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耒本人并不介意,倒是俞悦一席话把大家的好奇心都勾起来了,李清照时代之前的人都竖起耳朵。
俞悦:“第一首诗,李清照写:‘五十年功如电扫,华清花柳咸阳草。五坊供奉斗鸡儿,酒肉堆中不知老。
胡兵忽自天上来,逆胡亦是奸雄才。勤政楼前走胡马,珠翠踏尽香尘埃。
何为出战辄披靡,传置荔枝多马死。尧功舜德本如天,安用区区纪文字。
着碑铭德真陋哉,乃令神鬼磨山崖。子仪光弼不自猜,天心悔祸人心开。
夏商有鉴当深戒,简策汗青今具在。君不见当时张说最多机,虽生已被姚崇卖。’”
不等俞悦再说,李世民已经是面色铁青,又是这个该死的李隆基,丢人丢到几千年后了,真是岂有此理。
天宝李隆基:人已经在排队投胎了,太宗陛下勿cue啦。
俞悦:“意思是唐玄宗在位将近五十年,到头来只知道享乐,安史叛军一个月攻下了东都洛阳,这些叛军也是一代奸雄啊。
为什么安史之乱唐朝节节败退,就是因为打仗的马匹都用来打马球了。
唐玄宗去泰山封禅,即使他刻石记功又有何用,功过从来都不在石头上,而是在人的心里。
我们应该牢记这个教训,别觉得自己多么强大。多么繁荣,到最后敌人真打过来,下场就和唐朝一样。”
二凤痛苦面具:别骂了别骂了,李隆基已经见鬼去了,到底要他说多少次大唐不会再重蹈覆辙了啊呜呜呜。
草莓奶糖:李隆基限时返场,现在二凤估计对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这句话有更深刻的了解了。
魏征果断跳了出来。
唐—魏征:还望开元年间的明皇陛下引以为戒,莫要再重蹈覆辙,大唐再经不起一次安史之乱了。
始皇大大的狗:卧槽,这位田舍翁真的好勇,李隆基牙都快咬碎了把吧。
明月松间照:怎么把二凤偷偷骂人的词儿给说出来了,一会儿他俩看见了该多尴尬啊。
两条弹幕,沉默了三个人。
开元李隆基战战兢兢地火速进行危机公关,生怕再晚一秒太宗陛下就会对他进行美丽的中国话问候。
唐—开元—李隆基:高祖陛下,太宗陛下,高宗陛下放心,孙儿这一次一定不会再犯傻,定当励精图治。
二凤和魏征君臣二人对视一眼,双方都在沉默...两人之间总有一股奇怪的氛围在萦绕,其他群臣都不说话。
主要他们怕一开口就没热闹看了。
魏征不说话,就拿大眼睛瞅自家陛下,那眼神仿佛在说:陛下,您天天搁我背后蛐蛐我是田舍翁是吧?!
二凤也怪尴尬的,这俞悦真是,也不说嘴上装个把门的,这种话是能放在台面上说的吗!
没办法,背后说人被当年逮住,他只能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然后开始绞尽脑汁哄自己的肱股之臣。
二凤搓了搓衣角:“魏卿啊...”
还没等二凤说完呢,魏征就俯身行礼:“陛下,有何吩咐。”
二凤:“......”这老头儿脾气还挺大。
他开始酱酱酿酿的解释,什么朕也不是成心的啦,朕也没想到会被人穿出去啦,魏卿果真是一表人才啦。
反正主打一个胡言乱语。
说到最后,二凤还委屈上了,抛开事实不谈,难道你就没有一点错吗,朕好歹是个千古一帝呢,天天被你指着鼻子骂。
朕把你扔隋炀帝或者其他昏君暴君那儿你试试,骨灰都给你扬咯,你就不能有点情商给朕留点面子吗。
留面子是不可能留面子的,魏大人表示我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怎么着吧,下次我还敢,有本事弄死我。
眼看这俩人又要开始了,看热闹的武德群臣这才慢慢悠悠地出来劝架,这个说陛下大人大量,那个说魏大人一心为国,总之你俩各退一步吧,差不多得了。
二凤气得咬牙,这群老东西,早点不出来劝架,非得把魏征逼急眼了才肯站出来,早晚给他们一锅端了。
武德殿的小节目热热闹闹,这边俞悦也开始阴阳怪气:“想想北宋的结局,好像真的如李清照这首诗预言的一般。”
北宋什么结局啊,大家顺着一想,那不是徽钦二帝爆改雪乡二圣,赵构一路南逃跑到杭州吗。
赵匡胤现在对这个事还是听不了一点,果断把赵光义提溜上来狠狠揍了一顿,直到气差不多顺了。
李世民: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他怎么不留着李隆基有事没事揍他...哦他揍不到,那还是死了得了。
又被cue到的徽钦高在各个平行世界已经该投胎的投胎了,只有剩下的几个不算太烂的皇帝大眼瞪小眼。
宋神宗和王安石趁着天幕出现后,朝野上下对变法的抗拒力度小了很多,开始抓紧时间疯狂动作。
王安石拉了一票后世有名的文臣武将,以及21世纪的各种学者,让他们当自己的人才顾问,避免变法最后变成党争。
他也虚心吸取了许多教训,激进还是激进的,毕竟大宋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他温水煮青蛙。但是也不再那么极端。
赵顼这次决心很大,再加上舆情可怕。所以保守派一时半会儿还不敢动作,目前青苗法和其他许多新法都已经顺利实施,
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王安石也终于得以喘口气,这一次,他对变法持乐观态度。
没等王安石感慨完呢,俞悦这边开始幸灾乐祸:“这首诗还没说完哦各位,照姐后面写得可深刻了。”
唐宋两朝君臣基本都是头皮发麻,不是,怎么还有啊,差不多得了吧呜呜呜,别骂了别骂了。
李清照本人有一杯没一杯地喝着她的小酒,甚至还掏出了俞悦平时没事给她邮的小零食,那叫一个惬意。
悦悦继续念!
照姐表示早想骂这群人了,可惜一直没机会,现在有个她的嘴替能当着他们的面输出,那她自然是乐见其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