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放炸弹后,凯洛迅速给费雷拉打了招呼,意思是他可以在仪式结束后把艾伯图领到房间里休息了,那个放在桌子上的零食盒子会给他一个大惊喜的,但要注意不要让那个天灾级强者靠近,以免被识破。
于是,凯洛选择去缠住达达哈德,他特别邀请对方到一个地方喝私酒,对方显然相当不喜欢这份工作,于是这事情还算顺利,达达哈德一听说凯洛邀请他吃饭,一点都不想在这个无聊的地方停留,直接离开了会场,也没有生出丝毫疑心。
在他看来,这么严格的安保纯粹是总政治部的家伙太过于敏感了。
凯洛压根没有参加授勋仪式,没有人注意到他不见了,不过仪式也没有提前完成,艾伯图迟到了五分钟。
这让费雷拉咬牙切齿,在笑容之下强忍怒火,因为那枚炸弹的爆炸时间是精确计算的,正好在仪式结束后把艾伯图领到房间里休息,然后让那枚炸弹送走这个老不死的东西,随后卡特会发出消息,让密谋集团发起“波痕行动”,现在的时间明显有些紧张。
于是在授勋仪式结束后,费雷拉赶在布托斯前面大献殷勤,希望带大议长去他的房间休息(当然是有炸弹的那个房间),此刻费雷拉的心情十分忐忑不安,因为他不知道定时炸弹还有几分钟才会爆炸,也许会在11点提前一点爆炸也有可能,但是如果提前爆炸,那就会暴露整场刺杀阴谋。
也许是难以解释的命运在作怪,艾伯图走向了房间,但是只走了几步。
这个时候,城市的防空警报响了起来,随后是轰隆隆宛如雷鸣般的爆炸声,还有一种迅速刺耳的,急促的爆炸声,这一连串的变故让会场惶恐不安,人们议论纷纷,在场的老兵们意识到什么,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怎么回事。”艾伯图也不例外,他随口问自己左手边的那位参谋,最重要的是,停止走向那个密谋集团为他精心安排的死亡房间。
“议长阁下,应该是是希之翼的导弹袭击。”参谋官的语气很沮丧。
“希之翼人真是没完没了。”布托斯脸色难看,导弹袭击首都,这无疑是当着全帝国的面打他的脸。
费雷拉的脸都白了,知道没时间让他们在这里发表一番感言,于是他抢在那个参谋之前,继续说:“您应该先去休息,这些事情可以交给其他人处理。”
这番话实在是有点不合时宜,费雷拉有点急功近利,以至于他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问题,艾伯图很反感的瞥了他一眼,低声训斥,“闭上你的嘴,你这无知的小东西!”
从这个时候开始,密谋集团就没有机会了。
如果是心思缜密的哈里,他或许还有可能把艾伯图哄骗过去。
然而结果就是费雷拉花了大功夫,无论怎么劝说,艾伯图就是不肯走向房间休息,站在原地与他的幕僚们闲聊。
只有贾哈德背过手去,奇怪的看了一眼费雷拉疑惑于财政部长今天为什么如此着急让议长离开,他讥笑几声,饶有兴致的瞧着那些远方希之翼导弹在天空中窜过,然后撞击在城市护盾上升起的蘑菇云。
这些导致费雷拉垂头丧气的等在这里,他在等着炸弹爆炸,然后趁乱快速把消息传递给密谋集团,让他们不要行动,计划已经失败了。
不过很巧合的是,他看了一眼手表,现在已经11点16分了,炸弹还是没有爆炸。
这让费雷拉很是诧异,按照常理,炸弹在10分的时候就会爆炸,即便延迟再多一些,凯洛也不至于五分钟还安装不上炸弹。
在外面跟达达哈德吃饭的凯洛也愣住了,他特地找了一个在总政治部附近的小餐馆,然后一边观察着花园内的情况,却迟迟等不来已经勾勒出无数遍的爆炸。
他呆呆的望向那个房间,嘴里的食物也失去了味道,想不出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你想什么呢?”达达哈德疑惑的问了一句,把凯洛从懵神中拉了回来。
“哦,没什么。”
凯洛随口嘀咕着,确信不是眼前这个天灾级二傻子搞的鬼,往嘴里咬了一口牛肉,心乱如麻,该死的,这决定帝国的一小时是怎么回事?这行动开始暗号到底发不发?
由于不确定这个暗号到底发不发出去,于是等在另一边的卡特也陷入了纠结的折磨中,他在这里无所事事的等了一个小时,最终决定不发出“波纹行动”的指令,因为他没有得到凯洛或者费雷拉的暗号。
卡特跟这些不知情的军官继续吃饭,在中途甚至还得知,埃西法居然已经按照原定计划开始行动了,米诺斯北方邦的军队开始朝着萨尔贡本土进军,这些合作政府的士兵打算按照原计划攻占特仑苏城。
实际上,埃西法还在奇怪为什么没有听到密谋集团接管全国的宣言,但是他认为可能是中途环节出了什么问题,于是主动行动,他不担心这个简单的刺杀行动会失败。
卡特吓的口舌无措,赶紧告诉他,立刻取消“波纹行动”,让士兵们尽可能没有异动的回到军营,尤其是不要引来怀疑。
计划大概率失败了,他心里已经做好了失去费雷拉和凯洛的准备,埃西法措不及防,他只好紧急取消命令,于是走了一半的米诺斯军队又跑了回去。
随着下午一点的到来,城市防空警报停了下来,他才得到了费雷拉的暗号。
——不要行动,什么都没发生。
这句话气的卡特鼻子发歪,他恨不得立刻冲到艾利街质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更不用说几百里外准备发表胜利宣言的哈里,他们都相当失望。
卡特在这个时候抽出时间提醒埃西法,如果没有得到确切的命令,或者艾伯图已经死了的消息,无论如何都不要调动北方邦的军队,解释起来一定会很麻烦。
另外一边,授勋仪式已经结束,会场正在散去,官僚们大多都离开了,艾伯图也匆忙前往机场,他随后要前往西萨尔贡处理相关事宜,把首都留给了城防军司令埃瓦多尔。
费雷拉想起那个放在房间里的炸弹,艾伯图根本没去,他用了难以置信的决心朝着那个房间走了过去,他的心情相当恐怖,不知道花了多少勇气才敢推开大门,然后拿起桌子上的零食盒离开。
炸弹还在,也没有被发现,费雷拉抱着“零食盒”一路直冲家门,这真是太刺激了,他想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并且努力不去想自己抱着一个好东西,也不去想这玩意儿会不会之前没炸,结果现在炸了该怎么办。
很快,回到家的费雷拉拿来螺丝刀,用全速拆开了这个盒子,他很失望的发现,这是炸弹本身的问题。
雷管是好用的,开关装置也是通路,也点火了,但是炸弹的灰硝是潮湿的,它就是没炸。
费雷拉松了口气,满身冷汗的坐在地上,不知道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如果它炸了,那么密谋集团又会迎来一次失败的尝试,到时候受到惊吓的艾伯图只会更加难缠。
只是小小的挫折,下次,灰硝炸弹还需要改进的更厉害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