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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等成功了给魏尔伦染。”
然后,那天下午果果真的给自己头发染成了金棕色,他还染了眉毛。
事实证明发色对一个人的气场是有影响的,板着脸的杀伤力成倍数增强。
躺在地毯上无聊发呆的太宰治坐起来,看了他们一眼,喃喃道:“是森鸥外能心疼死的程度。”
果果自己很满意,特别是看到兰波和魏尔伦一脸想赶紧把他头发洗回去的表情,他感觉更满意了。
其实也不是不好,只是感觉手感没那么柔软了。
甜甜软软的奶油包染成低调的金棕色了,再多染几次,说不多能变成红棕色。
兰波赶紧收起了所有咖啡渣,他还盼望这颜色不要太持久,赶紧回原本的淡金色。
不日,五条家送来一根熟悉的特级咒物以及一叠薄薄的资料,兰波由此确定了加茂宪伦和消失的咒术师是同一人。
而与资料一同前来的还有五条悟和五条家主,他们坐在一楼客厅。
果果那头还没完全掉色的长发吸引了他们的目光,前几天可不是偏棕的颜色。
五条悟看了好一会儿,说:“你染头发了?”
果果嗯了一声,多看了眼他的白毛,忽悠道:“你也可以试试换个颜色,说不定别人都认不出你了。”
五条悟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噌地一下亮了,他突然想到一个躲开别人的好办法。
五条家主喝着茶,像个老爷爷一样和蔼可亲。
兰波放下资料,抬眸看向五条家主,“今天去吗?”
五条家主点点头。
兰波起身,对一老一少说:“稍等一下。”
果果拿起资料和装了特级咒物的小匣子,他跟在兰波身后上楼去。
太宰治这些天不是在打游戏,就是睡觉,偶尔打电话骚扰织田作之助,控诉他老板囚禁青少年。
织田作之助听他中气十足的声音,就知道他过得很好,口头上还是安慰几句,说带了礼物,再过几天就回横滨了,到时候去看他。
太宰治在床上滚来滚去,多难得,有人竟然毫无顾虑地当他是朋友。
一夜没睡,现在睡得和猪一样沉,整个就一个阴间作息。
兰波上了楼,直接掀开他的被子,把人推到洗漱间,扔进去一套熨烫整齐的衣服,“太宰,给你十分钟收拾干净,路上你随便睡,到地方我叫你,不出意外,今天你就回去。”
太宰治摸着良心,脸色阴沉,对着镜子里发型乱糟糟地自己呐喊发泄:“啊!啊!啊——”
有点缺氧后,他停止发疯。
兰波堵了堵耳朵,不耐烦的移开视线。
片刻后,挂着黑眼圈的少年飘荡下楼,神色不善,死死盯着五条悟,像是在审视他的价值有多重要,值得自己牺牲睡眠。
感受到少年不加掩饰的死亡注视,五条悟袖子下的手攥紧了拳头,他面上无波无澜,默默地瞪回去。
——真是好久不见,不如不见,
恰好,两个人都是这么想的。
五条家主轻咳两声,一脸慈祥地笑道:“早去早回,现在就走吧。”
兰波“嗯”了一声,对太宰治说:“走了,你去车上补觉。”
太宰治磨了磨后槽牙,“知道了。”拉长语调,活像别人欠了他八百万一样。
“拜拜~”果果站在二楼,和他们招手。
五条家主眼角微妙地抽搐起来。
五条悟忍了又忍,朝他喊话,“你不去吗?”
趴在栏杆上的果果一脸莫名其妙,他居高临下俯视看着矮小起来的五条悟,说:“我去做什么,人够了呀!”
他又不是人,和老不死保持距离不好吗?
太宰治翻了个白眼,毫无形象地歪着脖子,像个丧尸歪歪扭扭,还怨声载道:“你叫果果去,你是觉得自己的实力很强咯,天元的命很硬咯,其他人搞不出事咯。”
“呵!你太小看果果间歇性倒霉的运气了,他一般不倒霉,一倒霉周围人没一个能比他更幸运。”太宰治用那双空洞洞的眼睛扫了一眼五条悟,有种嘲讽的味道。
然后不等其他人反驳,太宰治阴暗气息拉满,格外沉重地说道:“你信不信他平地走着都能招惹一堆眼瞎的傻逼来搞事。”
“你不信,我信,反正和咒灵沾上边的,一言难尽的坎坷。”森鸥外就是典型的例子。
起床气大得比鬼的怨气还重,说出来的话也特别毒舌。
兰波听了都想给太宰治来一巴掌让他停止散发诅咒,大清早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五条家主笑而不语,他实在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按理来说他该证明一下五条家有实力,但要是真闹出点事,他就是下一个头疼的森鸥外。
天元活了千年,搞不好能整点事,不见也好。
五条悟见自家长辈都哑口无言,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
他磨了磨牙,气哼哼地走了。
大门一关,果果愉快地溜达到魏尔伦身边,两人商量出去走走,顺道偷偷看看中原中也一天如何度过。
第168章
副驾驶上的太宰治,脑袋歪扭着靠在玻璃车窗上,俊秀的脸庞露出放空自我的松懈表情,双眸半睁半闭。
他在气氛宁静之中,低声嘟囔道:“天元是个怎么样的人?”
和他同乘坐一辆车的还有兰波、五条悟。
也不知道五条家主心有多大,居然愿意让五条悟和他们待在一辆车里面,真是太有恃无恐了。
五条悟闭目养神,但又没真的睡去,他说:“天元活了千余年,你不能用人的眼光来想象她的思考方式。”
“照你的意思,天元早就超脱世俗生活。”太宰治嘴角上扬,“那她为什么还要保持人类的生存方式呢?”
兰波静静地听他们之间的交流,心里有自己的思绪涌动。
天元的立场不可能永远保持不变,一旦事物发展超出预期范围,那么她是人类,还是咒灵,就无法轻易下结论。
“天元不想死,更不想与世界为敌。”五条悟对天元的是有排斥的心理,但不是看不起的意思。
五条家主曾在五条悟面前这样评价天元。
——天元站在日本官方的身后选择隐世不出,是因为她没有可以信任的人,她的人生太长,也不会再信任别人,能让她妥协的只有活下去这件事。
五条悟睁开眼睛,清凉的色调让人沉醉,侧目看向车窗外的车水马龙,凉薄地说道:“天元就像一个古老的家族充满神秘,她所信任的不是某个人或者某个群体,而是自身拥有的力量,以及可以掌控的人生。”
这话从他这样一个孩子口里念出来,就像是灵魂装错了身体那般违和。
太宰治抬眸从后视镜看到车后座神色平静的一大一小,眼中划过一抹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