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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我这寒症,非与你的纯阳之体双修不可。”顿了顿,他又道,“于你而言,也无甚坏处,最适合纯阳之体的修炼之法,便是双修之道,你大可借我的灵力来修炼,多吸收一些,日后也好早日修成正道,不再仰人鼻息过活。”江寒溯面色如常,说这话时,缓步走至了床边,神情自若到跟平时没什么两样,甚至更镇定自若,也更泰然处之,连说这种话,也像是在为徒弟传道受业解惑。见李锦绣模样呆呆的,江寒溯唇角一勾,又道:“你一定也想早日离开我,好去寻你的心上人成双入对。”“时不待我。”“祝你我都早日脱离苦海。”李锦绣听得一愣一愣的,觉得是这个道理,师尊说得没错。这个寒症啊,就是沉疴顽疾,一日不拔就跟横在他心口的刺一样,有句话怎么说的?早死早超生。反正既然已经答应当师尊的炉鼎了,李锦绣也不是那种言而无信之人,纵然羞耻到恨不得找面墙来哐哐乱撞,此刻也慢慢扯开了被褥。旋即他想到了什么,仰头道:“可是,我,我才上了药啊,那里,那里还没好。”感觉跟熟透的烂果子一样,可怜得很,不能再碰了,起码得缓一个晚上才行。“这样啊,好吧。”江寒溯语气里微微有点遗憾,同时施法释放出了灵力,当刺骨的寒气笼罩在整个房间时,李锦绣不禁瑟瑟发抖起来,还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见师尊的寒症又隐隐有发作的迹象,李锦绣心惊肉跳的同时,什么也顾不得了,主动拉住师尊的衣袖,大力一拽,当两人抱在一起时,少年滚|烫的纯阳之体,逐渐驱赶走了师尊身上的寒气。但这还远远不够。要用最温暖的地方,包裹住师尊这块寒冰,直至彻底消融。——赵元慎果然不同凡响,醉醺醺地被赵二带人抬回去之后,才灌了一碗醒酒汤,就又跑去敲裘云音的房门了。一群人拉都拉不住的,生怕他发酒疯再伤到了夫人和孩子。本打算酒后吐真言。谁曾想没人给他这个机会,赵二从后利索地一掌将人劈晕过去了。还跟裘云音保证,“嫂嫂放心,有我在,不会放任我哥胡来!”李锦绣从外一回来,就听说了这事,当即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他问师尊讨吐真水,希望能缓和大师姐和大姐夫的婚姻危机。哪知师尊淡淡道:“身逢乱世,命如飘烛,人心不古,真心难得,纵是虚情假意也好过明面上的恶语伤人。”李锦绣愕然了片刻:“师尊,我说的是吐真水……”“真心瞬息万变,恨是此间最浓烈的酒。一醉解千愁,不过是饮鸩止渴。”江寒溯冷漠地道,“愚不可及。”“……师尊,吐,吐真水。”李锦绣嘴角都抽搐了。“但愿这天底下的有情人,都能终成眷属。”江寒溯说此话时,目光灼灼地盯着面前的少年,说着言不由衷的祝愿,眼里却满是少年的身影。李锦绣:“……”虽然不明白师尊为何已读乱回,但他明白了,吐真水是讨不来了。遂和师尊请求,说想去探望裘云音。江寒溯道:“这世间根本就没有什么吐真水。”若有,他早就往李锦绣嘴里灌了,倒是要听听他说,最爱哪一个。“……”李锦绣的头顶都开始滋滋滋地冒白烟了,所以大姐夫说得都是真的?师尊为了还他清白,当真当众以传音之术,逼迫赵元慎就范了?他想问,可话到嘴边又怯了。生怕得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答案,从潜意识里还是很欢喜能被师尊关注着。得了师尊的允许,李锦绣终于得以去见大师姐了。或许是师尊不想让外人说闲话,毕竟裘云音已嫁为人妇,如今又声名狼藉,就把沈银竹和燕雨真一道儿派去了。“我奉师尊之命,好好看着你,你最好不要在大师姐面前胡言乱语!”燕雨真提前给李锦绣紧紧皮子,就怕他到时一点忙都帮不上,还火上浇油,让原本就乱糟糟的局面变得更糟。不等李锦绣开口,沈银竹就笑笑说:“小山虽年幼,但到底是懂事的,我相信他言行举止必有分寸。”“大师兄你什么时候瞎的?”燕雨真非常惊讶,侧眸望了一眼李锦绣,竟一瞬间有点失神。李锦绣被关了几日一点不见消瘦,反而气血更足了,面若桃花,眼眸明亮,嘴唇殷红如血,鬓发漆黑如墨,原本就生得很清俊,眼下站在庭院中,穿了一身之前没见过的嫩黄|色的羽衫,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他的脸上,像是撒上了一层细碎的金粉,皮肤白得透亮,像凝脂一样细腻光滑。一双异色的眸子,此刻在两个师兄身上来回打转,跟狐狸一样狡黠灵动。跟燕雨真的目光对上时,李锦绣还眨了眨眼睛,燕雨真瞬间一阵喉咙发紧,口干舌燥起来,故作镇定地把脸转了过去,很毒舌地吐了句:“难看死了,跟鸡毛掸子似的!”李锦绣也觉得这样穿像个鸡毛掸子,但穿起来很舒服,又轻又薄,摸起来滑得跟水一样。最主要是师尊说他年纪小,穿亮色衣服好看。面对和他拥有一样看法的燕雨真,李锦绣点点头,跟遇见了同道中人一样,给予了高度赞同,道:“对对对,燕师兄说得对!”岂料燕雨真听了更不高兴了,还抿唇剜了他一眼。“我倒是觉得这衣服挺好看的,小山师弟这么穿,看着像一只黄鹂鸟。”沈银竹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道,“再者说了,黄鹂鸟是两情缱绻的忠贞之鸟,最是注重感情了,就跟小山师弟一样。”李锦绣觉得大师兄说得也有道理,就跟着点点头。三人来到大师姐所住的庭院中,刚好阿隐已经睡下了,裘云音便将孩子放进了里屋,招呼三位师弟来屋里坐坐。李锦绣边打量着屋里的环境,边落座,见大师姐在斟茶,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裙,发间也没什么首饰,除了院子外守门的两个护卫,连个侍女婆子都没有,凡事还要亲力亲为,便以为是赵家人苛待她,顿时心里的火气就隐隐往上窜了。还不等他开口,燕雨真就心直口快道:“这赵家是什么意思?把我灵剑宗的大师姐囚|禁在此地?竟连个侍女都没有,莫不是以为我灵剑宗上下都是死人不成!?”“是我嫌人多口杂,怕他们影响到了阿隐,遂才将人赶了出去。”裘云音解释道,还笑了笑,“再者,从前在师门时,我也是如此啊,不过才三年而已,燕师弟倒像是忘了一般。”燕雨真道:“我只是替大师姐感到不值,竟所托非良人,早知如此,当年就不该……”话到此处,声音戛然而止。在场四人除了记忆缺失的李锦绣外,全都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