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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半分动容。
从她在?应酬时突然?接到邓家的电话,通知?她婚约取消时,她就一直隐忍不发,一腔怒火积攒到现在?,早就到了要爆发的时候。
林听然?被林修筠搀扶着走到林蔓面前,上来就道歉:“妈妈,对?不起,是我做得不够好,没能留住锦程。”
林蔓端在?主位,一双锐利的眼睛看向她:“如果我没记错,你们?上次见?过面,邓锦程对?你的印象很好,究竟为什么会突然?决定取消婚约。”
邓老爷子只说是他们?家孙子配不上林听然?,没有说明?具体原因,但她心知?肚明?,这只是对?方?的托词。
林听然?低垂着头,小?声啜泣:“我也不知?道,妈妈,您知?道的,自从我接受了这门婚事,就已经认定了锦程是我未来的丈夫,前几天还特意给锦程准备了新年礼物,您和爸爸也都看见?了,我也很想知?道,锦程为什么要这
么对?我。”
她越说眼泪越如断线般掉落,哭到上气不接下气。
她说的都是事实,林蔓如鹰般的眼眸一寸寸打量着这个柔弱的女儿,忽然?也有些琢磨不透了。
见?她神色有所松动,林听然?趁热打铁,忽然?抬头,擦干眼泪:“爸爸妈妈,我这就去找邓锦程当面对?峙,问问他究竟是哪里对?我不满意,你们?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结果的。”
说着转身就要出?去,林修筠连忙拉住她:
“然?然?别去,这是大人之间的事,你一个女孩子家去问像什么话。”
“那我也不能任由他欺负到我们?林家头上吧,我被看轻没什么大不了,但我不想看到爸爸妈妈也被他们?轻视。”
林听然委屈得眼睛通红。
“这......”林修筠不知?该如何是好,看向林蔓,“阿蔓,你拿个主意啊。”
“好了。”林蔓绷着脸,语气还有些不大好,但已经比刚回来时松缓了许多,“你一个姑娘家大晚上去找男方?要说法,这不仅是丢你的面子,更是让别人指着我林蔓的脊梁骨说我教女无方?。”
“你先上楼吧,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最近没事去参加几个舞会,多认识一些人。”
似乎还是不甘心,林听然站在原处犹豫了许久,才不得不妥协,背过身的时候还在?擦眼泪。
等林听然?上楼后,林修筠劝林蔓:“你别对?然?然?那么凶啊,毕竟还是个小?姑娘,哪经历过退婚这种事。”
林蔓板着脸没应,一张毫无表情的面容上,锐利的眸光透着冷漠和狠决:
“找人查查,听然?最近在?和什么人走得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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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江家诊疗室。
小?腹已经艾灸完了,江茗雪给时云舒后腰处又扎了几针,还没来得及艾灸,就被苏芸喊过去帮忙了。
她将最后一针扎完,叮嘱时云舒:“云舒,你苏姨喊我过去帮忙,你先躺一会儿,我等下就来给你熏艾啊。”
时云舒双手环在?枕头上,乖巧点头:“好的姐姐,你先去忙,我不着急的。”
江茗雪点头,将艾柱放在?架子上,走出?诊疗室。
微信提示音响起,时云舒支起胳膊,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然?然?】:耶!又被舒舒宝贝你预测到了,蒙混过关!
时云舒莞尔,在?手机上敲字过去。
【Floudy】:真棒。
【然?然?】:嘻嘻嘻,舒舒宝贝夸我真好听。
【Floudy】:你爸妈有再说什么吗?
【然?然?】:没有了耶,就是让我继续去跟那些公子哥多认识认识,我才不去呢,男人都没有我舒舒宝贝好!
时云舒发过去一个从林听然?那里偷来的可爱棕色小?狗的表情包,接着叮嘱了两句。
【Floudy】:但你还是要表面伪装一下,不然?会引起怀疑。
【然?然?】:嗯嗯,舒舒宝贝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跟你认识了这么多天,猪都变聪明?了。
时云舒不觉失笑,又和林听然?聊了几句闲话。
她趴在?枕头上,打着字,后腰忽然?感受到一股热气,以为是江茗雪回来了。
她偏了偏头,温声问:“姐姐,苏姨那边的事忙完了吗。”
没人回应。
以为是她声音太小?没听见?,又喊了声:“姐姐?”
四周静默了两秒,略微狭窄的诊疗室忽然?响起一道低沉熟悉的声音:
“她还没忙完,让我替她。”
时云舒怔然?了下,才后知?后觉转过头。
江淮景不知?何时进?了诊疗室,此时正坐在?江茗雪原来的位置。
眼睫低垂,修长冷白?的指节捏着艾柱,长臂微曲,在?她后腰处平稳地移动着。
后腰一寸之上,艾柱的热气缓慢地游弋,沿着银针一点点侵入她的经络深处。
时云舒面上陡然?失了两分颜色。
——她上衣的衣摆被撩到背部上方?,露出?了一截完整的腰。
姐姐大约是觉得在?医者眼中没有性?别之分,更何况只是漏了一截腰,没什么好避讳的,而且银针不能在?体内待太久,为了她的身体着想,才会让江淮景过来替她。
但是她不知?道,她和江淮景并不是单纯的医患或是兄妹关系。
在?任何一个陌生?医生?面前露腰她都不会羞耻,但是面对?这位曾经亲密接触过的前男友,她不可避免地心慌意乱。
她支起身子,面上镇定自若,语气却不经意流露出?一丝无措:“我、我还是等姐姐回来帮我熏吧。”
男人静静瞥她一眼,手上动作未停,音调平平:“医者眼中无性?别。”
时云舒:“......”
她当然?知?道医者眼中无性?别,但有普通医生?和前男友之分啊。
她坚持道:“我有点困了,要不你先帮我把针拔了吧,改天我再找姐姐帮我艾灸。”
男人拿着艾柱,动作熟练平稳地在?银针上方?打着圈圈,几乎是不假思索:“我不会拔针。”
时云舒:“......”
谁信啊。
谈判失败,腰上扎了针,她还跑不了,只能任由他摆布。
时云舒视死?如归地趴在?床上,在?脑子里暗示自己,既然?医者眼中无性?别,患者眼中医生?也可以无性?别,不把他当男的看就好了。
江淮景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垂眸专心帮她熏艾。
面上看似云淡风轻,实际上没比她好受多少?。
他克制地让自己的目光只停留在?银针和艾灸之间,不能再下移半分。
但那截雪白?纤细的腰,像是让人上瘾的毒药,勾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