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哭了?”
岑衿没说话,但伊森听见了一点细小的抽泣声。
伊森脸一烫,才发觉这是在大马路上。
我真畜生。
他连忙把岑衿放了下来,蹲在岑衿面前,从下往上看着岑衿的脸。
伊森没哄过人,更没哄过哭起来的男生。
他呆愣愣地看着梨花带雨的岑衿,伸出准备帮他拂去眼泪的手都停住了,像个痴呆似的,喃喃地说:“你哭起来真好看。”
岑衿恼羞成怒地瞪圆了眼睛,看着面前的罪魁祸首,高扬起手,一巴掌甩了上去。
“啪”地一声,清脆又响亮。
伊森的脑袋被打得偏了偏,脸上很快红了起来,但由于他的肤色偏深,不是很明显。
伊森伸出舌尖,舔了舔被那双柔嫩的手不经意碰过的唇角,心脏跳动得更快了。
他再次看向岑衿,心情变得兴奋起来,“你手劲真大。”
说完还想抓起岑衿的手,“没有变红变肿吧?这么细皮嫩肉的,我的脸这么粗糙,弄疼你的手就不好了。”
看似毫无兴趣,实则耳朵高高竖起注意着这处动静的学生们,此时心中浮现了同样的想法——厚颜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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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了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伊森这么颠呢。
——怎么了怎么了?详细说说?
——小衿宝宝训狗名场面[jpg.]
——行为与形象不符啊
——小衿宝宝呜呜,手一定很痛吧,别给伊森爽到了。
——难道在室内就可以了?
——喂,不是,你们看伊森那表情
——啊不要啊,我的老婆
——老婆快离疯狗远一点!!!
泽兰坐在客厅沙发上,鞋也没换,一边腿抬起踩在茶几的边缘。手中拿着手机看着不断跳出来的群消息,眼神越发阴鸷。
他的脖子青筋若隐若现,抓着手机仿佛都在咔咔作响。
“为什么总是不乖乖听话呢。”
泽兰克制住想要摔碎手机的冲动,缓慢又僵硬地点开和岑衿的聊天框。
泽兰:什么时候回来
岑衿没有回复。
也是,现在和伊森玩得很开心吧,怎么会有心思看手机呢。
泽兰:今晚早点回来
泽兰: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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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去一个地方,去了之后你再决定要不要和我分手。”伊森几乎不容拒绝地说道。
岑衿环顾了周围一圈,那些人对上了他的视线,又慌慌张张地躲开。
他撇了眼伊森的脖颈,不情不愿地点点头。
这里人太多了,去到人少的地方,岑衿决定要把伊森的脖子啃出两个大血洞。
最好是把他吸干。
谁让伊森大庭广众之下欺负他的。
伊森给岑衿带上了摩托车帽,岑衿认出来了,这就是之前摔坏的那顶,看来又修好了。
伊森还颇为骄傲地说:“这是定制款,全国只有一个,而且旁边还有你的名字。”
“哦。”
即使如此,岑衿也忘不了伊森刚才欺负自己。
伊森看着反应平平的岑衿,摸了摸鼻子,“我抱你坐上去吧?”
岑衿躲开了朝他伸过来的手,但他站在摩托车前的时候,又找不到哪里可以踩上去。
好在伊森没让岑衿尴尬太久,他没经过岑衿的同意,就从身后把岑衿抱了上去。
伊森也跨上车,“坐好,抱紧我。”
他一下子拧满油门,一阵恐怖的往后仰去的惯性让岑衿猛地收紧了抱着伊森的手。
伊森的腰很硬,硌得岑衿的手臂不舒服,偏偏伊森还自豪地问:“怎么样?我的腹肌不错吧?”
车开的太快,呼啸的风从岑衿的身边,好在有头盔,他能勉强睁开眼睛。
但一看到周围飞速变幻的景色和车流,他又一下子闭上了眼,“开慢一点!”
“好嘞。”伊森的心情不错,连带着岑衿的要求都很爽快地应了下来。
耳边穿过无数的汽车鸣笛声,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样的声音渐渐减弱了。
“看到了吗?好看吧。”
岑衿内心蠢蠢欲动,他睁开眼,看见周围的景色时,眼睛都睁大了。
摩托车速慢了下来,岑衿也大着胆子探出脑袋。
一望无际的油菜花田,黄色的花朵紧密簇拥着构成了连绵不绝的花海,像铺在大地上的金色绒毯,绒黄色花田上方弥漫着春天的气息,傍晚的夕阳洒在上面,泛起一片温暖的光辉。
岑衿眼睛都亮了起来,没忍住发出感叹:“好看!”
他真的很容易被哄,刚才那点眼泪因为看到好看的风景就全都抛之脑后了。
伊森听见身后的人清亮的、带着一些鼻音的嗓音,笑了起来,学着岑衿的语气,重复了一遍:“好看!”
岑衿被伊森滑稽的样子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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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森把车停在公路边。
岑衿侧坐在车上,伊森环着岑衿的腰,企图把岑衿抱下来。
岑衿推了推他的肩膀,轻声道:“等等。”
伊森重新直起身看向岑衿,只是放在岑衿腰上的手没有拿开,“怎么了?”
岑衿还惦记着伊森的血呢,今天都没有进食,现在这个机会可不能错过。
“我想咬你。”
伊森眼睛一亮,像只见到骨头的大狗似的,盯着岑衿的嘴就要亲。
岑衿拧过头,伊森扑了个空,亲到了岑衿的下颌。
岑衿被这样的伊森搞怕了,他推拒着伊森,身子往后挪。
“不是这样的!”
伊森扶住了岑衿,“小心点,别摔下去了。”
“那你别亲我了!”
岑衿拼命躲着,才没让伊森吃到嘴巴。
听到岑衿这么抗拒,他停了下来。
“那是怎样的?”
伊森那双深邃的眼睛紧紧盯着岑衿。
岑衿心跳加速,呼吸变得浅而快,那是在面对危机的时候,身体本能地做出的反应。
他试图保持镇定,但身体的颤抖已经带到了声音中,“你先站好!”
“我站好了呀。”
伊森咧嘴笑着,还使坏地动手晃了晃车座。
岑衿往前一晃,正好撞上伊森。
“想让我抱你?”伊森用一种“原来如此”的语气说道。
“不、不是!”岑衿都有些语无伦次了,“你别动!”
“那你动。”
“你!”岑衿又气又恼,耳朵尖都漫上了羞愤的红,他一下子扯开伊森的衣领,带着报复意味地狠狠啃了下去。
伊森从喉咙深处发出一阵闷哼,抱着岑衿的力气一下子收紧。
与塔伦不同的是,伊森的血液有着和他本人一样的热烈,比起甜味,他的香味更浓,余韵无穷,气味又急又燥地将整个人包裹。如果用一种人类的食物来对标这种味道,那大概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