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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4

作者:砂梨字数:2231更新:2024-10-14 12:24

静斯文,端着君子之态,他却看到了暴雨将至。下意识滚动喉结,属于兄长的手已经顺势搭了过来,就在他额前,像大哥安抚幼弟那样温柔地搭着。

下一秒,倏地收紧。

路周整个脖颈,连带着头颅都被头发抽紧的疼揪得不得不仰起来,与男人对视。

“在榕城,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我的人。你这么做,有没有想过榕城的其他人知道了,会怎么想?”

路周心中一骇,头皮的疼痛也减去许多。

“即便旁人不知,那你打算如何过妈那一关?跟她说是你不知礼义廉耻挖我的墙角?”男人冷笑,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重几分,“还是说是她勾引的你?”

路周疼的吸了口冷气:“……我不会。”

“不管你会不会,她是我的人在前,你只要想姓孟,就永远没有机会。除非——”

他喃喃:“除非?”

疼痛倏地散去,男人垂下手,用怜悯的目光看向他:“什么时候越过我再说。”

即便他们争锋相对,但路周不得不承认,他哥说的每句话都对。

当一个人足够强大,才不会再有人置喙他的决定。

“我会去。”路周说。

男人转身走到窗边,仿佛没听到他的决心。

他的身影框在法式玻璃窗下,与窗外精雕细琢的秋融成了一副昂贵的画卷。他擦了擦手,没说话。

路周忍了又忍。

输了但仍要嘴硬或许是他这个年纪的特质。

“但我始终比你年轻,你有的时间我一样有。”男生说,“我总有坐到你这个位置的时候。”

同上一次差不多,男人回眸,淡淡地嗯了声,说:“拭目以待。”

那块擦手的手帕直接被扔进了垃圾桶。

当天下午,孟鹤鸣就离开了榕城。

他的事向来多,没有一刻能真正停下来休息的。但是这次处理完东南亚的事回国时,他特意转了趟澳门。弹丸之地生意铺盖的少,他几乎不来这里。

崔助同往常那样订当地最好的酒店,准备最符合老板口味的餐饮。

下机后老板哪都没去,径直进了一家赌场。

他只好鞍前马后跟着。

他的老板有私约,端的是来见谁的姿态,三件套正式的西装马甲一件不落。

而他只能守在赌场二楼那间富丽堂皇的门外。

不过半小时,老板就出来了。

他目不斜视从他面前经过,在迈过门槛时脚步有一瞬凌乱,短暂的那一瞬,崔助看出点失魂落魄来。

他不明就里,只觉得今晚一定输了很多钱。

包厢内,刚进去的中年男人站在玻璃窗边往下望了一眼:“那是孟家的小子吧?”

谈女士给自己从容倒上一杯茶:“你知道?”

“那天从他公司出来,我看到他跟你到楼下,想来是想送送你,但没好意思。”男人说。

她摇了摇头:“我倒是没注意。”

“这就走了?”男人想了想,“天气预报说台风快要入境,这个天回去不太安全。没邀他留几天吗?”

“留不住。”半杯茶下肚,谈女士才说:“他是来给我送那块地的转让合同的。”

男人不解:“怎么用他亲自跑一趟了?”

“送合同是假,问我句话倒是真的。”谈女士笑了下,“他问我,如果当年他爸爸悔改了,没那么高高在上,我会不会想复婚。”

“想吗?”

男人顺着她的话往下,反被淡淡瞪了一眼。

谈女士说:“别想套我话。”

他笑:“我要是真吃这个醋,就不是现在了。”

继而用下巴点点正在离开的迈巴赫:“我是看他出去的时候脸色不太好,想来是对你给的回答不太满意。”

谈女士摇了摇头:

“我只是跟他说,人生只有这一条线,我选择了,便没有如果。”

第71章陌生

人生只有一条线。

没有如果。

所以在这条线上他们已经提了分手。

这个事实让孟鹤鸣惊觉。

他觉得痛,摸遍全身却找不到伤口。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飘起雨,阴沉的天幕压得很低。

“小崔。”孟鹤鸣闭着眼,“云州还是没有消息吗?”

同样的回答他已经听过无数遍了。

在沉默的鼻息间,他料到答案,右手微微抬起,想制止即将到来的回答。

没回答的那几秒,崔助其实是在翻看手机。

终于,他找到航班信息,准确地告知他的老板:“央小姐是前天晚上到的榕城,当天晚上入住洲际。她说方小姐找您有事,等您有时间了,随时可以——”

男人骤然睁眼:“她联系的你?”

崔助莫名觉得后颈发凉:“是。”

细细想了想,助理转圜道:“央小姐问过我,知道您当时在东南亚,大概是怕您在忙,叫我不用打扰您。等您回程的时候再……再告知。”

孟鹤鸣冷不丁道:“你是我助理还是她助理?”

“……呃。”

孟鹤鸣不打算计较,摆了摆手:“算了,跟她说我今晚就有空。”

“可是今晚——”

崔助望向窗外,天气状况不好,跨海大桥随时可能提前关闭。即便路况畅通,紧赶慢赶赶回榕城也要将近晚上七八点了,再要约央小姐,来得及吗?

他的疑问还没说出口,男人先一步打断。

“等等,我自己说吧。”

没有他插手的余地了,崔助默默闭嘴。

***

央仪正在酒店收拾行李,忽然听到手机响。

以为是方尖儿给她发晚饭地址,她不紧不慢,等收拾得差不多才过去看提示。

点进去,竟然是孟鹤鸣的消息。

他俩已经很久没有私下交流过了,聊天记录停在很久以前——她问他晚上回不回。

男人言简意赅,说:回,但要晚一些。

再往前,重复的内容很多。

那段时间孟鹤鸣总是同她一起住,因此就算告诉自己一万次迟早要和他划清界限,她还是在日复一日温馨的表象下变得迷糊起来。

以至于往常不会问的那些问题,例如他的行程计划,都会在毫不设防的聊天里顺其自然地问出口。

央仪知道,这里面不仅仅只是虚情假意。她是什么时候开始真的有那份期待的,她自己也说不清。

今天孟鹤鸣发消息来应该是知道她先前问过崔助他的行程,要回榕城了,所以提前告知她。

他问今晚有没有空,一起吃饭。

现在已经不早,再过一会都该上饭桌了。

哪有人这个时候约吃饭的。

她问:【你在哪?】

孟鹤鸣回:【澳门回来路上。】

央仪对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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