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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8

作者:三傻二疯字数:2394更新:2024-10-05 18:27

“这是……”

“这是出身广西的洪先生。”世子笑咪咪:“洪先生对你们天主的那一套教义非常有研究,所以我特别请人翻译了洪先生的大作,托你转呈给葡萄牙人,表达我们殷殷的情谊。”

一个中国人怎么会对西方的教义有研究呢?更何况这什么《原道救世歌》的名字就带着一股子莫名其妙的古怪意味……可惜,到底是盛情难却,儒望踌躇片刻,还是茫然翻开了册子,茫然读了下去。

应该说,系统管用的时候还是相当管用的,至少ai翻译的水平非常之高。虽然考虑到葡萄牙的文化差异做了调整,但穆祺还是尽力在行文中保留了一点洪天王的原汁原味;因为只有保留了这一点原汁原味,你才知道自己读的是洪天王的大作,迥然不同于一般小里小气的宗教神学家,而充满了天王战天斗地覆灭清妖的无上豪情——

好吧,也许天王的豪情实在是太豪情了一点;儒望读了不到两句,一双蓝眼睛就忽然睁大了;然后又读了几句,眼睛忽然又缩小了;之后再放大,再缩小,又放大,又缩小;生动形象的诠释了什么叫瞳孔地震,什么叫大受震撼,什么叫浑身瘫软不能自已。

怎么说呢,这年头东西方的文化产业都在井喷,也不是没有雄心勃勃的神学家整过宗教改革的狠活,反正打赢了的成为正统,打输了的沦为异端。但就算走遍了西方见识过众多的异端,儒望也实在做梦都想象不到天下还有这样的奇葩——真的,在洪天王的论述中,什么奇奇怪怪的“天父下凡”、“天兄附身”、“天爷天爹”的论调已经很惊世骇俗了,但比之洪天王为天主上帝所发明的复杂家庭网络,尚且还要逊色一筹。

在洪天王洋洋洒洒的长篇论述中,天兄耶苏是天主长子,他洪天王是天主次子,身份都很尊贵;长子次子以下则按年龄排列,其中南王是上帝第三子、东王是上帝第四子,西王是上帝的孙女婿(当然,是入赘的);总的来说,上帝全家七八口同时托生到了广西,上演了一场轰轰烈烈的伦理大戏——

儒望倒吸一口凉气,觉得心脏都在绞痛!

说实话,他走南闯北迎风摇摆这么多年,已经算不上什么虔诚坚定的人物了,但就算以儒望的油滑老练,也情不自禁的从心底里生出了怒吼——这玩意儿实在是太异端了!

作为多年的信徒,他应该将这种亵渎到了极点的肮脏东西摔在地上,扑上去将这什么鸟世子暴打一顿,非打得他满地乱滚再不敢胡说八道为止。但毕竟拳怕少壮,年轻小伙不讲武德,身上还额外配了一把短剑;他瞅了半天只能忍耐下来,无可奈何的开口:

“这种东西……”

“这种东西,还只是洪先生思想的一点吉光片羽而已。”世子很殷切的说:“洪先生在神学上的论述汗牛充栋,你们也可以学习学习。”

儒望:……啊,这还只是一丁点碎片而已?

一丁点碎片都这么猛了,那完整版得多刺激啊!

儒望觉得自己老了,可能实在经受不怎么起这样精彩的刺激了,所以赶紧就要出声推拒;但世子先开了口:

“此外,根据洪先生的神学体系,我还给葡萄牙的总督写了一封信,也托阁下转交。”

儒望赶紧翻到册子的后面,果然看到了两页书信。这封信同样是由ai翻译,文辞直白浅显易懂,绝没有误解的余地。书信中简明扼要的强调了一番洪天王的思想,然后郑重指出,依照拜上帝教的教义,洪天王是天兄耶苏的亲弟弟,父死子继兄终弟及,理应接手天兄归天之后一切的遗产,这是天经地义,不容置疑的事情。

按照东方的传统,嫡庶尊卑不可僭越(当然这其实是高丽的传统,但管他呢,反正葡萄牙人又不懂),洪天王这样尊贵的嫡次子,理所应当的该享有对一切天主教派的管理权、处置权。相形之下,教会这种自己任命的机构,别说是庶出了,那就连丫鬟生的孽种都不能算,是可以随便拎着耳朵就直接发卖了的。

当然,大安朝廷是很慈悲的,所以愿意搁置争议,共同开发,暂时不坚持对耶路撒冷圣地主权及欧洲教会地产的追索;但无论如何,葡萄牙及西班牙等国在亚洲传教后扩张出的教会财产,都应该归属在洪天王名下,由广西洪姓宗族代为管理——

儒望放下了书信,呆呆的看着穆国公世子。

世子语气诚恳:“怎么样?儒望先生,这封信可以用么?”

废话,这简直太可以用了好吗!与英吉利之类利欲熏心只为钱财而来的新殖民者不同,葡萄牙西班牙一流的老殖民者非常之虔诚坚定,对外扩张的重大动力之一就是传教。现在你把这种级别的异端甩到他们脸上,和脱了裤子往他们嘴里尿一泡又有什么区别?这封信写过去葡萄牙人连战争动员都不必做了,照着书信读一遍从上到下立刻就要红温!

这一封书信的挑衅效果确实是够厉害够猛烈,百分之百能立刻开启一场不死不休的战争——特别治安行动,唯一的问题是,这玩意儿的效果也出类拔萃了。

儒望挣扎片刻,还是长叹一口气:

“抱歉,这封信我不能送,请世子尊重一下我们的习俗。”

且不说这东西实在是太过于异端,异端得连金融家的良心都有点承受不住;就算真送过去了,搞不好葡萄牙人读完了信立刻就会把他剁了助兴,发泄一番郁闷狂躁无可解释的怒气。

明明脑子不正常的是穆国公世子,凭什么要他当这个冤大头?

——是的,在这短短几句问答之后,儒望已经确定了他在京中听到的某种流言——姓穆的脑子的确是有什么大病,而且发作还非常诡异,非常离奇,非常之不可预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把这种癫公老实拴在家里,反而要纵容他出来到处创人,但儒望是绝对不想做癫公手下亡魂的。不管这么样,他都绝不能答应这样荒谬的要求。

世子有些不解(他还不解上了!):

“为什么?”

儒望绞尽脑汁,只能勉强憋出一句委婉的解释:

“主要——主要是这位洪先生对教义的理解,可能与教会的主流有那么一点差异……”

废话当然有差异啦,要是认了这种鬼扯的教义,教会上下都该被打包发卖了了事!

“一点差异算什么?”世子不以为然:“我看过京中各位大海商的来历,儒望先生曾经为法国宫廷服务过,对吧?”

这是儒望履历中光辉的一页,他不觉挺了挺胸膛:“鄙人的确为法国的国王代理过一点包税的工作……”

“那不就得了。”世子轻描淡写道:“法国国王当初对教会做过什么,对教宗做过什么,在阿维里翁发生了什么,我想先生不会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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