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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情况,也不敢靠近男子,万一他手一抖,我们的救命恩人船长可就要和世界说拜拜了。
别以为我在开玩笑,年轻男子的架势绝对可以轻松做到这一点。
我怕吓到他,再加上我相信我和斯潘塞的外表都不是富有攻击性的外表,因此连忙上前对年轻男子说:“这里是一艘渔船,我和我的朋友从海里把你捞了起来,然后我们三个一起被这艘渔船救了。你手上的就是船长,轻点,这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年轻男子和我对视了两眼,深深的喘了口气,手上的力道放松了,他放开了船长,刚想说什么,却突然抱着头,神色痛苦,然后又昏了过去。
在他倒地前,船长接住了他,姜卡洛将他扶到木板床上放好,才吐了口气,说:“哦,真是个警惕性超高的小伙子。”
然后姜卡洛对我们两个说:“你们肯定也很累了,先到休息室里休息一下吧。船比较小,没办法安排你们单独的地方睡觉,不过休息室是我们常用的,里面的用具还可以,你们两个挤一挤应该能睡个好觉。”
道谢之后,我和斯潘塞也是身心具疲,这里没办法洗漱,我们也没有衣服更换,身上的衣物虽然经过毛巾擦拭已经干了,穿着却难过的很。
但是疲累的身体并不在乎是不是衣物舒适,也不在乎这个休息室里满满的烟味、汗臭味和鱼腥味,斯潘塞轻轻对我说了一句:“等醒了再说。”然后就沉沉的睡去了。
他累坏了。
我则雷打不动,就着昏暗的灯光,将日记写完。
虽然环境并不舒适,但是能和斯潘塞一起睡,似乎感觉很不错。
有点怀念小时候赖在斯潘塞家,和他一起躲在被窝里偷看漫画的童年时光了呢。那时候的我们,无忧无虑,每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上学和研究自己感兴趣的任何东西。虽然现在依旧奔走在实现我们自己理想的道路上,只是无忧的心境却再也不复存在了。
第77章神秘旅行日志(二)
1998年10月13日天气晴
我是在吆喝声中醒过来的。
显然,风暴过后,是捕鱼的好时机,小渔船的水手们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一网网撒下,又一网网捞起。
不过斯潘塞这时候却并不在我身边。
其实有时候我对这点挺不满意的,每次都是他先醒,害的我都不知道叫醒斯潘塞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拉开休息室的门,没想到斯潘塞居然和昨天的那个受伤的陌生男子在交谈。
只听见斯潘塞语速极快的说:“你精通好几门语言,并且这些语言有着极为地方的口音;你有着根深蒂固的交流习惯,比如尽量不提别人的名字;你还有以暴力对抗别人的思维方式,极度强烈的防备心,昨天晚上无意识之间甚至差点弄伤船长先生就是最好的证明。这些,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证明。”
陌生男子一脸抗拒斯潘塞的说辞,却不知为何又十分隐忍的问:“这些说明什么?”
此刻水手大叔们的喜悦呼声传来,似乎是在庆祝捕到什么值钱东西了。水手们的意大利语口音十分重,我听起来挺困难的。
斯潘塞并没有回答男子的问题,而是继续说:“你的外貌很吸引人。”
这一句话我听的相当不爽,其他人的外貌斯潘塞你观察的这么仔细做什么。
但是他后续的话语让我打消了立刻找这个臭小子算账的念头:“其实仔细看,可以看得出你的脸上有手术微调的迹象,一些十分鲜明的棱角被磨掉,特征也被掩盖了。即使你的外貌很出众,但是整张脸在微调之下却变成了一种大众脸。就是那种看上去很帅,可一旦偏偏丢入人群中——特别是在欧洲人群中——将会让人即使看过了,也会很快就忘记的大众脸。”
斯潘塞最后一句说的有些慢,带了一丝郑重:“因为你失去了自己的风格。”
年轻男子只轻轻说:“我不懂你的意思。”
斯潘塞则思考了几秒,说:“好,换个说法。你的头发十分脆弱,这是染发的痕迹;眼睛上有长期佩戴隐形眼镜的迹象,但是据我观察,你并不近视,那么你佩戴隐形眼镜就只剩下一个原因,改变瞳孔颜色。除非,你是个明星、演员或者其他需要在荧幕上露脸的职业,不然大概很少有男子会经常改变自己的发型发色,特意长期佩戴隐形眼镜改变自己的瞳孔颜色。再配合上你这种微调过的十分柔软没有棱角的脸型,可以想象,你改换形象十分方便。这代表了什么,我想不需要过多的解释。”
男子神色异样,我有些担心斯潘塞,听到这里,走了进来打断他们彼此之间张力十足的谈话:“斯潘塞,你在做什么?”
年轻男子见我进来了,选择压抑住了自己的情绪,并且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控制情绪的速度过快了。
的确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痕迹。
斯潘塞打量了我一圈,然后问:“昨天太晚了,光线也不好,诺曼,你应该没有受什么伤吧?”
对于斯潘塞来说,我磕着碰着也是‘受伤’。
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有事的话昨天我就直说了,我又不是你,受了伤都偷偷瞒着不告诉我。你刚刚和这位朋友谈什么呢?”
这时,斯潘塞才把事情的经过复述了一遍。
这位男子失忆了。
现在船上没有专业的医生,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头部受到创伤才失忆的,但是这个年轻男子的确记不起自己到底是谁。
不过他的生活技能和所学知识似乎并没有被忘记,他只是忘记了自己是谁,过往从事的是什么职业,家里还有没有亲人诸如此类的记忆而已。
这是严重性选择失忆。
“刚刚我和他在做一些语言和行为测试,看是否能通过一些蛛丝马迹找到他的身份。”斯潘塞说。
我了然。
这位失忆的年轻人和我们一样,不,是比我们更惨,他不仅没有任何身份证明,还彻底忘记了自己是谁。
“该想起来的时候会想起来的。”我安慰道:“你别在意斯潘塞说的话,他就是有点想太多。”
斯潘塞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十分疑惑又委屈的看着我,那小眼神让我差点破功,好在我还是屏住了,没有当场笑出来。
“你懂什么!”年轻男子却从脾气压抑十分冷静的状态突然切换到了很暴躁的态度,显然,失忆的事情让他彻底迷失了自己,即使习惯性的压抑情绪,却终究还是压抑不住,爆发了出来:“你不知道你自己是谁,来自哪里,为什么会受伤九死一生,甚至,甚至连个可以让别人称呼的名字都没有!你不是我,不会懂这种迷茫和痛苦!”
我没有说话,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