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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语气珍重,其他人闻言,不由严肃点头。
见他们明白,神医继续道,“准备红景天,绞股蓝,白眼豆......”
一连报了三十几种药材名字,又填上好些珍贵药材。
俏木匠连忙道,“药房都有,我现在就去取。”
“站住!”神医喊住他,理所当然命令道,“你得让屋内变得很冷,非常冷,像数九寒冬,冰天雪地,常年冰封的雪山,最好直接把他冻住。如此续接经脉时,不会因为过程太慢,血流干而死。”
这很困难,因为现在虽不是大夏天,却也是秋天,秋老虎的威力并不比夏天多少。
陆小凤不由担忧,“点穴不行吗?或者用药?”
“点穴后经脉会暂停蠕动,还怎么接?”神医不耐烦道,“太乙九针便是用内力催动它们自己靠近并接上。”否则怎么做,用手拉吗,那你倒是把经脉拉出来看看。
这玩意儿每个习武之人都知道它的存在,但无形无相,断裂能感受到,却又不是实物,所以还真不能像断肢那样,手动接上。
陆小凤摸摸鼻子,心里嘀咕,果然每个神医脾气都特别大。
同时心里飞快思索,要怎么在这种大热天,把温度降下来,冰块吗?
“药物就更不行了,靠外物接上的,用一下断一下,那还有什么意义?”神医道,“凡对经脉有作用的药物,都是加强韧性的,要完好才能用,否则断裂处也加强了,就更接不上了。”
陆小凤连连点头,询问花满楼,“硝石制冰的方法?”
花满楼作为大家族子弟,每年家中用冰不少,自然掌握了这种方法,只是,“需要足够多的硝石,也难以做到降温至寒冬。”
“我有办法,”俏木匠连忙道,“我建造了不同作用的密室,其中一间用上足量的冰,便能一直保持不化。”
几人商量完,当即分工合作。
神医和刘匿瑾留下来,对陈安和进行紧急处理,黄蓉去取药熬药。
花满楼和陆小凤去购买硝石制冰,俏木匠家备了一些,但远远不够。
而俏木匠则对密室进行一番改造,使之适合进行治疗,以及未来一段时间陈安和的住所。
一时间,众人忙得飞起,便忽略了一开始俏木匠的话。
等所有的事情准备完毕,神医开始治疗,懂药理的花满楼与黄蓉打下手,其他人被关在门外,俏木匠才恍然想起什么,顿时脸色大变,拉着陆小凤就跑,“快快快,你跟我去偏院。”
“怎么了?”陆小凤疑惑。
“愛语姑娘出事了!”俏木匠道。
陆小凤一愣,当即马不停蹄和他一起赶过去。
愛语颤抖着抬起铅重的手臂,剑尖勉强划出一道虚弱的弧线,晨光在她惨白无光的脸庞上勾勒出疲惫的轮廓。
汗水如细流般,沿着她憔悴的面颊汹涌而下,滴落在冰冷的青石板上,转瞬便被周围蒸腾的热气吞噬,留下一圈圈模糊的痕迹。
她的双眼布满细密的红丝,眼神空洞而无神,仿佛灵魂游离于躯壳之外,疲惫与绝望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紧紧束缚。
衣衫紧贴着身躯,湿透的布料勾勒出,她因连日来不眠不休苦练,而日渐消瘦的轮廓。每一道曲线都诉说着无尽的艰辛与挣扎。
她手中的剑,每挥动一次都仿佛在与死神进行较量,力量所剩无几,生命也几欲耗尽。
沈夫人坐在轮椅上,目光如炬,紧紧锁在愛语身上,眼中满是心疼,却毫不犹豫声声催促。
声音因激动而沙哑,彷佛地狱传来的恶魔催促,“练啊!你快练啊!那是你爹的剑法,你要学会它,不能让你爹心血失传。用它为你爹报仇,为我报仇,为沈家庄报仇!报仇!”
最后两个字,几乎是嘶吼出声,声声泣血,疯狂而执拗!
愛语意识已变得模糊,眼皮沉重得如同千斤巨石。
她试图张嘴回应,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喘息声,双手无力垂下,再也无法举起那柄沉重的剑。
她的身体摇摇欲坠,犹如狂风中的幼苗,一旦倒下,便再也爬不起来。
沈夫人见状,心如刀绞,却更加疯狂催促,“练啊!你要辜负你爹吗?”
她的身体因情绪激动而剧烈颤抖,双手紧抓轮椅扶手,指甲几乎嵌入木中,满是鲜血。
五指连心,她却丝毫没感觉到痛,撕心裂肺的咳嗽也不能叫她放弃,一边咳,一边呐喊,声声催促,更像是死亡的号角,正一步步逼近愛语。
她在用生命催促女儿练习,用自己的命,也不顾女儿的命。
陆小凤来时,便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这母女两个,就快累死了,当即顾不得别的,冲过去打晕愛语。
沈夫人猛然抬头,恶狠狠瞪向陆小凤,声音愤怒扭曲,“你干什么?!你怎么敢打断她!”
陆小凤面色严峻,语气冷硬,“你看不到吗?愛语姑娘到了极限,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
“你胡说!”沈夫人眼眶泛红,血丝密布,声音绝望而尖锐,“她是沈天枫的女儿,是天下第一剑的传人!怎么可能坚持不住?她必须坚持下去!”
“练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这么催她,短时间内也练不成绝世高手,”陆小凤无奈道
“不!你懂什么!”沈夫人仿佛什么都没听到,嘶吼道,“她父亲十六岁便已成为天下第一,她继承了父亲的好资质!夫君能做到!她也必须做到!”
陆小凤瞠目结舌,“你真是疯了!”
这有可比性吗?
沈天枫从小练武,成为高手至少也花了几年时间,愛语才练了几天?
第168章摆渡35
陆小凤尝试解释,“你这样催促,只会让事情变得糟糕,她快要累死了,身体是有极限的,即便没事,也会崩溃!”
然而这话入不了沈夫人的耳,她丝毫不搭理,死死盯着愛语,“起来啊!你快起来!还要睡到什么时候,你对得起你父亲在天之灵吗?”
这声音犹如恶魔的诅咒,让即便陷入深度昏迷的愛语都感到不安,眉头不由皱紧,身体不自然抽搐。
陆小凤实在忍不住了,第一次碰到如此蛮不讲理,完全听不进人话的人,当即把愛语打横抱起,要离开这里。
“站住!”沈夫人恶狠狠道,“你们走,我便死在这里!”
陆小凤顿住,一点点回头。
沈夫人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一把匕首,抵住自己脖子,那刀刃寒光凛凛,让陆小凤瞬间透心凉,寒到了骨子里。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儿的母亲?又是什么样儿的仇恨,让她枉顾女儿性命?
他不理解,怒到极致便只剩冷静,“为什么?她快要死了!”
陆小凤一字一句,强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