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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1

作者:尉迟净字数:2373更新:2024-10-03 0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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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加这么一个不忠的助手?”

对方闻言挑眉,“你的手下?算了吧,江湖宁是难得的人才,那帮菜鸡可没法替代。”

“人才?东埠的人才都在鼎跃,”韩恒宇语气不屑,“说到底,江湖宁不就是患有超忆症而已。”

他听到江河清呵了一声。

他不知道,此刻那双墨瞳中杀意暴起。

舌尖舔过尖利的犬牙,血锈味在口中泛起,腥甜诱人。法外恶徒的目光巡睃过整个房间,稍在枕头停留片刻,最终落在了窗帘之上。对花纹与价格并无兴趣,他在评估布料本身的质量,希望它足够结实能经得住勒断人类颈骨的蛮力。

不知死的人则仍在絮烦:

“我之前一直好奇,为何警方这么多年都未能捕捉到江河清的丝毫痕迹?按理说他们的技术手段不至于如此落后才是。直到偶然知晓江湖宁患有超忆症,这个疑惑才算解开,你其实把自己需要用到的所有资料情报都保存在江湖宁脑中,我猜得对吗?”

“机器对谁都很‘诚实’,人脑比电脑可靠多了。”江河清嘴上附和,在口罩下露出一个狞笑,静等着伸手取过电动窗帘的遥控器。

“但江湖宁已经不可靠了,”韩恒宇仍继续劝道,“江先生,不如把资料情报交给我们。鼎跃集团的保密措施算得上世界一流,虽说估计防你不住,但东埠警局肯定无力染指,你大可放心。”

“说得有理,”青年敷衍点头,“那小子确实没多大用了。”

他故意说了这么一句。

而韩恒宇对“小子”一词没有反应。

谨慎起见,又仔细观察过这人的表情,江河清才最终确定这人并未一路深入查知到江湖宁的真实身份。他替小丫头松了口气,不再看准备用作凶器的那面窗帘,涨涌的杀意渐渐消减至他可以抑制的程度。

酒醉的男人完全没有觉察到自己刚才称得上在鬼门关打了个来回。

但酒精向来只会麻痹思考的神经,改而放大另一种知觉。韩恒宇感知到莫名的轻松愉快又回到了青年身上,于是放心大胆地拥了上去。对方没有拒绝,由他乱来,一双深邃的墨黑眼眸中暗焰隐隐,似是另有一番打算。

“对了,”短暂亲热之后,男人忽又另起话头,“说起来,今晚找你还有别的事情。”

“什么?你不是叫我来打炮的吗?”青年漠不关心,瞥了眼床头柜上的玫瑰花与巧克力,“怎么着,花大价钱开房,就为了给我看夜光手表?”

“我希望能与江先生有更深入的关系,而不仅仅是床伴。”

“这话说的,不当炮友怎么‘深入’发生关系?”

“我有礼物,想送给你。”男人在醉意下露出认真的表情。

“这多不好意思,”江河清却报以哂笑,“折现吧,我够呛喜欢你送的东西。”

不理会这半真半假的玩笑,韩恒宇凑近他耳边,轻声低语:

“如果我没猜错,江先生你似乎对那个姓王的基金会顾问很感兴趣?”

“一般吧,”青年故意呛他,“不过要是与你相比,那我对谁都很感兴趣。”

神色因懊恼妒忌一瞬扭曲,但韩恒宇很快平复下来,露出一个自得的微笑:

“前段时间,我偶然得了一盘录像带,因其中内容实在有趣,便安排人前往追查——现在我已通晓那个王顾问的身世,江先生,要不要让我讲给你听?”

作者有话说:

江湖宁没有隔夜仇,下午被得罪,晚上就摇人(不。

捏马,我怎么感觉要爆字数,可能被锁章的情节不会这期榜单任务写不到吧,完了,要被骂虚假宣传了。

第131章故事

群山封路,水旱无常,人站在这个贫瘠边村里放眼望,地是不长粮食的土黄,天也一样。背烤烈日,脚陷泥砂,村民们在田里干一辈子,到头来也攒不下三瓜俩枣。于是留在村里的人越来越少,有本事的青年纷纷出走,有门道的姑娘也个个远嫁,到了后来,便只有患病伤残的人和上了岁数的人还守着村门,困居在这片大山深处。

其中有个瘸腿驼背的男人,上岁数和患病伤残,两样占了个全。

他叫什么,没人知道,毕竟村民们基本都没有文化,大多未起正儿八经的名姓。这个男人也没例外,进门出户只有一个诨名傍身,没准连他本人都不知道自己该姓甚名啥。自始至终,因为在家族行五,男人逢人也只介绍自己是村里“五儿”。五儿来五儿去,黄土堆里一滚几十年,村里人便把他从“小五儿”慢慢叫成了“老五儿”。后来见男人打了大半辈子光棍,他们索性上下嘴皮一碰,直呼他“棍五儿”。

这其实没什么,村民们不过是随口打趣,毕竟留在村里的人中光棍多了去了,穷老病衰残五弱俱全,哪里轮的上他出挑现眼。

但棍五儿自己非觉得听着硌耳,一心惦记把这个诨名从脑袋上摘下去。

——他还真干成了。

在他望五奔六的岁数,棍五儿终于不再打光棍,“娶”到了一个媳妇。

媳妇叫啥?他不知道。

媳妇家在哪儿?他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在把自己大半辈子的积蓄交到那个收药材山货的走商手中后,那人真就说到做到,没过几个月便往山里领来了一个姑娘。那姑娘年轻漂亮,水灵极了,一颗泪痣点在眼下,看得棍五儿心里直痒痒。

“就她了!”

棍五儿很是满意,从走商手里领走了姑娘。

姑娘却是不情不愿,一路哭得梨花带雨,进门后更是直接跪下,哭诉自己是大城市中还在读书的学生,前些日子不慎落到了坏人手中。姑娘更是哀求棍五儿帮她回家,许诺她的父母一定重金酬谢,绝不亏待于他。

棍五儿哪听得进去这个。

他捆了姑娘,把一块破红布蒙到她头上,盖住了她的求饶。姑娘随后被垛到毛驴背上,哭哑了嗓。他则牵着毛驴,绕村子走了一圈,得意洋洋地告诉所有人,棍五儿这下可算结上了婚,再也不是人见人笑的光棍一条。

当晚他又打了姑娘一顿,顺利圆了房。

一年之后,姑娘生下个男孩。

没有一点儿残病老爹的影子,这个男孩健康结实,相貌更是随他妈妈一般清俊,棕发褐眸,右眼下也有泪痣一颗。

生儿子本是件美事,村里人却为此笑话棍五儿,说儿子怎么看都不像你,怕是哪天你没在家,媳妇被谁偷了。玩笑话从一个人嘴里蹦到另一个人嘴里,眼看就快被传成真的,棍五儿一咬牙一跺脚,在家里都快揭不开锅的情况下,非要强迫姑娘再生一个。

缺食少穿,姑娘体弱,这一胎实在艰难,时隔三年才怀上。待生下一个女孩的时候,姑娘已被折磨得不成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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