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的麻辣火锅吧。
吞咽声咕咚咕咚地响起,伊森的脖颈伴随着这声音一阵阵地刺痛,身体的血好像被抽走,但是这样的感觉并不让人难以接受。
岑衿抱着他脖子,手指微微抵在伊森的后脖子上。
后脖子痒痒的。
伊森骂了一声。
随着身体血液流失,他的脑袋因为缺血变得晕乎乎的,间歇性地一阵又一阵的天旋地转。
只想快点结束。
他把岑衿抱了起来,一只手稳稳地托着。
岑衿吸血的动作一顿,他浑身瞬间绷紧,双腿下意识并了起来,坐姿突然变得十分端正,像在上课。
“我......”伊森的嗓音染上浓重的感觉,和他血液的味道一样,浓得齁人。
岑衿浑身僵住,颤颤巍巍地抬起头,看着止不住血的脖子,又看了看眼神发狠的伊森,被吓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你.....”
伊森伸长舌头,舔过岑衿唇上的血液,只是吃了一点就皱了眉,“我的血有那么好喝吗?”
舔食自己的血也太奇怪了,铁锈味简直让人反胃。
伊森趁岑衿没反应过来,又嘬了一口岑衿的唇,分开的时候发出了“啵”地一声。
“还挺好喝。”
血的味道不怎么好,只是味道好的另有其人。
伊森眼前发昏,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看着懵懵的岑衿,觉得很可爱,于是手指又挠了挠岑衿的痒痒。
岑衿哼一声,猛地弓起腰。
“伊森!”
“老婆叫得真好听,再叫——”未说完的话卡在咽喉。
岑衿抓着伊森脖颈的伤口猛掐,用了十足的力气。大量的血从两个小血洞中涌出来。
“啊......”
伊森身形一晃,倒了下来。
第022章花心的吸血鬼(22)
岑衿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膝盖,脑袋也埋在臂弯里。
因失血过多而昏厥的伊森就躺在地上,伊森嘴唇发白,要不是胸腔还在微弱起伏,还以为这是一具尸体。
伊森白色的衬衫有一大半都染上了血色,另一半是灰色的脚印。
要不是不方便,岑衿就直接踩死他了。
疯狗伊森。
一直到岑衿哭完了,他才抬起头,摸了一把湿漉漉的鼻子和眼睛,准备站起身。
结果一抬头,他就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对面的泽兰。
泽兰不知道在那里看了多久,和他们只隔了一条马路。
岑衿腿一软,往后坐倒在地。
他的手撑在布满碎石的马路上,手掌传来的痛意让他稍微回过神。
泽兰面无表情,低眸死死盯着岑衿。睫毛下覆着阴影,和幽黑的瞳孔渲染成一片黯色。
天色愈晚,穿着宽松的、不束进裤子里的白衬衫随着微风而动,泽兰像一张薄纸片一样立在那里。
岑衿的手有些麻了,撑在地面上逐渐失去了知觉。
泽兰缓缓走了过来,几乎没有脚步声,很轻很轻。
脚尖距离岑衿的腿仅有几厘米,泽兰低眸俯视着岑衿,淡淡地说:“玩够了吗。”
岑衿感到周围气压骤降,让他难以呼吸。
明明太阳还没完全下山,他却感到很冷。
岑衿咬着唇,不敢直接回答泽兰。
“起来。”
岑衿低着头,眼睛余光一边注意着泽兰的腿,一边看着自己那从裤管里露出来的一节白色细带。他的腿动了动,试图藏好。
泽兰将岑衿的一举一动全都看在眼里,那点白色带子像针一样,扎进了他的眼。
他突然弯下腰一把将岑衿拉了起来。
里面的就要滑下来,岑衿脸一白,夹紧双腿就要蹲下。
“别动。”
岑衿不想听泽兰的,他试图抽回自己的手,一边往下坠。
直到泽兰比岑衿更快地一把拉下他的裤子,他才猛地僵住。
岑衿张大了嘴,惊骇地看着单膝跪在身前的泽兰,脑子仿佛被重击,一时间失去了所有的思考和反抗能力。
表弟……
竟然脱了他的裤子!
“那个傻|逼。”
泽兰看着被掐得一块红一块白的皮肤,声音冻得仿佛要杀人。
“我真是小看你了。”
岑衿已经不会说话了,呆呆地看着泽兰帮自己穿好内|裤。修长的手指绕着白色的带子莫名地涩情,岑衿越看,脸颊越是烫得发麻。
只是泽兰下手没控制好力度,勒得岑衿有点难受。他想调整,却被泽兰吓唬得一动不敢动。
“要是敢动,你就光着回去,让所有人都看到你不穿裤子的样子。”
岑衿也生气了。
明明被欺负的是自己,为什么泽兰还要这样跟自己说话。
.
泽兰帮他穿好短裤后,一抬眼,就看到哭花了脸的岑衿。
“......”
哭什么哭,又没骂又没打。
但泽兰还是心软了,用自己的衣袖帮岑衿擦了擦脸,只不过在擦嘴的时候,很用力,甚至差点把岑衿的嘴捏开去擦里面。
野狗的血脏死了。
“痛!”岑衿抬手一推身前的人,但没有推动。
他见自己的处境变得安全了,就开始露出自己的利爪。挠在身上不痛不痒。
泽兰捏着岑衿的上下两瓣嘴唇,又把他的嘴合上了。
岑衿皱着脸,“唔唔唔——”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眼看小猫又要哭,泽兰放开了手。
下一秒,泽兰的衣摆被扯住。他一怔,就看到岑衿扑进了他的怀里。
“什么......?”
他一心悸,下意识地抱住了岑衿。
结果一阵毁气氛的擤鼻涕声音响起,泽兰那点刚要起来的心思荡然无存。
他面无表情地提着岑衿的后衣领,将他拎开。
低头看了眼一团糟的衣服,再看极力掩饰着心虚的岑衿,一时无言。
.
回到家。
“明天你不用上学了,我帮你请了两天假。”
今天是周三啊。周四和周五都请假的话,那不就等于四天都不去学校了......
岑衿缩在被子里,两只手曲着抓住被子,一直拉到眼下,见泽兰仍旧站在床边不走,他也没有松开。
“有什么意见吗?”
岑衿摇摇头。
刚洗完澡的他身上还有股未散去的雾气,熏蒸得人眼睛也发烫。
泽兰看了只露出半个脑袋的岑衿,觉得更像只小动物了。
“那你出去吧......”
岑衿见泽兰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催促道。
刚才一回到家里,就被泽兰推进了浴室,说要帮岑衿洗澡,后来还是岑衿强硬坚持要自己洗的,只是泽兰在岑衿洗澡的时候,一直在门外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