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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力量,除光音天经外几乎没有克制之物,但此刻,黑水竟是在黑火中燃烧,随万物一起化为虚无,萧放瞳孔睁大,他再次加大黑水的外涌,终于将这缕火焰剿灭,但其却兀自心惊不已,早在之前的幻境交锋中,他就感觉到了商砚书的强大,而今他已是渡劫期,面对对方时,压力竟是分毫不减。
萧放虽将这道黑火挡下了,但所有人都看得出他方才所受压力之大,而上方的商砚书却至始至终,都是慵懒轻慢的神色,原本两方对峙的阵型无声地发生了变化,趁着方才萧放与黑火角力的功夫,魔修内部竟是分成了两股,一股仍然站于萧放和殷槐身后,另外一股则是追随伏见,萧放和殷槐分别主掌空花狱和蚀骨狱,对这两狱魔修都有极强的控制力,伏见只掌控血河狱,且在萧放这些年的打压下对血河狱的掌控也大不如前,按理说,他能调动的魔修数量是远远弱于这两人的,但此刻,追随他的魔修竟是占了半数以上。
自然不是因为伏见,而是因为这位曾统御魔域数百年,威名深入人心,其实力也堪称空前绝后的至尊魔主。
“拜见尊主!”
山呼般的浪潮中,商砚书迤迤然落至众人身前,负手在众人眼前走过,他所行经之处,魔修皆都拜服,甚至在分队中因为各种原因而选择站在萧放那侧的魔修,都有些蠢蠢欲动。
萧放目光阴鸷,握剑的手攥得死紧,他自知自己恐怕不会是商砚书的对手,但若就此狼狈退去,他又如何甘心?!只差一点,只差一点——!
这缕不甘心令他站在原地,不再主动挑衅,却也不愿退去。
不过,商砚书似乎也并不如何在意他,或者说,他今日来此,本也与萧放没什么干系。
孟正平等人原本看着魔修内讧,虽未言语,内心却在不断叫好,只恨不得这两个魔头立刻打起来,打得两败俱伤同归于尽最好,萧放的恶名自不用多说,劫火太岁又能是什么好人呢?此人名声之恶,跟萧放属实是半斤八两,谁死了仙门都要热烈庆祝一番。
然而,他们的期望注定落空,商砚书落地后,径直走向的并非萧放,而是仙门那边。
“孟宗主,久仰。”商砚书站于三方对峙的阵前,冲着孟正平微微一笑。
孟正平暗自打量着对方,这是他第一次与劫火太岁正面遭遇,其面容倒是颇为儒雅和善,与传说中的凶名截然不同,不过这也未必就是对方的真容,劫火太岁假身份万千,行事也乖张难测,某种意义上,孟正平对其的忌惮更甚于对萧放,毕竟萧放的行事尚可预测,劫火太岁的行事却全凭喜恶,难以揣度,就像他也不知道对方在假死多年后今日突然出现在此,究竟是为了什么。
“不知尊驾此番来我剑宗,意欲何为?”孟正平开口试探。
“唔,孟宗主不必紧张,我对剑宗并无恶意,此番前来,只是想来讨个人而已。”商砚书笑得温和又亲切。
讨个人?孟正平等人却是立刻心生警觉,前不久,萧放刚刚说过类似的话,难不成此人也是……
恰好,商砚书在说完那句后,目光随即看向裴九徵的方向,口中还唤道:“过来。”
剑宗众人顿时心中一震,面色也变得无比羞恼愤怒,怎么这些魔头一个两个的都妄想染指他们如明月白玉般无暇清冷的师叔,当他们剑宗是什么地方了?!
“欺人太甚——!”孟正平也是恼怒非常,若非被身旁的长老拉着,简直想不管不顾地拔剑砍了这些口味异常相似总是肖想他师弟的魔头。
唯独裴九徵面色沉凝,不知道是不是众人的错觉,他此刻的杀意比之先前对阵萧放时,竟是还更盛几分。
“过来。”商砚书又唤一声。
裴九徵自是没有动作的,不知道是不是耐心告罄,又等了数息后,商砚书突然飞身而起,袍角处黑火燃烧,如一颗疾射的黑火流星,直掠向前。
孟正平等人立即就要出手援护,但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商砚书竟是直接掠过裴九徵,径直向后飞去。
所有人都以为商砚书是为了裴九徵而来,唯独裴九徵知道其真正的目标,在对方向后飞掠时,他同时一道剑光斩出。
这一剑像是拼着透支损伤经脉所出,威势竟是不输于全盛之时,但黑火却比这剑光更加浩大,二者相撞时,所爆发的震荡冲击比之萧放先前,更加汹涌剧烈。
众人再次连退数步,更有甚者直接被冲翻在地,而在冲击爆发的最中心,银亮剑光与黑红火焰分庭抗礼,二者同样声势浩大,光焰几乎照亮了天穹,但僵持了数息后,剑光到底在黑火的威势下不断被蚕食,最终被吞没破碎。
裴九徵不支般踉跄几下,靠剑锋拄着才未倒地,商砚书在铺天盖地的黑火包围中对其露出一个轻慢嘲弄的笑容,随后袖袍一展,抱着怀中那抹白色身影,径直掠向远处。
他来时这样突然,走时也这样匆匆,待黑火的余威渐渐散去后,剑宗众人才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一般,困惑地左右相望。
“那魔头把谁劫走了?”
黑火爆发时遮挡了视线,众人只隐约可见一身白色,应该是他们剑宗之人,但他们互相看过一圈,怎么感觉周围一个人都没少呢?
“我看到了,好像是、是……”有人结结巴巴,不敢置信般连声大叫。
“是神马师叔!”
第089章去而复返
路乘很懵。
从商砚书带着漫天黑火,用反派魔头一样的方式出场,并且那些魔修真的称他为什么尊主时,他就很懵,而在商砚书当众扬言要讨个人,对他的方向连唤两声“过来”后还直接动手强抢时,他更是懵得无以复加。
眼下,他被商砚书抱着,转瞬间已经飞掠出剑宗数百里了,路乘的魂都好像还没跟上这变故发展的速度,仍然呆呆地站在太微殿前广场上,直到某一刻,他无意识地抬了下眼,恰好,商砚书也在低头看他,不再是方才在众人面前那副慵懒睥睨的神态,他笑得和蔼又亲切。
“爱徒~”他爱怜地摸着路乘背脊上的毛发,旁人做来很正常的动作,他做起来却总透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变态意味。
路乘:“!”
被商砚书摸过的每一寸毛发,都不受控地直直立起,而在商砚书沿着他的背脊抚过一遍后,他也全身汗毛直竖了,落后的魂魄终于回归身体,路乘脑内连冒好几个“!”,然后,他开始拼命扑腾,像是被登徒子给轻薄了一样,发出无声且用力地呐喊。
商砚书手臂犹如铁铸的一样,将路乘牢牢地箍在怀里,他一边御风急掠,一边懒洋洋地开口:“爱徒,都这个时候了,就不要再装哑巴了吧?”
路乘动作短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