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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是他找大师给我开过光的,从山脚到山顶,磕了无数个头才求来的,可想有多虔诚。”
又按亮了iPad,划拉两下点开屏幕:“你看他,把我的喜好、习惯都记得清清楚楚。”
“噢,对噢,你怎么都不问这张照片哪里来的?”
“这是我的iPad,他在我上面登了他自己的账号。如果你不相信,也可以认为是他的iPad,只是恰好给我开了面部识别。”
“现在的小朋友确实不能太宠了,我给他花了几百万的赔偿金,他倒好,甩脸色给我看,还去外面勾三搭四。”
......
嗡嗡嗡,嗡嗡嗡。
牧忱承认,很多话他记不真切了。只记得自己最后跟他说,照片我就不让你删了,但是如果哪天这张照片流出去了,我不会放过你,我爸也不会放过秦家。
有点可笑,谈话最后,他居然只能搬出陈事盛的名头来实行威胁,警告其不要轻举妄动。因为他深知,震慑才是最强的防守。他很想装得游刃有余,但事实证明他真的没办法无动于衷。
坐在驾驶座上,牧忱落下了车窗,明明风灌进了车里,他依然觉得天气很闷。是要下雨了吗?怎么连呼吸都觉得不畅?
黑色的奔驰大G驶离庭院,黄色的出租车在门口停下。
奚听舟下车直奔前台,接待的咨客明显认出了他,一脸的惊喜。
奚听舟问:“牧忱在哪个包厢?”
这么淡定地问询让咨客错以为他们是一道的,热情地把他引到了厢房门口。随口告诉奚听舟“刚牧忱出去了”后还满怀期待地小声问:“奚听舟,我们能合个照吗?”
奚听舟有点为难:“不好意思,我......不太方便。”
被拒绝的咨客连连摆手:“没关系没关系的。”然后拉开了厢房门示意他进去。
秦千浦对于这个不速之客的出现毫不意外,还颇为绅士地抬手示意落座,动手给人倒杯茶。
厢房里只有秦千浦一个人,所以牧忱可能是真的走了。虽然错过了,但既然人都来了,他还是希望能问一下什么情况。
奚听舟不动声色地问:“你什么意思?”
秦千浦似笑非笑:“你俩怎么开场白都这么像呢?”
见对方没有要解释道意思,奚听舟又问:“你哪里来的照片?”
秦千浦还是那副带着邪佞的高高在上的王者之姿,完全忽略他的问题,问道:“所以你誓要脱离鼎星,还跟媒体说不签约,就因为傍上了牧忱?”
奚听舟想说他跟牧忱没有金钱纠葛,想说他们是因为相互欣赏才走到一起,想说我跟他是平等自愿的恋爱关系,忽然哑了火。先不说他跟牧忱到底算不算恋爱关系,秦千浦刚已经见过了牧忱,他们说了什么不可而知,于是奚听舟陷入了关系不可知的心虚里。
秦千浦又开口,字里行间带着威慑意味:“奚听舟,我可以把你从籍籍无名捧到现在的位置,我也可以把你的名声都搞臭了,让你在娱乐圈查无此人。”
“你在威胁我吗?”
“是的。”
奚听舟语气平淡地回:“可以啊。如果哪天我跟他的事情捅出来,那我也不介意把我和你的关系说出去。反正都退圈了,那就鱼死网破吧。”
装了很久的心平气和,这会儿怒火终于爆发,秦千浦一拍桌子,语气冷硬狠戾:“奚听舟,别给脸不要脸了。我在你身上砸了几百万的赔偿款,你他妈以为你是什么金屁股吗?
奚听舟冷冷道:“真好笑啊,你只记得你在我身上砸了几百万的赔偿金,不记得我曾真心地喜欢过你。我自始至终,不过是你买的一个玩具。”
似乎是被他这么绝望的眼神震慑到了。
秦千浦记起备忘录里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图片,深呼吸了一口气,把iPad推了过来:“所有的资料我都没有备份。只要你肯回来,你跟我之间的恩怨,你跟牧忱的事,你让鼎星股价大跌,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iPad,这熟悉的iPad,奚听舟恍然大悟。他目光如炬地盯着秦千浦,似是想用眼神就把对方刺穿,说:“你以为我是因为你不尊重我、强迫我,才生你的气离开你吗?得了吧!”冷冷地笑了一下,继续说,“你心里到底喜欢的是谁、把我当成谁,我当年想澄清的花絮视频为什么拿不到,我为什么会被大风雪藏,拿我的丑闻推出来想掩盖什么,答案你都知道。
“你为了让我孤立无援,跟大风合作把丑闻栽赃嫁祸到我身上,然后又假装救世主把我从泥潭拉出来。秦千浦,别太恶心了。你都这样对我了,我还回头依附你,那我真的是个贱骨头。你不要想着再在我身上玩什么阴招了,你记住,兔子急眼了也是会咬人的。”
奚听舟起身,离开了包厢,听到屋里传来茶杯摔到地板上的清脆的碎裂声。
秦千浦气坏了,本来今天他就是来挑拨离间的,居然接连收到他们两个人的威胁。
第53章angrysex
推开牧忱家门时,牧忱正安静地窝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客厅昏暗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奚听舟觉得他疲惫极了。
努力调动脸上的神经,奚听舟挤出了一个笑容,若无其事地问:“你回来了?菜都备好了,下锅炒炒就能吃了。”说完,他弯下腰去换鞋。
“奚听舟。”
暗哑的一声呼唤从沙发那边传来,听得奚听舟心头一惊。他鼓起勇气直起身子,看向了那个快被黑暗吞没了的人影。
一动不动的人影说:“我刚刚跟秦千浦见面了。”
“我知道,我刚也见了他。”此情此景,奚听舟也不准备掩饰了,真诚地道了歉,“照片确实是我拍的。我在他的iPad上登过账号,所以同步了。对不起。不过他应该不会把照片发出去。”
牧忱无视了他的歉意,抬起了头,看着他:“所以他说的都是真的?”
黑暗中的眼神像利箭般射来,让人心惊胆颤,玄关到沙发,两人隔了好几米的距离,然而每一个字眼都清晰无比。奚听舟喉咙滚动,紧张地咽了咽口水,问:“他说了什么?”
“说他给你付违约金,然后你就跟他一起;说你们已经三年了;说你故意接近我,是为了气他。”
大家都是圈子里的人,那点破事不用描述得太仔细,就能够懂得其中的深意。说得这么隐晦,已经给足了脸面。
牧忱一字一句地把这些信息重述出来,说完深深地吐了口气。
说不难过是假的。他们好了多久?半年?真讽刺啊,果然他的每段恋情都注定短命。只是为什么,他觉得很难过。
奚听舟从玄关走过去,短短的几米距离走得像刚长脚的美人鱼般缓慢,锥心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