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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什么都没有了！”
“不可能！”然而，沈夫人什么都听不进去，“她是沈天枫的女儿，还没有为父报仇，凭什么去死？”
陆小凤闭了闭眼，强压怒火，“我之前承诺过，找出沈碧霞是假货的证据，当着全武林同僚的面，揭穿她，审判她，还你们清白，为你们报仇！我，陆小凤，以性命起誓，说到做到！”
“那不够！”沈夫人死死盯着她怀里的女儿，非要把人唤醒。
“那怎么才够？”陆小凤几乎要怒吼了，从没有人逼他如此生气，从没有！
沈夫人是第一个！
“夫君是被整个正义盟联合背叛害死的，他们都必须死！”沈夫人终于吐露真实想法，目光也终于从女儿身上离开，转移到陆小凤脸上，冷然道，“你不该阻止她，她必须为父亲报仇！”
“那如果我非要阻止呢？”陆小凤看着她，眼中已不剩多少情绪。
从未有人让他如此，包括那些背叛他利用他的朋友，也没有！
陆小凤的情绪总是丰沛的，哪怕那些人为了各种目的害他，他也会觉得伤心，觉得难过，觉得悲凉，却也会为这些人惋惜！
唯有沈夫人！唯独沈夫人！
之前他有多同情沈夫人的遭遇，现在就有多遭心。
沈夫人已经疯了，在那日日夜夜的折磨中，把报仇当成一种执念。
她甚至不在乎报仇的对象对不对，为了一个目的，甚至不顾女儿死活。
正义盟的所有人都背叛了沈天枫吗？
那自然不是！
除了让愛语学破神剑，然后杀光所有人，就没有别的报仇方法吗？
那更不是了！
可她什么都听不进去，也不愿意听进去。
女儿？不重要！
夫君？传承？也没那么重要！
她只是在泄愤，为那苦苦挣扎的十几年！
她在责怪夫君的不够谨慎，被人暗害！在愤怒正义盟的那些人背叛，且放过了魔教妖女。怨恨江湖武林与沈家庄的人没保护好她，让她遭遇苦难！
甚至......嫉妒女儿安稳生活了十几年。
所以故意折腾，用种种借口，逼着女儿去练武，然后杀光所有她怨恨的人！
她什么都不在乎了，什么夫君，仇恨？不重要！
她早已疯狂，要拖着所有人下地狱！
而愛语，只是一把刀，一把杀向所有人，毁灭世界的刀！
陆小凤低头，这个姑娘被亲情，仇恨，责任与愧疚裹挟着，想不通也不敢想亲生母亲的用意，竟真的不顾身体，把自己练到极致！
陆小凤很怀疑，如果他们没来做任务，这个姑娘要么死，要么成了杀遍武林的女魔头！
他还真猜对了！
在有此怀疑时，任务便一行行刷新出来。
江湖风起云涌，波云诡谲，二十年前天下第一高手沈天枫走火入魔，在多年后，终于引发血腥恐怖的后果。女魔头沈愛语横空出世，以一己之力，花费三个月学会破神剑三十六式，立志为父亲报仇。此后三年，她屠遍江湖武林，血流成河，仿若人间地狱。沈愛语也在最后一战，爆体而亡，带走所有围剿她的武林人士，从此武道断绝......
主线任务：人心鬼蜮，请摆渡女魔头，保护江湖武林！
陆小凤：......
所以摆渡是这个意思？
渡人渡心！绝不意味着毁灭，而是渡过心魔。
但这个女魔头......陆小凤并不认为愛语是女魔头，反倒沈夫人？
他眼中染上寒意，再也不愿与那个已失去人性的女人多说一句，手指一弹，她顿时晕了过去。
一把匕首而已，真以为能难得住他？
只是从未想过，人性能恶到如此！
也因为沈夫人的遭遇，对她多番包容，可有时间，可怜之人，往往更可恨！
他抱着沈愛语离开，语气冷淡，“给她下迷药。”
晕着吧，在沈愛语彻底渡过心魔，看清人性前，这对母女最好不好再见。
俏木匠毫不迟疑，连连点头，实在被这个女人搞怕了，当即从心上人的药箱翻出能让人昏迷很久的药。
沈愛语这一晕，便两天两夜没能清醒，要不是神医用药汤吊着，她很可能就此睡死过去。
那种几乎要累死的疲惫，差点泯灭她的意志，让她在昏迷中，手脚一直抽搐。
这是晕了，也在习惯性练剑，可惜已没了多余力气，只能抽搐。
得知真相的众人，看了不忍。
唯独夜刃，在沉默半响后，吐出一个惊人的事实，“这是杀手组织速成死士的方式，她怎么知道？”
陆小凤猛得转头看他，“杀手？死士？”
并非他不知道杀手，也并非他不知道死士。
他见过不少杀手，也见过那些高门大户培养的死士，但还是第一次听说，杀手组织会培养死士的。
毕竟，一个是冲着杀人去的，一个是以命护主，虽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实际有很大区别。
夜刃低垂着头，神情明明灭灭，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复杂情绪，“一次性消耗品，那些资质不够好的，会被他们喂各种打破极限的药，练到一定程度扔出去做任务，自爆，同归于尽，无所不用其极。所以他们的任务从不失败，但也从未有人回来过！”
这很奇怪！
江湖人培养杀手，是把所有人放到一起，逼他们自相残杀，最后剩下的那个，便是足够心狠，也足够冷血的杀手。
而高门大户培养死士，要的是忠诚，绝对的忠诚。
无论哪一种，都要耗费无数心血和资源，谁会把这么困难培养出的人才，当成一次性消耗品？
而那些打破极限的药材，本身便不同寻常，是江湖人都想要的药材，非常珍贵，只要出现，便会被疯抢。
一个暗地里的杀手组织，却彷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用这个培养消耗品？
太大手笔了！
陆小凤等人不禁面色凝重，“那些死士都执行什么任务？”
夜刃摇头。
也对，他们出发前，任务是保密的，出发后......无人生还！
众人沉默下来，但谁都清楚，这里恐怕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要调查清楚！”花满楼难得冷了脸。
陆小凤点头，“她被关了十几年，接收的所有消息，都来源碧霞夫人，所以碧霞夫人才是突破口。”
事情兜兜转转又绕了回来，还是要先解开碧霞夫人的身份之谜。
不想气氛如此僵硬，陆小凤询问，“沈少侠如何了？”
“没问题，经脉已经接上，之后修养半年，便能好全，”神医道。
陆小凤松了口气，总算有个好消息。
突然，他想到一件事，脸色变了变，对刘匿瑾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