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条件就是稍微受限些,只能采用最原始的方式,自己倒着喝。
不过这支似乎没那么好开,已经含了很多了,但是酒液一直没出来,估计都蕴在里面,得再弄深点才能喝到。
宫侑也没看几乎大脑昏厥、被刺激得要小死过去的灰发男人。
毕竟这是惩罚,就算他把酒都喝完了,白木优生也不能对他斥责什么。
他要瓶口咬的很紧,甚至记得其脆弱、包着用舌头垫在下面,免得磕碎,含得越多越远还是不见酒液,宫侑慢慢退开些许。
抬起眼皮,果不其然,恋人已经气喘吁吁、脸颊红得几乎溢出,手指攥紧、死死压在后座的真皮沙发上,竭力在克制自己的情绪努力不对他对自己所有物的冒进行为表达不满。
他是真没想到宫侑会做到这种程度,完全超乎了预料……或许一开始就没想到会转到这个方向。
猜测对方可能会先上来吃主菜,他也做好了准备,毕竟先前无数次会餐、主菜总是被扫入腹中,甚至一次不够要连着上,这么几年下来,白木优生有时候只需要一句话或者一个眼神就会生起反应。
身体比起意识、先一步调整为最适当的状态。
所以这一次也惯性认为本事如此。
但是没有。
餐前酒以前宫侑也说要喝,但是白木优生婉拒了。
他不习惯这种全部凝聚在一点,而这一点又被全部掌控的失控感。
仿佛能将他的神经完全逼疯,而且……他控制不了自己。
是真的控制不了自己,以往再如何、也能勉强掌控身体各部分。
但现在,别说掌控了,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胸膛起伏急促,豆大汗珠滚落鬓间眉眼,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宫侑自然也注意到了这点,倒不如说、灰发男人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进度快慢,开启速度,力道与遏制,疼痛与给与,甚至情绪波纹的调整。
全部都是他给予后才会传达到。
他们一上一下,但掌控的地位全然颠倒。
含着长颈香槟太久,一直喝不到内里酒液,等着的人不耐烦了、皱了皱眉,不再温吞含着,直接加快速度,毫不留情、完全不顾及香槟主人的感觉。
眼睁睁看着、感觉到被人粗暴对待,白木优生头皮发麻,是真的头皮发麻、情绪具象化到影响他的大脑与身体。
脊椎直蔓延到后颈都在抽搐,已经不仅仅只是颤抖了,控制不住的惊惧与害怕,甚至想要逃离,但是手脚无力。
他不能夺回,生死掌握在一人口中,又不能服从,再服从下去他会失去自我,沦为本能的奴隶。
蹭乱的黑衬衫露出一截紧瘦腰身,薄肌覆盖、线条明晰,隐隐有水珠滚落、一路滑下,留下湿润痕迹,经由灯光一反亮眼底,也进入了闷不吭声的宫侑眼底。
动作稍缓渐停。
紧促呼吸随之一松,白木优生终于找回了点空隙、大脑勉强寻着点光模糊望来,湿红肿着的唇微张,正要说些什么——
停下来的人毫无预兆喉结一滚,两颊一吸。
光束炸亮散乱,满天星、八尺玉齐飞,映在扩散的瞳底深陷一片茫然,头皮发麻的感觉已经不足以贴切形容,恍惚间似乎过了很多记忆,走马灯一般轰然爆发,一帧一帧一幅一幅倒影,半晌人都没回过神来。
腰脊无知觉绷紧,宛如张拉满的弓,紧绷到极致就差被摧折断裂。
宫侑终于喝到了长颈香槟内的酒液,醇厚微苦,但也没想象中的那么难以咽下。
他以指腹抹了下唇角,放开那支被压榨到一点不剩的香槟瓶,慢慢抬起脸,靠近半依在座椅上的人影。
似是爱酒被一次性干完,人影打击过重,半晌都没有缓过神来。
眼睫眼睑都低垂着,细看之下、素来漂亮透彻的翡绿色眼瞳甚至都有些散了,恍惚不清的。
脸上除了羞愤气恼的红与粉就是脱力后的白,他本来就很白,脖颈、脸颊、被衣物包裹的皮肉,都是白皙、一摸上去稍微一掐就是一个印子的。
宫侑没停手,抹过唇角的指腹弯曲,指节再度碾着人唇瓣,将那支含在口中的手指拿出,细白颀长的指节上是咬得又深又重的牙印,使了不少力气,就算把手指扯出来了,上面的齿痕也是久久未消。
濒临之下,他想出了这个办法堵住了自己到喉的声音。
不得不说十分聪明,但是现在落在蹲在他面前望着的人眼里,就没那么高兴了。
拉出被叼着咬着堵住声音的手指,宫侑还没完,他这次用了两根手指使了个巧劲儿、撬开被刺激过甚的人的唇齿,搜寻了下,指腹触及到湿软触感,直接一勾一扯,就将艳红的舌尖拽出搭在唇上。
他动作做得又快又自然,只是眉头还拧着没松开,看上去就不像是好心情。
果不其然,望着人许久没缓过来的模样,宫侑咬牙切齿,“不让咬嘴唇,就去要头发,不让咬头发,现在就开始咬自己的手了是吧。”
“——明明我就在你面前,”他发狠重重咬字,指尖捏着舌尖低下头凑去调入口中,迫使人不得不与他亲吻,声音咬重狠狠道,
“怎么,现在连咬我都不愿意了吗,嗯?说话!”
说话是不可能说话的。
呼吸都被堵住,几乎失氧,只能靠人渡过来的氧气勉强恢复些许视线。
白木优生还没完全醒转,大脑接收到过于混乱的刺激犹在开机中。
也是这时,他感觉到了点熟悉的路径。
心脏猛地慢跳一拍,极致的失氧中,神经总算活跃起来,身体也变得更加敏感,对稍微哪怕是一点的触碰反应都无比剧烈,更别提直奔主菜的手指。
二传的手指得天独厚,白木优生从醉酒那一晚醒来后就深刻认知到这点。
现在更是再次被提醒。
手指指节弯曲、指腹覆盖一层有力皮肉,因为击传球仅在那一帧之间,所以指尖的力道无与伦比,测算起来完全不是脆弱人体所能承受的。
但是现在宫侑将这点完美化用,搅弄着主菜,将好端端的食材弄得一团黏糊有潮湿,甚至有些入口困难。
食材都混在一起,潮黏更是浸着水,汤汁多得要命,满满被挤出流淌在指根,食材也是、被搅弄得塑成乱七八糟的模样。
白木优生看不惯他如此对待事物的暴力手段,但自己无能为力、别说抵抗了,就差被人摁在餐盘上一起嚼吧嚼吧吞下。
现下他只能跨坐在人大腿上,胳膊被迫搂着脖颈,将汗湿脸颊并着发丝一起埋在人肩颈,止不住的水从眼睑溢出滚落,热烫烫的落在人肩颈上。
宫侑还在搅弄食材,甚至直接将餐前面包压得稀烂,分神给埋在肩颈上缠着颤个不停的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