就布局了海外资源,真反悔了去海外发展也可以。
而一旦公开,奚听舟怕是要毁了。
毁了他......可是啊,牧忱犯贱地发现自己舍不得。
那就……弄死他。此时此刻,弄死他。
感情真的是奇妙的东西,牧忱终于知道了什么叫爱恨交织。
两个人都一言不发,只剩下粗重的呼吸,激烈的心跳,以及野蛮的动作,像是一场动物的交尾。
原始的、本能的、荷尔蒙的、无爱意的。
奚听舟被自己定义的这个形容词刺痛得心都揪在了一起,手上的劲忍不住有点松动。马上夺回控制权的牧忱一下子把人推到了沙发上,然后迅速地把自己身上的衣物除去。
牧忱太凶了,凶得好像做完这次就没有下次。
没有下次……
奚听舟的心脏又开始阵阵发疼。
入秋了,天气并不热,但他的鬓角都是汗,似乎每个毛孔都在张开渴求呼吸。他后背摩擦着亚麻布料的沙发套,迷离着眼神抬头看一言不发的牧忱,艰难地撑起身子去勾住身上人的脖颈,情难自禁地呢喃,声音里带着颤抖:“......牧忱......我爱你......”
在动作的人猛地怔了怔,突然发狠似的揪住伏在自己肩头的青年的头发,强迫他跟自己四目对视。
他看到的是怎样的一张脸。
倔强、悲壮、不舍。
就像他第一次看奚听舟直播时,那个趴在镜头前的眼神——明明没有哭,却让人觉得他难过得整个人都像被泪水溺满了。
白薇说,小乖小时候是个爱撒娇又爱哭的人。可是这个时候,为什么也没有哭。他应该内疚、后悔、痛哭!这个人,这个人怎么这么可恶!
牧忱拿他没办法,第一次知道恨得牙痒并不是夸张的描述,一股想撕咬的冲动无可抑制,最后一口咬在奚听舟白嫩圆润的肩头上。
牧忱用了十成的力气,奚听舟疼得立刻叫了出来。手下意识就想拨开那让他吃痛的来源,想抓他头发,又怕弄疼他,最后抱着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