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述抓住,还捏在张嘉述的手里。
“你还没说呢,是不是被骗了啊?都变质了,快拿去店里退钱或者换掉啊。”岑衿问他。
真是没用,这么大个人了,连买个糖果都买不好。
张嘉述斜着身子,抬手轻松地摸到了床头柜,拉开柜子,拿起那个亮粉色的盒子,单手把盒子打开,将里面的小袋子倒出来。
他拿来一个后,放到嘴边,咬住袋子边缘用嘴撕开。
溅出来的一点糖果汁弄到了岑衿的身上,他后知后觉地躲开,又被张嘉述掐着腰拉了回来。
“你看,这两个是不是一样的?”
张嘉述隔着包装袋,拿着手上的这个和岑衿手里的靠在一起对比着。
岑衿看不出来这有什么区别,所以点点头。
“味道不一样,你闻一下。”
说着,张嘉述把他手里的递到岑衿的鼻下。
岑衿不想闻了,脑袋往后仰着,正好往张嘉述的怀里靠去。
“宝宝,你这样靠着我,意思是喜欢我买的多一点吗?”
“都不喜欢。”
岑衿难以捉摸张嘉述的想法,觉得此时的张嘉述好像变了个人。
岑衿摇头说道:“反正就是不一样的。”
“这当然不一样了宝宝。”
张嘉述也不反驳,就这么顺着岑衿说了下去。
“别这么叫我,我才不是你的宝宝,我们还没这么亲近。”
“而且宝宝是小孩子的称呼,我不能跟小孩抢称呼。”毕竟他是一个在棺材里面躺了好多年的魅魔了。
“好的宝宝。”张嘉述将岑衿环在怀中,另一只手握着岑衿那只拿着包装袋的手,“你喜欢我买的还是问清许买的?”
他似乎异常执着这个问题。
“我不知道。”
岑衿的手指捻了捻,黏黏的,滑滑的,全都是糖果香精的味道。
好想去洗手啊。
他发现自己其实也不是很喜欢吃糖了。
“那你来问我好不好?”张嘉述将脑袋埋在岑衿的颈窝,像小狗似的动了动脑袋,“但是你先你摸摸我。”
岑衿也不是很想知道。
而且张嘉述问的这个问题有点简单。这是张嘉述自己买的糖,当然是喜欢自己买的多一点了。
但岑衿还是摸了摸张嘉述的脑袋。
张嘉述也没在意他的敷衍,而是真就把装着的东西拿了出来。
“再吃一颗吧。”
“喜欢我买的糖,以后都只能吃我给你买的糖,不要吃问清许的了,他那个在抽屉放了这么久,肯定过期变质了。”
“你买的才变质了吧。”
“怎么会呢。那你看我刚才吃的那颗酒心软糖,有变质吗?”
岑衿觉得是有的,可能还是软糖里面包裹着的酒心出了问题,比如二次发酵什么的,酒精含量更高了。不然张嘉述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状态。
吃糖果吃傻了。
真可怜。
.
【今天的恶念值已满。】
‘咦,这么快?’
张嘉述的声音将岑衿的思绪拉了回来,“你喂我吧,要不我喂你可以。”
“这一包和刚才吃的不一样,这个比较特别。”
“想看看有多特别吗?”
岑衿看着张嘉述将那戒指戴在一根手指上,融化的糖果汁流了下来。
“你肯定见过的,这是戒指糖,圆形的圈就是戴在手上的,上面那个就是糖果,能吃的。但是那个戒指环不能吃,那是塑料。这样包装起来,糖果汁太多,流下来弄到手上很不好清理。”
然后张嘉述晃了晃,上面的糖果也反着光。
岑衿确实见过,但是这样的糖都不太好吃,戒指只是一个噱头罢了。
张嘉述突然又转移了话题。
“你刚才带着糖出去,是要找那个野男人吗。”
“他怎么这么穷?连买糖的钱都没有?还要你偷别人吃剩的,他可真不要脸。”
“他是渣男,你不要喜欢他了。他又穷又蠢又坏,还喜欢骗你干坏事。你这么瘦,万一在他那里吃得不好,过得很差,生病了怎么办?”
“要是你真的走了,我怎么找你回来?”
“什么啊……”岑衿喃喃着。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岑衿看见张嘉述这样的状态,有点害怕,他坐立不安地摇摇头。
“不高兴的事情我们不要说了,以后也不准再提那个野男人。你快忘了他。”
岑衿懵懵的,点点头。
张嘉述又回到最初的话题上,他好像是故意的,就要让岑衿反应不过来。
“我再戴一个给你看看,好不好?”
“算了吧……”岑衿想象着张嘉述满手戒指的画面,就有点傻气。
看起来可能有点智力跟不上年龄。
“真的不要吗,我再戴上一个,喂你吃好不好,你不是喜欢吃糖吗?”
“你想自己戴还是看我戴?宝宝,要不你还是帮我戴吧,这样好像结婚。”
“你想跟我结婚也可以的宝宝。”
“什么啊,你在对一颗戒指糖说什么啊,又不是真的戒指。你好奇怪……我要出去了。”岑衿挣开张嘉述的怀抱,还要避开张嘉述的右手。
只是他一起来,就被拽着手拉了回去,一下子坐了回去。
岑衿皱眉,“你的拉链硌到我了。”
“有什么关系。”张嘉述说。
“我要走了,你这个人真的好奇怪啊。”
岑衿还以为张嘉述是受了自己的能力影响,但又觉得不像。
张嘉述应该只是单纯地喝醉了。
醉到头晕眼花,对着颗糖果都能胡言乱语。
“吃一个糖果都能晕,你好没用。”
“你走开。”
岑衿抬起手肘,用力推开张嘉述。
张嘉述身子晃晃悠悠的往后倒在床上,然后岑衿趁机爬下了床。
岑衿看着放在床上的那两颗真正的糖果,就在张嘉述的身边。
于是趁张嘉述还没起来,他飞快地伸手将糖果抓了回来。
“不给你吃了。”
然后又将另外两颗糖也拿走了。
岑衿走出房间,还“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可惜不能从外面把房间锁住。
一直到岑衿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房间内,张嘉述一直压抑着的呼吸终于忍不住释放出来。
张嘉述喘着粗气,手搭在眼睛上。
他觉得他真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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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衿一直等到晚上。
问清许的房间里的声音消失,又过去一段时间之后,他才蹑手蹑脚地走进去。
房间里面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好像某种植物。
岑衿知道那是什么了。
因为他对这种植物很熟悉。
张嘉述依旧以下午的姿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似乎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