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妨。”他面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却克制地躬身吻过她的腮畔,“我去吹吹风。”
“好……”
今夜,赵浔超绝的学习能力展现得淋漓尽致,也令虞茉的情愫攀升至新的高点。可惜当时双手被缚,她只能看却不能摸。
好在来日方长。
放纵过后,困倦一股一股上涌,她倚着桶沿甜甜睡去。意识朦胧间,被捞出水面,落入了宽厚的怀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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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殿。
赵恪身披夜雨而归,抬脚踢开跪地相迎的内侍,森然道:“太子为何不在宫中?”
“奴才不知。”内侍叩首求饶,语中满是惶恐。
白日在大佛寺,赵浔二人先行离开,害得他听了整整一个时辰的诵经。
出来后,又被圣上派来的小公公传旨,抄了十遍《忏悔文》,以至于天色彻底暗下,不能再去淑妃寝宫探视。
赵恪拂开宫婢解衣的手,眉眼间满是戾气,吩咐:“明日一早,将点翠玉冠送去我母妃宫中。”
而后自行褪去外袍,进了浴池,驱散夜雨寒凉之意。
圣上忌讳骨肉相争,亦厌烦结党营私。在外搅弄风云的手段,回了宫中皆需掩藏。
但赵恪仍是悄然安插了线人。
白雾翻腾中,一内侍面带喜色闪了进来,耳语道:“太子不曾失信,今日从御书房出来不久,圣上便撤了将淑妃娘娘打入掖庭的旨意,暂禁足于寝宫。”
“好。”
赵恪掀了掀眼帘,“他是独自回宫的?”
内侍眼底闪过一丝困惑,斟酌着答:“太子在宫门下了马,将私库查抄的货物交由高总管,而后只携了庆言一人去往御书房。对了,奴才并未瞧见庆姜及三部的人。”
如此说来,虞茉被安顿在了宫外,果真只是当外室养养而已?
那太子为何以微不足道的理由,应下替母妃求情?他分明可以借势将郑家铲除……
赵恪头疼地揉捏几下额角:“光文,派人去盯着霍源和周怀知,看他们近来可会频繁去往某处。还有江辰,听闻大军不日凯旋,让安松年开始筹备,别让他全须全尾地回来。”
“奴才领命。”
第56章惊喜
卯正,霍府别院,内侍携太子朝服鱼贯而入,东厨炊烟渐起。
文莺朝庆言一揖,回禀道:“殿下还未起身。”
庆言微微犯难,与身侧的庆姜交换过眼神,决定先将众人谴去偏房等候,他道:“殿下向来准时,不必慌张,但切记莫让虞娘子瞧见你们。”
众内侍低声应“是”,井然有序地退离。
屋内,赵浔睁眼。
他本该于子时前回宫,谁知虞茉夜里变得分外缠人,双臂紧紧箍着他的腰身,一条腿屈起,挤入他双腿之间。
赵浔挣脱不得,且见她奔波了一日,又被自己不知疲倦地探索,恬静睡颜隐约浮现出倦色。心中不忍,最终决意留宿。
但时辰不早了,他握住虞茉抵在危险之处的膝头,轻轻拨开。
无奈彼此如两株交叠的藤蔓,一旦有人抽离,另一人势必会被惊动。
虞茉便是这时悠悠转醒。
她茫然睁眼,见院中灯笼俱被点亮,幽微烛火透过纱窗照进。
而掌心——
不,准确来说,是每寸肌肤皆能感受到带着热意的坚硬躯体。
“我的寝衣呢?”
虞茉看向近在咫尺的少年胸膛,肌理分明,肤色白皙如玉。咽了咽口水,又问,“你的寝衣呢?”
“……”
既已吵醒了她,赵浔轻拍横在腰腹的小手,示意她松开,一面解释,“昨夜你在浴房睡着了,我不知你的寝衣放在何处,是以并未换上。”
难怪她未着寸缕,甚至亲密无间地揽着赵浔,肌肤贴着肌肤。
赵浔底下倒着了白绸中裤,上头却也是赤条条,她几乎在瞬间忆起了缘由,面色倏然通红。
见状,他眼底漾开笑意,垂首在虞茉腮畔印了印:“你不必跟着起身,我今日若是得闲,来陪你用晚膳,若不得空,也会差人知会你一声。”
“好……”
她拉高锦被,只露出一双眼,光明正大地流连过少年精壮的躯体,看他虚披好外袍,为难地睇向满地湿衣。
虞茉忙支身坐起,阻止他去捡,急急道:“这些我来处理,你先忙去罢。”
锦被随动作滑落至腰间,暧昧红痕暴露在视野之中,如点点红梅,在大片白雪间绽开。
赵浔瞳孔剧颤,也不免质疑——昨夜,自己竟做得这般过火?
可细细回想,似乎、好像、确实是他所为。
霎时耳根红透,狼狈地偏过脸,低沉着嗓音道:“好,我走了。”
虞茉已重新躺回榻上,虽有不舍,但乖巧地阖起眼,免得唱一出依依惜别,耽误了他入宫上朝。
待屋中归于寂静,她略不自在地并紧双腿,心跳无端加剧,只觉从未遭人采撷之处仍残留着赵浔舌尖的温度。
热烫,柔软,有力。
令人止不住地颤栗,哭喊着要停下。可当他故意照做,体内却涌出愈发强烈的渴求,不得不箍紧他的肩背,迫切挽留。
不能再想了……
院外灯火已暗,人声渐也停歇,应是赵浔已经离开。她胡乱套上干净寝衣,点燃明角灯,就着微凉的清水搓洗“罪证”。
中衣领口,还有她昨夜所着寝衣的下摆,满是透明津夜。
赵浔也吃下过许多,末了,喑哑着嗓音在她耳畔轻笑,说什么——茉茉比我想象中愈加美味。
“……”
意识到自己难以将昨夜的点点滴滴从脑海中驱散,甚至不自觉地回味起细节,虞茉生无可恋地叹一声,决定寻些正事来做。
今日预备出府去拜会温落雪,她不欲补眠,推开房门,恰见鹂儿端着早膳过来,诧异道:“小姐,你这寝衣怎么反着穿。”
“呃。”
难怪她觉得领口勒得慌。
虞茉重新换了身衣裳,捻起新鲜出炉的糖包,随口道,“可有柳姨娘的消息?”
“没有。”鹂儿十分积极地问,“怎么,小姐有法子对付她们了?”
“算是吧。”
过去,她对柳巧儿一无所知。可如今有了几个梦境做指引,发觉姨娘其人善于忍耐,在虞长庆面前亦是安分。
总之,不像是刻板印象中,因受宠而跋扈的妾室。
且江夫人与温怜交好,即便虞茉出事,婚约也落不到虞蓉头上。
柳姨娘不会不知道。
既如此,为何突然降智?
“鹂儿。”她问,“你觉得虞长庆对我娘是否有情?”
“唔……每年夫人忌日,老爷都借酒消愁。我也撞见过好几回,他在院外远远望着小姐。”
可鹂儿说不出“老爷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