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地重新开一局游戏,并且不断劝风赶紧联系威尔帝,把所有人都叫过来试一试。
来自中国的小朋友泡着茶,非常耐心地婉拒了。
“他们都有自己的事,过两天再说也来得及。”他不紧不慢地沏茶。
史卡鲁盯着屏幕,手上不停,嘴上也依依不饶:“为什么你听到这种消息还跟自己没关系一样啊?万一你也变不回去怎么办!”
风则说:“现在诅咒已经解除,没什么好担心的。异世界能够加快长大是意料之外的事,如果没有误打误撞发现这一点,我们原本也应该慢慢等着成长。”
史卡鲁:“哼,本大爷从来不搞弯弯绕绕的东西。你不叫我叫!”
风:“最有可能来的尤尼有要事在身,你想叫谁呢?”
“叫、叫可乐尼洛前辈,他肯定会感兴趣的!”
“但他现在正在和拉尔度蜜月。”
“那又怎么了!”单身的史卡鲁连按手柄的力气都变得重,蹬着两条短腿叫嚷,“早点变成大人不是比旅游更重要吗?”
风熟练地端起茶壶。
他给我倒了一杯。我坐在沙发前回邮件,慢半拍地抬头道了声谢,换来一个柔软的微笑。
“拉尔好不容易才结束工作请了假,”风缓声道,“我认为可乐尼洛也期待很久了,否则他不会一点也不犹豫地拒绝威尔帝。”
史卡鲁一噎。想了半天,似乎想不出反驳的话来,只好忿忿锐评:
“讨厌的情侣。”
他说着,不知想起什么,又咬牙切齿地强调:“情侣真是可恶啊!我跟你们拼了!”后半句应该指的是游戏boss。
第89章
新住客的正式加入没有给我的生活步调带来多少改变。
当晚,我蹲在衣柜前,很快就翻出先前怎样都找不着的备用被褥。平静地抱着被子转过头,只见里包恩早早地洗过澡,坐靠在床头,正看似津津有味地读我前几天刚买的小说。
敏锐的杀手在第一时间就注意到我的目光,瞥来却是一副不明白的模样。他微微挑起眉毛,把“看我干什么”的潜台词明摆着写在脸上。
我想想算了,懒得理他,但转念又没忍住好奇。暂时将软乎乎的被褥放回衣橱底层。紧接着挪挪位子,半趴到床沿边。
“你之前把被子藏哪了?”我抬头看向他。
里包恩把目光放回小说,闲来无事地翻了一页。
他说:“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藏过被子?”
我装作没听出这是反问,回答:“你刚回来那几天。”
“那几天怎么了。”里包恩的语气不以为意。
“那时我打算让你自己睡,”我直接说明,“你非不肯,最后还把被子藏起来不让我找到。”
“有吗?”
“有。”
“我不记得。”杀手又随手翻一页,视线落在排版细密的文字间,一顿,“原来如此,这种杀人手法确实有可取之处。”
还转移话题!
我既无语又想问是什么手法,但小说什么时候都能看,我也不想被剧透。因此只是轻轻揪住男人的睡衣衣角,扯一扯。
“你就说嘛。”我等待着,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他。
里包恩很快地看了我一眼。
他盯回书籍,稍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什么。然而下一秒又不想说了。这位讳莫如深的男朋友忽地合上书,伸手勾着我的下颔便俯身。
被子与床单细微的窸窣声随之掠起。我伏在床沿,想往后躲,后颈却立刻被另一只手扣住。
“你别想……”
我想警告他别打着靠亲密行为蒙混过关的坏主意,可冰凉的气息与吻交融着,不容置喙地落下,如骤雨般在脑海里淋下一片僻静而空旷的湿意。
没说完的话尚且缀在舌根就快要忘却。我本以为只是浅尝辄止地亲一亲,怎料伴着一声声轻巧、短促、暧昧的吮吻声,节奏愈发缠人地抵着越来越深;托着后颈的手掌也逐渐揉上披散的发丝间。我几乎仰着脑袋承受,缺氧感比往常更重。
呼吸化得紊乱,如湿热的薄雾似的令脸颊都变得滚烫。
在发觉自己没稳住,几乎侧坐到了地板上之际,我才难捱地用力去推里包恩的肩膀。
“老实交代。”
“交代什么?”
“就是——”我刚要正色,缓慢细密的啄吻再次堵在唇间,一下又一下,无比耐心。
我不问了。
反正要么是做了暗门机关之类的手脚,要么就是藏到连我都不知道的哪个角落。
在心里腹诽着算他厉害,我挣脱起身。面无表情地把滑到一边的小说塞回他手里,抱起备用被褥去客厅。
这几天搭起暖桌,两个小朋友都可以钻进被炉里睡觉,但地毯比较薄,躺在地上仍然太硬。我把柔软的被褥铺进去,才放心地招呼新来的小室友。
与史卡鲁截然不同。聊完天后,风只是盘腿坐在沙发上冥想。
彼时他睁开眼,即使快要十点钟,该到小婴儿呼呼大睡(比如已经半个人埋进被炉里打鼾的史卡鲁)的时间,也依旧看起来精气神十足。
我压低声音道:“刚好还有一床。先委屈你在这里睡两天,这两周我们就打算搬进更大的房子里了。”
仍身穿袍子的小男孩眉眼平和,朝我轻轻扬起嘴角。
“没关系,我睡在哪里都可以。”他相当令人放心地给予答复,跳下沙发,迈着小步子来到被炉边,“你们明早几点出门?”
我说:“一般八点十五出门,有时候会醒得早一点。”
风点点头。
他解开扎着辫子的皮筋,钻进被窝。
“还行吗?”我问。
“很舒服。”他侧躺着,垂落在枕巾上黑发如墨浪般铺开。接着抬了抬脑袋向我看来,“我现在很能理解他们两个为什么舍不得走了。”
中国小朋友的态度从始至终都不卑不亢,说起这种像是恭维的话反而能让人听出满满的舒心的真诚。
我忍不住轻笑,下意识想抬手摸摸这个懂事的宝贝住客的头发。但想了想还是只拍拍枕头,顺手掖了掖从暖桌耷拉下来的被角。
“无论你会待多久,请多指教。”我小声道,“晚安。”
“你也是。晚安。”风回应。
被炉另一头的紫发小孩在睡梦中砸吧嘴,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
我把客厅昏暗的小灯关上。
进浴室轻手轻脚地冲了个澡,回卧室带上门。
卷鬓角的保镖倚在床头,手里的推理小说几分钟前才翻到一半,现在似乎就看到了尾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当工具书看了。
我把手机放到床头充上电,便直接关了灯。
一股脑摸黑爬进被窝里。同床的人被迫放下书,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