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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的东西。
他就像是海边的一艘小船,在风暴来临的时候被一个浪尖拍翻。
如今,船翻了,人落水了,他该怎么选?
“这位日本网友请收收味。”谢吾德嗤笑一声说出了和温特吐槽一模一样的话,“虽然不知道你这些年在干什么,但是我就是要添乱。”
温特回过神。
他忽然想起一句话:一个人的记忆也许会出错,但是思维方式是基本上没法改变的。
就像是当一个人想要好好地把自己新补办的身份证找一个抽屉收好,结果一拉开抽屉就看到了自己之前丢失的身份证。
谢吾德和温特一样对死亡无所畏惧。
温特沉默两秒:“既然你说你好不容易有身体了……要不先用这身体吃点饭再死?”
谢吾德哽住了。
“死也要做个撑死鬼。你要是不想吃,可以让我先吃一点吗?”温特只是没法控制身体,但是却能正常感觉到饥饿,“事到如今,我看你好像打不过议会长,所以要不先干饭吧。”
议会长看着谢吾德的脸色变得怪异,但是隐隐中似乎带上了点心动,过了片刻之后,他的神情变了,从一开始的肆无忌惮变得平静起来。
温特看看议会长,叹气:“是我。”
说完这句话,他感觉有点脱力,直接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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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明娜的作息非常健康,早上七点钟左右是她的起床时间,由女仆为她打开窗,迎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然而今天天色阴沉沉的,降低的气压让人感觉很是压抑。
女仆握着梳子,威廉明娜金色的头发从梳齿之间滑过。
威廉明娜看着外面的天色,想到杜哲皇帝之前接受的科学议会的邀请,她总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情,她能够感觉到最近教会盯得更严了。
威廉明娜挥开女仆,缓缓地走到了窗户边,双手撑在窗边。
地面晃动了一下,身后放在推车上的茶杯和金属小勺碰撞了一下,茶水表面激起一圈圈波纹。
威廉明娜猛地回头看向身后的女仆:“刚刚是地震了吗?”
吕戴安这个城市罕见地震的情况,墨洛温地区也就南部发生地震的概率高一点。
她想起被邀请的杜哲皇帝,心中又有了另一个想法:难道外米娜的震动来自于奥术师的攻击吗?
“殿下,地震了,请先和我来。”管家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显然,他是带她下楼,防止余震把楼震塌。
威廉明娜看着被周围的建筑挡住的视线,转身,越过管家,却并没有按照地震时应该疏散到空地的规则,而是无视所有人的阻拦,扯着自己的睡裙往楼上走去。
站在行宫的楼顶,她望着吕戴安市中心的广场、也是宗教裁判所的位置,那里被一层仿佛漆黑的幕布一样的东西挡住了。
“调查出来发生了什么事吗?”威廉明娜看着那个方向,她听到宫廷奥术师走了过来。
那个奥术师正连接着电话术,闻言抬头对威廉明娜汇报道:“吕戴安被‘傲慢’撕裂了。地面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裂缝。相比起地震,皇家技术学会吕戴安分部的奥术师将其形容为近似高等神术级别的空间分割,而不是单纯的移动地面。裂缝一直蔓延到海洋内。”
“傲慢?”威廉明娜顿住了,“傲慢……我记得人选不是没定吗?”
教皇使者曾经在她面前提到过七宗罪的事情,当时她虽然在看小说,但是也不是万事不上心。
“教会定了,似乎还怀疑您和傲慢有所接触,昨夜进行了抓捕。”宫廷奥术师回答道。
教会本身也没打算在抓到傲慢之后对杜哲帝国隐瞒这件事情,再加上今天这宛如天灾一般的场景,教会下面人心不稳,由杜哲帝国的知名特产——警察培训的吕戴安的警察很容易就把事情问出来了。
“我和傲慢?我刚来吕戴安几天,能认识什么……”威廉明娜的话说到一半就顿住了。
她脑子里闪过的最可疑的人选是“寒冬先生”,但是最近和她有着最大的利益接触的普通人是温特。
傲慢吗?
这种头衔本身就是牵强附会,找个理由套上去,甚至都不一定必须是奥术师,反正总要有个靶子被立起来再被处死,这种杀鸡儆猴制造压迫感的招数教会做的最熟练了。
等等。
她当初因为温特的年龄,觉得他不可能是寒冬先生。
当然,要说一点都没怀疑也是不可能的,温特的自我描述和他的性格有着太多的矛盾,可是长得好看,性格又温和体贴,是一点都让她产生不了逼问的情绪,来日方长,有什么问题大可之后慢慢发现,以温特的性格最后肯定是要愧疚得要命。
出于这样的原因,威廉明娜没有深挖。
但是现在这个情况让她无法再无视这个问题了。
“傲慢……”威廉明娜看着远处逐渐散去的黑幕,想到宫廷奥术师刚刚对她说的话。
温特的脸和眼前的灾难场景在她的脑海中交替出现,那张笑起来像是春风拂过积雪,从树枝上折射着阳光滴下来的融雪一般美丽的脸。
人们总是会为美好的东西心折。
美人总是让人想要把他们与美好的东西联系。
然而眼前的灾难无论如何都说不上美好。
她有点难以想象。
傲慢,七宗罪之首,死神手下的的魔王之首。
想来教会也没想到最后“傲慢”会变成真正的傲慢。
“去仔细调查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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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特昏昏沉沉地睡了不知道多久才慢慢地被呼噜声唤醒。
他睁开眼,眼前的是雪白的天花板和光线温和的LED灯,而自己身上盖着的是柔软的白色被子,鼻腔中闻到的是不带一丝臭味的、纯粹的消毒水味。
如此现代化的装饰让他的眼睛有点涣散,不知今夕是何年。
他回家了?
温特抬手,摸到了一个暖烘烘软绵绵的东西。
呼噜声停止。
一只绿色眼睛的黑猫爬起来,一边伸懒腰一边走,像是四条腿活动的椅子一样。
“你醒啦,手术很成功,你以后就是女孩子啦。”埃德加尔的声音从猫嘴里响了起来,他的头顶在温特脸颊上,用力蹭了一下。
温特抬起手,摸了摸猫猫头,毛绒绒的手感让他的心情放松了很多:“……哦。”
他像是一只失去理想的咸鱼一样躺在病床上,肚子饿得咕咕叫。
大概是之前给自己用肾上腺素术用多了,他现在浑身肌肉都疼,像是被人蒙头打了一顿一样。
“想吃点什么?”埃德加尔一边发出呼噜声一边问道,“什么都可以,但是最好不要太辣的,不太利于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