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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意舶为自己的谎话感到一丝头疼,也再没有心思在这儿陪这两个年龄加在一起上百岁一只脚踩进坟包里的中年男人演什么伪装戏码。
他被楚漾无意垂下来的一小撮发丝掠夺去了最后的耐心。
天知道他手有多痒痒,有多想把那根头发捋起来别来挡着他看他老婆。
“对的,小舟,你就该找个Omega尽快结婚生子,这样的话,你弟弟才……”
凌岳斟酌着用词,双手很不自然地交叠在一起,像在做什么领导发言赘述。
凌意舶不乐意听这些话:“你们先出去,楚漾这边我知道罚他。”
“怎么罚?”那位副总就跟抖S一样,一听说要罚人赶紧来了兴趣,眼神往楚漾脸上乱瞟,“二少爷,我这里有皮鞭,您可以试试看。”
一丝丝龙舌兰的气息开始溢出。
辛辣、狠决,像一口滚烫的开水,一入喉就会将呼吸系统皮开肉绽。
副总愣住,捂着鼻子哇呀呀大叫。
他完全丧失掉职场权威者的风度,胡乱抓扯着身上的西装,表情非常痛苦。
凌岳和森叔都闻不见这气味,但能从副总的神情中猜出一二,满眼惊愕地看向凌意舶,企图制止他这向长辈外泄信息素的不合适行为。
“我易感期到了,”凌意舶强迫自己冷静,“你们别逼我。”
男人尾音上挑,夹杂着几分故意,让人摸不清他的情绪。
凌意舶别过头,以命令的口吻唤道:“森叔。”
“在。”
“您请两位长辈出去。”
放慢语速,凌意舶蹲下了身子。
拨开楚漾垂至前额的发丝,他的眼神聚焦在对方光洁白皙的额头。
手指往下,最后堪堪停留在楚漾的下颌处。
凌意舶的指骨修长,臂膀肌肉又过于精悍,和楚漾较小的脸庞相比,属实像捏了个什么盈盈一握的东西。
手指合拢。
他轻轻一捏。
龙舌兰信息素争先恐后地如藤蔓缠绕上在场的每一个人。
“唔。”
隔得太近,只有凌意舶听见这声嘤咛。
而他终于——
在楚漾的脸上、耳朵上,甚至领口裸露的锁骨处,看见了最想要的反应。
红了,一片片的。
手指按上去,说不定会有更深的印记。
“您也一起出去。”凌意舶再吩咐。
森叔略微担忧地看了楚漾一眼,又看了看凌意舶,还是决定提醒一句:“二少爷,小漾他可能现在不太舒服。”
坐在地上许久没动静的楚漾这才出声:“不用担心我。”
“等一下,”凌意舶仍捏着楚漾的下巴,“森叔。”
“二少爷。”森叔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凌意舶说:“麻烦您对门外我的保镖们转告,去关掉二楼露台上的灯,把黄总藏在身后的皮鞭拿出来。”
那姓黄的副总一惊,顾不上被自己扯得凌乱的西装领口,手脚并用,放在身后的那只手想要拼命把鞭子塞进后腰裤子里。
见鬼了,还没来得及用!
楚漾又听见凌意舶下达指令:“然后,让他们把黄总的手绑起来,请黄总去露台。”
呼吸一顿。
尽管隔得这般近,凌意舶的眼眸仍晦暗不明。
“以什么姿势在露台待着,待多久,他自己比我清楚。”
森叔再一低头:“明白。”
二少爷的意思是,楚漾跪了多久他就跪多久。
关上门之前,森叔脚步顿了顿,又多看了楚漾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楚漾明明是个让人省心的孩子,但森叔每次走之前都习惯性多看他一下,总担心会出什么乱子。
其实楚漾今天反常的原因,他能猜到一点。
可身边的眼线早已把情况告知了千里之外的凌沣,凌沣也迅速下达了指令,该罚就罚。
只是没想到凌岳这厮顺道来渝水出差,今晚刚好在主船上休息。
从一楼一路带着楚漾上楼进房间,所过之处,每个Alpha都神情镇定,并无异常,说明楚漾的Omega信息素已被压制下。
有外人在场,森叔不好多问,只得将这个揣测先放一放。
船舱门自此紧闭。
凌意舶缓缓走过去,蹲下身,先是抓过楚漾紧紧攥成拳的手。
被刀刃划破的伤口很深,简单包扎了一下,猩红的血块粘稠在纱布两侧,像被挤压后的红色牙膏。
今晚值夜的医疗船上大概只有一个医生,而楚漾从来都不是优先级。
“……凌二?”楚漾呼吸急促地喊。
他嗓音压得低低的,心跳因体温上升而加快跳动。
凌意舶道:“别动。”
楚漾条件反射地将这句话当成命令,脑子还没来得及反应,当真就不动了。
可真正让他僵住身体不动的,是凌意舶骤然拉近的呼吸。
凌意舶面朝着他,学着先前单膝跪地的姿势,沿着楚漾身侧半跪下来。
凌意舶的手勾住他的脖子:“他们打没打你?”
楚漾答:“没有的。”
凌意舶:“是不是只让你跪了,没有做别的?”
“也没有的。”楚漾叹一口气,安抚他:“你放心。”
“做贴身保镖就得一直贴着啊,以后不能再有我醒来你不在的时候了。”凌意舶居然有点儿委屈。
楚漾微微睁大眼。
因为凌意舶的呼吸停在了……
后脖颈的位置。
船舱内的白炽灯称得上是惨白色,从顶部遥遥照射下来,楚漾的皮肤显得更白了,这也方便了凌意舶观察。
观察他的腺体。
那处对Omega来说隐蔽的部位,此时暴露无遗。
楚漾能感觉到空气中的信息素气味时有时无,是凌意舶在故意控制释放。
那信息素像高高挥舞的逗猫棒,忽高忽低,就是不让小猫抬爪子去抓。
凌意舶伸手,粗壮的指节插进后脑勺连着后脖颈的那一块碎发,柔软、湿热,全是汗。
他突然握住楚漾的脖子,往下。
朝着腺体触碰上去。
“嗯……”
几乎是同一时间,楚漾被摸得蜷缩起上半身,单手撑在地上,露出的一截脖根和脊椎骨形成了如小丘陵状的弧度。
腺体稍稍鼓胀着,凸起,在冰川般洁白的一片小山中格外显眼。
“这里为什么是红的,楚漾。”凌意舶沉声。
他加重了力道,指腹触摸着腺体,一寸一寸地轻按,又用修剪得干净整齐的指甲背瘙痒似地刮蹭上去,揉弄那淡红色的腺体。
楚漾浓密的眼睫也因为抚摸而加快闪动。
他攥紧衣角,尽量不让自己看起来近乎于发情。
“Alpha遇上S级Alpha会有这样的反应,是正常的。”凌意舶说。
楚漾:“……”
凌意舶谆谆善诱:“可是,Omega遇上Alpha,也会有这样的反应,你知道吗。”
楚漾:“……”
他那张冰冷的漂亮脸蛋上终于有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