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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段凌云】
【年龄:一十七】
【境界:锻体四层】
【命格:紫色——至尊之位】
【生平:虽出生贫寒,天资愚钝,但其心性坚定,身负荒古年代古老世家的神体血脉,因天地变换,此血脉在今时不显,在一次偶然吞食三阶力道妖兽精血后,荒古血脉复现,自此後一飞冲天,如潜龙离渊,成就至尊之位。】
【近期遭遇:家乡传来音讯,家中姐姐生了场重病,需景元丹医治,正忧心如何积攒灵石购买景元丹,碰巧遇到慕远等纨絝子弟。】
“还真让我走运了。”
看着少年头顶盘旋的紫气,陆尘更加庆幸自己多跑了这一趟。
他袖袍一挥,便有一股灵气涌入少年体内,将其伤势治愈,使其周天经脉的灵气再度流转。
段凌云从血泊之中缓缓起身,而後向陆尘猛的一叩首。
“夫子救救我!我还不想死……我还不能死……”
少年满面泪水,鼻涕更是止不住的流下,整个人显得十分狼狈。
看到少年模样,陆尘有些心酸,这个世界就是这般的残酷,弱肉强食,成王败寇,哪怕将来能成就一方至尊之位的少年,在微末时也只能这般屈辱,险些还要丧命。
“别怕。”
陆尘摸摸了少年脑袋,将他拉起身来,而後面前慕远等人,手掌虚空一按,便有一股莫大的威压在天地之间升起,令慕远等人承受不住的跪倒在地。
“我父是内院长老,夫子不要过分了!”
慕远虽双膝跪地,但却面色狰狞而愤怒的看向陆尘,丝毫没有惧意。
“你爹既然不是我?那麽是谁又与我何干?”
陆尘笑了笑,袖袍一震,慕远等人更是猛的往地上一磕,顿时间就是头角峥嵘之像。
“书院第三条院规记得吧,残害同门者,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你要他一条命,若我不来,他便死在这了,如今你还他一条命也是应该的吧。”
陆尘笑眯眯的说道,眉眼却不自觉的流露出丝丝缕缕的杀意。
“你不过一外院不入流的夫子,你敢!”
慕远怒目而视,心中已然是憋屈到了极点,以往都是他这般取笑戏弄他人,哪里会像今天这般,被他人戏弄。
“书院夫子自然不会擅动刑罚,我会把你交给张长老,由他去定夺。”
陆尘眯了眯细长的眸子说道。
张长老掌管书院刑罚,为人刚正不阿,与慕远之父更是早有过节,将其交给张长老,自然不会让慕远好受。
显然张长老的名号极为好用,原些还面目狰狞,一脸不服气的慕远当即低下头来,不知在沉思着什麽。
片刻后,他又换出一副哀求神色,向着陆尘说道:“夫子您大人有大量,此事别有缘由,一时之间也不好解释,我愿意给段小兄弟一些补偿,来表达我的歉意。”
慕远强挤出笑意说道。
“这样吧,把你们身上的灵石都留下,且在一日之内,送一枚景元丹到这孩子手中。”
陆尘顿了顿说道。
“全部灵石!还要一枚景元丹?怎麽不去抢!”
慕远当即破功,强挤出来的笑意也变作了副黑脸。
“那就去张长老府上一聚吧。”
陆尘双手负后,气定神闲的说道。
“等等,给就给。”
慕远咬了咬牙,紧盯着段凌云,眼底拂过一抹狠厉之色。
“别瞪了,这孩子日後出任何差池,我都会直接去张长老府上喝上一口茶,你大可以拿自己的命试试。”
陆尘笑道。
慕远愣了一愣,看向那一袭青衫,竟然忍不住的生出了些许的寒意。
他印象中这是个随和懒散丶混吃等死的家伙,属实和眼前这个笑眯眯却透露着十足杀气的人不同。
“我给,但景元丹一日之内我也拿不出来,给我三日吧。”
慕远沉思良久,最终还是低下头来。
“可以。”
狗急了会跳墙,陆尘也没有再对其紧逼,在他们留下灵石后,放任他们离去。
他转过头,收起眸子里泛起的杀意,转而面带微笑,语气轻和的说道:“孩子,你会怪我没帮你杀了他们吗?”
陆尘问道。
“不会的,夫子这麽帮我,我已经感激不尽了,是我自己太弱,才会像这样子。”
段凌云略带点哭腔的说道。
“若我将他们送去张长老那处,你们之间便真是结了死仇,我又不能时时刻刻看着你,反而会害你遭他们报复。”
陆尘说道。
“再䭾,自己的仇,要自己报。”
段凌云缺的只是时间而已,至於今日之仇,并不需要陆尘去帮他报,来日潜龙离渊,自会清算往日恩怨。
“报仇吗……我不敢想……我只想好好活下去,能在这多学点东西,让我和姐姐都好好的活下去。”
少年哽咽说道,从始至终,他都不敢想象报仇一事。
“你可以的。”
陆尘看着他的眼,坚定说道。
“明日午时,仍在此处等我。”
留下此句,陆尘便是飘然离去。
少年则是云里雾里的看着陆尘离去的背影,直到背影消失,才後知後觉的向陆尘离去的方向猛然磕头。
…………
次日午时,陆尘将花费自己大半绩点兑换的妖兽精血赠予段凌云吸收,并亲自为其护道,以防出现什麽意外。
而段凌云在吸纳了妖兽精血后,也果真如武道天眼查看的那般一样,周身泛起点点金光,一股古老而又厚重的气息迸发而出,修为瞬间飙升,从锻体四重一跃至锻体九重。
“我曾在古籍之中见过,有一类人流传着荒古大能的血脉,但因天地变换而不显,需妖兽精血方可唤醒,昨日见你,觉得你与古籍所说相似,便为你寻了妖兽精血,看看是否能觉醒荒古血脉。”
陆尘如是说道。
“我昨日告诉过你吧,你可以的。”
当时少年并没有因血脉觉醒而欣喜若狂,反而像是个受了许多委屈的孩子一般,蹲在地上,把头埋在膝盖间。
良久后,他抬起头,又哭又笑着说道:“夫子之恩,凌云此生不敢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