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当即听到某个关键词。
“…我看到小票了,绷带和撒隆巴斯,你怎么突然买那个?”
白木优生一顿,室内被问的人嘟囔了两声,没回答。
跟在后面的理石平介疑惑他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上前握了下门把手,没关,
理石平介:“优生,你怎么不进——”
白木优生:等、等等……
声音瞬间传入,室内一寂。
“刺啦”两声,是帘子拉开的声音。
医务室的门从内拉开,白木优生与理石平介抬头,直直对上的、就是两张一左一右、如出一辙的熟悉面庞。
两人一个单手插兜、一个抱臂在前,视线同时落下、停在他们脸上。
宫治:“一年级的?”
宫侑:“又受伤了?”
白木优生当即否定,“不、不是的……”
理石平介举手,“宫前辈,我们是来复查的!”
宫治宫侑对视,让出可以进来的空隙,“这样,那进来吧。”
白木优生当即闭上嘴,乖乖进入医务室。
进入后才发现,医务室内的校医正在忙,回头望见白木优生,远远道了声‘先自己找地方坐着,处理完就来。’
闻言,白木优生在靠近门的地方坐下,他对面一个宫侑一个宫治,都随便坐在那没走。
理石平介已经与他们搭上话,“前辈们是来医务室……?”
宫治朝旁边努嘴,“送人过来。”
白木优生顺着他指向看去,正是校医在处理的人,似乎是脚腕扭伤,正夸张哭嚎着。
“闭嘴——佐井,你太吵了!”
宫侑额头冒出青筋,朝那个方向喊了一嗓子,鬼哭狼嚎当即截停。
白木优生:“!”
他更紧张了。
坐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喂,你,”面前突然传来道降了点音量的声音。
“是、是!”
白木优生磕磕绊绊应声,“怎、怎么了前辈。”
宫侑:“……”
他没好气道,“难道我会吃人吗,这么紧张。”
白木优生控制不住,努力组织言语,“没、没有的。”
“果然是个小结巴。”
宫侑轻哼一声,移开脸不再看他。
他移开视线,白木优生这才逐渐放松下来。
宫治单手撑着脸放空,没吭声。
理石平介左看看、又看看,额头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缓过神的白木优生心底也慢慢生出点疑惑。
那个、面前的前辈突然叫他,但……好像、什么都没有说。
所以,突然叫他一声是因为?
白木优生摸不着头脑,宫侑也不解答,定定望着旁边,仿佛那里有什么极为有趣、吸引他注意力的东西。
校医处理完脚腕扭伤的二年级,换了副手套后就过来找白木优生。
“复查是吗?”
白木优生点头。
校医见状,在他对面坐下,示意他把手伸出来好让自己检查。
白木优生递出手,很小心地搭在伸过来的手心。
小心翼翼、不敢多用力,连接触部分也很少,整个人拘在那、就像只听话的小动物般。
毫无预兆,坐在对面的人突然笑了声。
在放空的宫治:“?”
旁观的理石平介:“?”
白木优生不解,杏仁形的圆圆眼睛疑惑望去。
宫侑轻飘飘开口,“没什么~只是看到点好笑的东西。”
……这样啊。
他说了,白木优生就信了。
虽然不知道前辈看见什么了,但是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
虽然一旁的宫治还满脸怀疑地盯着他,但宫侑丝毫不慌。
先前被他称为‘佐井’的人朝这里大喊,“你们两个别在那发呆了,快过来搀我一把,我一个人走不了!”
宫治认命,叹了口气就要起身。
宫侑原地拒绝,合理回怼,“你是笨蛋吗佐井,多待一会儿就不用回去继续上课了!”
那人一愣,喃喃道‘好像也是’,速速又安静下去。
白木优生坐立难安,随着宫侑那句话喊出,面前的校医皮笑肉不笑加重了帮他检查手掌关节的力道。
而宫侑也在那一句话说出后转过头来,不知何时又开始盯着他。
两相交汇,白木优生有种如坐针毡的紧迫感。
“喂、你,”二度开口,宫侑托着下巴,眼睛微微眯起。
“在、在的,前辈。”白木优生依旧好脾气地应着。
“那个时候手指受伤,没感觉吗?”
宫侑突然这么说,将在心底不断做着准备的白木优生打得一愣。
他回忆了下,“应该…没有的吧,应该……”
那个时候、好像精神全都集中在自厌与恐惧情绪的消解上了,是怎么下场的,他都记不清了。
说起来,当时情绪控制不住,突然崩溃哭起来…好像直面他那时糟糕状态的就是这位宫侑前辈。
一直记到现在,看起来…绝对给人造成困扰了。
宫侑支着下颌,狐狸眼微眯、直勾勾盯着,没有对他的回答做出评价,只是话题一挑,
“那之后为什么一声不吭地就哭成那样?”
“排球部的其他人可一直以为是我在欺负你啊!!”
他半抱怨地如此道。
白木优生瞬间满怀歉意。
低下头,灰发少年小小声,“抱、抱歉,前辈,我会向前辈他们解释的!”
他抬起脸,很小心地望过去,眼中愧疚感更深,认真且一板一眼对宫侑的话解释道,
“哭是因为…那个,扣球…扣下去了。”
宫侑思考,而后皱起脸。
“……难以理解。”他如此道。
白木优生更觉抱歉。
的确、任是任何人听到他这句话,绝对会露出和宫侑前辈一样的表情。
因为扣球扣下去就哭什么的……听起来毫无逻辑。
“那次之后你怎么又扣不下去了,我记得二队的二传有说过你吧?”
“是、是的,”白木优生因为自己对人造成困扰,几乎是一问必答。
他乖乖点头,“仓山前辈说、说做得不错,下次如果能更再进步一点就更好……”
“哈——?”
宫侑突然这一声,将老老实实坐在那的白木优生吓了一跳。
“是…怎么了吗?”他恂恂问到。
“仓山那家伙……”宫侑嘀咕着,隐去了下面不该出口的话。
不是、二队的二传仓山不是素来以严苛严厉出名,怎么会突然转性子,居然说出这么……
宫侑郁闷抓头,满心不解。
视线扫过、直直望进面前之人小心翼翼投来的目光。
翡绿色的眼瞳如水洗过的宝石,透亮清晰,乖乖看过来时整个眼中就只有一道身影。
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