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映出了全世界般,专注、真挚、认真。
他顿了下。
答案似乎已经浮出水面了。
什么啊。
居然是个……惯会撒娇的家伙。
“算了,”宫侑哼了声,“我就不该……”
“那个、”
面前之人犹豫了下,秀气的眉毛微微拧起,还是决定开口。
他又小心出声努力补充,“其实哭、也是因为……有前辈的传球。”
宫侑挑了下眉,抱臂在前。
要拖他下水……还是讨好他?
不过这个时候拍马屁可没那么容易,他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哄弄过去的人。
白木优生抿了下唇,他的手还被校医拿着、在检查筋骨关节,而他垂下眼,眼睫落下一点浓墨漆黑的影子。
出口的声音不高不低,与先前的结巴与颤颤不同,这一句话说的肯定又真诚,满满都是发自内心,
“前辈的传球,是我接到过的最好的传球。”
“那个时候、扣下的瞬间,自心而发的…很开心。”
“开心到……觉得自己仿佛被眷顾了一般。”
杏眼绿瞳的少年微微弯了下眼,罕少露出这样温和、轻松、平静的表情。
他道,“所以,很感谢…前辈,如果不是前辈的话……”
“——停停停停停!”
宫侑当即转过脸,食指手掌抵住、摆出‘STOP’的手势。
他开口的突然,白木优生猛地被打断。
听话地停下,他仰着脸望着突然站起身的宫侑,虽然不解但是尊重。
“佐井、你还要待到什么时候,我要回去上课了!”宫侑直直朝着已经躺平在病床上的人大喊。
躺的好好的突然中枪的佐井:“?”
宫治露出一副活见鬼的表情。
“——我可是很忙的,”
宫侑双手插兜,留下一个冷酷的背影,“没空陪你一个才入部还扣不了球的一年级新生单独练习,知道吗?!”
白木优生不解话题为什么突然跳到‘单独练习’,但还是乖乖应道,“知、知道了……”
宫侑余光飞快瞥了眼他,大声道,“我走了!”
白木优生乖乖点头,“是,前辈请路上小心。”
宫侑走了两步,“我真的要和阿治一起走了!!”
白木优生尝试理解,理解成功。
他小心翼翼伸出空着的左手,挥了挥,“那、那前辈们…路上小心?”
宫侑:“……”
金毛狐狸摔门而去,和孪生兄弟节奏完全岔开地搀着个可怜的人大步流星,效果堪比拖着麻袋猪突猛进。
白木优生目送,只望见三道身影远去,很快变成小点消失远方。
目睹一切的理石平介:“……”
白木优生确凿,“宫侑前辈,真的、是个好人啊。”
理石平介:“?”
啊??不是、你从哪得来的结论?!
另一头,某拖着麻袋飞速前行的金毛狐狸咬牙切齿,狠狠捏拳,
可恶!!!
这个一年级不是个惯会撒娇的家伙吗?!
都暗示得这么明显了,怎么还不开口求他单独给他传球啊?!!
笨蛋吗!?
第6章
笨蛋·白木优生正在捡球。
而且看模样捡球捡的很开心,时不时还能客窜一下帮忙抛球。
休息区的宫侑看得一言难尽,
“不是!那家伙为什么在做打杂啊!二队的练习有这么轻松吗?!”
大耳练闻言望了眼,身形高瘦的灰发少年正认认真真在场侧捡球,跑来跑去肉眼可见十分开心。
他沉吟了下,“也许是特意安排也说不定?”
宫侑嘟囔,“……这算什么特意安排。”
大耳练挑眉,不着痕迹靠近些许,“阿侑,说起来……你怎么这么关心人家一个一年级的训练?”
如临大敌,宫侑当即转首面如菜色,“我才没有在关心他呢!”
“——哦?”
“大耳前辈你真的好像个八卦的阿婆啊!”
“喂喂、侑你小子……”
宫侑飞快躲避来自前辈的爱护,一转身就直接一头撞上从外面进来的宫治。
宫治眼疾手快闪身躲避,稳稳护住手里以及怀里东西。
“你是猪吗,横冲直撞的。”宫治额头冒出青筋。
“你才是猪吧!”宫侑没好气转眼。
视线一顿、直直盯着宫治手里拿着的东西上。
便利店的购物袋,满满都是各种零食。
满到几乎要装不下,而他此刻另一只手里还拿着只拆到一半正在吃的金枪鱼饭团。
“阿治——你不是零用钱全被我拿走了吗!怎么还有钱买这么多?”
宫治:“……”
破案了,钱包窃贼果然是这家伙。
他默默嚼了两下,咽下口中食物,才开口,“首先,是借,下个月是要还的。”
宫侑哼了声。
宫治:“另外,不是我买的。”
宫侑:“?”
宫治抬了下脸,“是那个一年级,叫白木的那个,送的。”
“啥——??”
场侧,白木优生突然打了个喷嚏。
欸、欸?
难道……有谁在念叨他吗?
他思索了一圈,也没找到可能对象。
话说起来,没想到撒隆巴斯和绷带,居然是宫侑前辈。
自从上次在医务室不小心听到里面有人提及关键词‘撒隆巴斯’与‘绷带’,他就默默记上了心。
虽然对方是匿名送的,但他还是很想回报这一份好意。
而这个机会很快就到来了。
就在便利店。
他在这里遇到了…掏不出钱的宫治。
宫治低头,抽出分毛不剩的饭团钱包。
他记得,里头应该还剩最后的一千円。
但是现在,连剩下的一千円也没了。
不出意外……一定是被那头猪顺手牵羊顺走了。
叹了口气,他默默看向好不容易抢到的限定饭团,挣扎了下,只能放弃。
“这个我就先不……”
“宫治前辈?”
身后传来声不确切的疑问,紧跟着冒出头来的便是一前一后两个一年级脑袋。
“喔…你们好。”宫治随便打了个招呼,此刻他提不起兴致。
白木优生望了望正在等待收银的收银员,与视线黏在饭团上、面无表情的脸庞硬是表现出了点不舍的宫治,又望了望他手中瘪瘪的饭团钱包。
他理解了下,“那个、我来请前辈吧?”
宫治转头,看向开口的灰发少年,他心里挣扎,但面上还是无表情地拒绝道,“不了,让后辈请的话被认为是敲诈就遭了,会被前辈们嘀咕的。”
白木优生闻言,鼓起勇气道,“没关系的,就当做是前辈上次的手帕的…谢礼,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