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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做不到,他可没有具体的统筹管理能力。
能像夏尔科这样搞出名堂的奥术师都得缩着脖子做人,就算得罪了教会也有可能保住自己的命。
女巫……
真正的强大的奥术师反而不太容易被杀,反而是普通的人会被杀害。
人命仿佛像是KPI一样,一群人不死,另一群人就得送命。
这可真是可笑的要死。
温特把手插进自己的头发里,用力地搓了搓。
可是他自己都没拿自己充KPI换取无辜的人活命的觉悟。
不对,错的其实还是教会吧,他往自己身上揽什么罪。
如果不是他这个生长在都市里的人是真的离了城市就活不下去了,而且他的洁癖是真的需要保证生活质量,他是真的很想去深山老林里独居,摆脱这狗屎一样的世界。
或者要是有什么技术能召唤传说中的死神让全世界包括他在内全都暴毙吧。
温特在脑子里幻想了一下美好的场面。
然后幻想破灭,面对的是赤裸裸的现实。
这个世界还有咖喱夫人这样的人,精准爆破全世界还是有点难。
“欢迎回归现实。”温特对自己说了一句,叹了口气,戴上自己的帽子离开了图书馆。
.
温特是第一次来到吕戴安大学内,走进了医学院内。
他今天难得地换上了一套比较正式的服装,换掉了那套仿佛在他脑门上写着的“理科宅男”的格子衫,戴上帽子,拿上这个时代依旧时兴的手杖。其实温特早就想试试了,这套在现代实在是过于浮夸,但是在这个时代却刚刚好。
在走廊相当重的消毒水的气味之下,他还隐隐地闻到了标本防腐剂和尸臭的味道。
这个味道对温特来说实在是印象深刻。
他以前解剖过标本防腐剂泡过的动物,即使洗完手也能够闻到那股令人反胃的味道,那是他为数不多吃不下饭的时候,最后又洗了好半天的手,自然消散了大半天,这股味道才勉强消失。
不是因为看到尸体恶心,他去完人体解剖实验室还能照样吃肉,他本身对尸体就没有畏惧,只是那股味道带着让生物本能回避的感觉。即使是香味,也是那种非常恶心的香味。
这种试剂的味道是真的很难掩盖的。
不过他左右看看,并没有看到盖着白布的尸体。
他原本以为自己能看到尸体,毕竟在科学刚开始萌芽的时候,解剖甚至作为一种有点时髦的展示,尸体甚至是从坟里剖出来的。
任何一门学科刚起步的时候都会有野蛮生长的势头。
温特也很快反应过来,今天有教会的人来,就算有,他们也会把尸体都收起来。
温特觉得自己在一众留着胡子的男人中格格不入。
除了脸,就连打扮都不是一个画风的。
在这场展出中几乎没有多少女性的角色,即使收到邀请函的人很多,除了固定的座位,前方还摆了好几圈临时的椅子,但是像是咖喱夫人这样的女性角色还是太少了。
在温特进门后,他注意到有不少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似乎好奇他和今天的展出有什么关系。温特是个社恐,无论是身高还是长相总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但是他只是一个平平无奇过来凑热闹的人。
温特忍不住把自己的帽子往下压低了一点决定往房间的一角坐下。
第一排满了,第二排有个空位,不过不是最边上的了,再往后的角落的确还有位置,可是温特穿越的时候忘带眼镜了,再往后就看不清了。
这里已经是最佳的位置了。
温特绕过那个人,摘下帽子,坐在了他的身边。
这个人是这个房间为数不多也没留胡子的人。
温特没有和他打招呼的意思,但是他刚一坐下,那个人就扭过头看向了他,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令社恐畏惧的气息——一种活泼开朗积极向上的气息。
温特和他对视了一眼,其实只是本能地回看了一眼,但是在对视上后,他发现这个人的眼睛非常大,甚至有一种戴了美瞳的感觉,翠绿色的眼睛带着如同宝石一般的光泽。
他的眼睛上还戴了待了单片眼镜,是传说中光靠眼窝的深度就能被夹住的镜片。
他的手里拿了一本书,刚刚他一直在低头看书,所以温特在没看到他的脸,而且他头上的帽子也遮挡住了他的脸,一头黑色的头发被黑色的帽子压住,和温特一样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用发蜡整理头发,露出耳朵和额头,而是随意散下来。温特也是第一次能在人的头发上感受到什么叫“油光水滑”,洗发水广告在他面前都略显保守了。
他长着一张偏向于青少年的娃娃脸,看上去骨架也不是很大,只有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沉稳感给人以对他年龄的真实判断。
这个人带着一种不太像是人类的精致,那双漂亮的眼睛也不像是人类的眼睛,更像是猫的眼睛,而且甚至是猫中也很漂亮的眼睛。
温特恍惚了一瞬,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圆瞳,和猫还是不一样。
温特开始思考自己选择坐在这个人身边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了。
自己本来就够显眼了,再加上这个人,简直是在头上挂了个感叹号。
温特直觉觉得这个人不是教会神职人员就是奥术师。
不管他是属于教会还是奥术师一方,对温特这种到目前为止没打算站在任何一方的人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他这种身份两不得罪,也最容易变成炮灰了。
“你好啊,我是埃德加尔·奈兹。”
“你好。”温特给了一个简单的回复之后就不再说任何一个字了,
失算了,他也应该带一本书。
他今天按照咖喱夫人的嘱咐,没用【日常翻译】,语言能力也就那样,他满心的警惕,总担心旁边的人是想来套话。
埃德加尔在一旁一直等着温特接下来的话,结果温特把头扭到另一边了。
埃德加尔毫不客气地往温特正脸方向探探头,发现温特的眼睛空洞的直视着前方,显然是在发呆。
“先生,先生……”他又喊了几遍,见温特还是保持沉默,似乎是打定主意不和他这个奇奇怪怪的人说话。
温特不是那么没有礼貌的人,他原本还在纠结要不要回应一声,可是这个人这么积极地喊他,勾起了他被商场推销人员追着问的画面。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温特如坐针毡,他有点想换个座位,但是现在人越来越多了,即使换位置也没有好地方。
再说了不回答不好,好像嫌弃得走开更没礼貌。
埃德加尔终于安静了下来。
温特还以为他终于放弃了。
“寒冬先生。”埃德加尔用仅有他和温特能够听到的音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