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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
议会长坐在一边看着温特。
“我要吃凉皮。”谢吾德没有消失的意思,他积极地在心里点菜,“好饿,我来吃,你不介意吧?”
温特没法骗自己说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他现在出现在这里就证明了之前的事情不是梦。
谢吾德做的事情足够成为孩童夜间童话故事中的魔王了。
“傲慢”真的成了“傲慢魔王”了。
“想吃小孩。”温特眼神空洞道,满脑子都是“吃小孩塞牙”的表情包。
埃德加尔探头,把脑袋凑到温特嘴边:“小孩没有,小猫有一只。啊,张嘴。”
温特把埃德加尔的毛绒绒的脑袋推开,他才不要吃一嘴猫毛。
“二位神明啊,难道我身上的伤没法直接治好吗?”温特瘫在床上说道,“我浑身好疼。”
“可以是可以,不过直接复原涉及到的问题有点多。简而言之,最快速的方法是把腿锯下来重新长。”谢吾德不接受任何对他神明身份的质疑。
“得锯腿,我看着会疼。”议会长在一旁说道。
温特:“……”
很好,很符合他对自己的刻板印象。
不仅治不好自己的脑子,也治不好自己的身子。
“有人和我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吗?”温特躺在床上,“现在是哪一年了?怎么有了这么神奇的东西?这个世界是什么全息技术吗?所以我们还是被念叨得去考了公务员参加这种大项目了吗?”
他老家,考公大省,但是温特并不想考。虽然网上天天玩梗说他们省高情商,领导什么发言都能接得住,但是温特绝对是其中的变异品种。他的情商在不在线取决于心情,可是要他去维护这种虚伪的人际关系,那他是半点情商都没有。
他的专业是心理学,考了公务员之后就不是那么专业对口了——即使心理学带着点万金油属性。
他要是不从事心理学的工作,那么他出国留学读到博士不就白读了吗?他在专业上还是有点抱负的。
但是问题是现在经济不景气,温特日常想死的冲动就来源于对找不到工作的恐惧。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温特作为独子是受宠,但是相对应的,为了能给父母养老,干什么好像都不奇怪。
议会长笑了笑:“算是吧。”
谢吾德嗤笑一声,温特本来以为他会说点如同温特少时那般耿直到恐怖的发言,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说。
温特的情商数值日常取一个随机值,但是他的智商可是一直在的。
谢吾德的情商也就是聊胜于无。
温特早就感觉出他并不是什么人格分裂,更像是童年的他的性格,而且是格外任性的版本。
这样的他什么都没有说,就说明温特的话是一种已经无法达到的理想了。
……说实话,他说的话还挺普通的吧。
他不知道这个世界和地球是什么关系,但是也许,现在他们是在未来。
温特是那种就算挨揍也会一边哭一边不错过任何一顿饭的人,可是此刻,食欲荡然无存。
就连谢吾德都安静了下来,没再说要吃饭。
议会长摇摇头,转而向温特介绍起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是欧美的科学家以‘欧美科学史’为题材的虚拟世界为雏形建造的。完全参考了现实中的各项物理参数,本来是游戏之作,但是这游戏落到了我的手上。最后被我修改了一下,转而利用这个游戏制造一个新世界世界来实验一下‘奥术’这种法术体系。”
温特也不想再短时间内接受太多冲击性的东西,所以他自然地略过了议会长是怎么拥有强大力量的这一话题:“所以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没中国?”
议会长停顿了两秒:“这个题材在二十世纪的部分容易涉政,被否了。而且他们只是做这个玩,国内没人陪他们玩,就干脆跳过这个不分了。”
温特:“……”有点真实的理由。
“至于‘科学’与‘宗教’,是我第二个研究论题。”议会长继续说道,在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停顿了片刻,在温特胳膊上趴着的埃德加尔动了动耳朵,然后猫猫叹气,“或者该称为‘我在不存在偏见的情况下,对世界的介入能否让世界变得更好’。”
温特觉得把自己作为这种社会研究的中心的行为实在是自恋,可是他想到议会长和谢吾德之前提到的“不死”,以及埃德加尔提到的“神明”。
温特觉得议会长得到了答案:如果没有谢吾德,温特早就死了;或者是饱受折磨后死亡。
“就你俩那脾气,能搞出什么大事?”谢吾德抢过控制权,“变量是唯一的吗?样本规模多大?p值小于0.05了吗?”
说着,谢吾德坐了起来,他把桌板拉过来,一份拉面出现在桌子上,他拿起筷子就开始吃了起来。
温特看着眼前这一幕,只想对谢吾德说一句,教练我想学这个。
“作为人类的力量是有限的,你要是想要追求答案,那就撕开你的遮羞布,大胆地用神明的身份去影响这个世界,而不是像你们两个一样,给自己疯狂加上道德的枷锁。”谢吾德用筷子戳了戳议会长,“还觉得自己是人类啊?人类能像我们一样不死吗?”
议会长很平静地说道:“不要学谢吾德那样自称神明,他疯了很久了。”
谢吾德把面吃完,又来了第二份:“你又能保证你保持人类的心态多久呢?你现在还是在用大脑思考吗?是计算机吧?漫长的岁月足够让你的记忆和经验拖垮由蛋白质和脂质构成的大脑了。”
空气沉默了。
谢吾德吃饱了,就算没有身体他也不是不能吃饭,就是感觉不到饱腹的感觉,现在舒服了,他就把身体的控制权还给了温特。
议会长双手交叉坐在一旁的圆凳上,低着头用手指摩擦着手机。
温特看着眼前空掉的碗:“其实你还有一个目的吧?”
议会长抬起头看向温特,病床上的黑猫也扬起脖子,耳朵转向温特的方向。
“你是不是想要一个鲜活的‘自我’来保持你的‘人性’呢?”
温特摸着自己的腿,上面被洞穿的伤格外疼。
他由衷的产生了一些怀疑。
如果是别人,他大概会把所有问题都憋在心里,担心这样会影响到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就像是当初他的确因为居里夫人的话对查理产生了警惕,但是他就是不喜欢说打破任何潜在美好的话。
不过眼前的不是别人,温特觉得自己的任何想法大概都瞒不过他。
谢吾德无疑是以他幼时性格为基础的疯子,但是他觉得这两个人可能疯得半斤八两,只是方向不一样。
议会长伸手把空掉只剩香菜的碗放到另一边的矮柜上,筷子在碗上发出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