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神奇!?
转念又想,合理了。
伙伴帮她治愈伤口,有何不可?
脑海里的迷宫直接被暴力破开一条路,管它终点在哪里,能让她走出迷宫就是一条好路!
只是她未曾注意到心跳的速率,却仍暗示着某种堂而皇之的变化。
“咳……”缓了缓神,她为自己刚才的表现感到丢脸,疗伤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老婆~这点小伤没必要麻烦你啦!”
钟离见她平复了心情,这才徐徐靠近,抬手摸了摸她已愈合的伤口。
“可我不愿见你受伤。”
指腹在肌肤上缓缓摩挲,旅行者又升起了那股莫名的痒意,未知的心慌让她眉头微拧。
这时一声巨响,夜空被点上了绚烂的火光。
“放烟花了,要去看看吗?”钟离向她伸手。
她立刻兴奋道:“当然要去!”
旅行者甩开脑海中残存的一些疑惑,看不清摸不透的往后再说吧。
……
从庙会回来后,已然夜深,被钟离叮嘱早些休息后,旅行者便一觉睡到了天亮。
惺忪地揉了揉眼从床上坐起,就听见了胡桃熟悉的声音。
“旅行者,你醒了。”
她动作一顿,又躺下安详地闭上了双眼,嘴里念念有词,“我重生了,重生回那个被全网黑(黑历史的黑)的日子,人人都在嘲笑我……”
“放心吧,这次不是全网黑了。”胡桃安慰她,身后还有荧在小声地询问派蒙,“什么全网黑?”
派蒙用气音回复,“待会儿告诉你。”
可惜再小声也逃不过旅行者的耳朵,她立刻又翻身坐起,“派蒙不许说!不然禁你零食!”
她越这样荧越好奇,使了个眼色丢给派蒙。
荧:我给你加餐,回去说给我听。
派蒙:收到!
这番小动作隐蔽得很,旅行者没再注意到,她打了个哈欠有些懒洋洋问:“这次又是什么?”
胡桃点了点手机,随后两张照片怼在她眼前。
拍摄地点在昨夜庙会的河对岸,将两人的样貌与姿态清楚拍了下来。
第一张正是钟离俯身为她“疗伤”的画面。
第二张在绽开的绚丽烟花下,旅行者仰头观赏烟花,钟离低眸凝视着她。
缱绻缠绵,或许只有一人看不懂。
旅行者左看右看,不明所以抬起头,“这不拍得挺好看的嘛,有什么问题吗?”
果然……
荧和派蒙双双耸了耸肩,无奈地对视了一眼。
“有问题。”胡桃认真道:“你和客卿去逛庙会为什么不叫上本堂主!”
荧&派蒙:→_→
这还有个漏网之鱼。
“你自己看看评论吧。”说罢就推着胡桃离开,她现在迫不及待想要从派蒙嘴里听到旅行者的黑历史了~
旅行者迷惑地坐了会儿,摸出手机在推上搜了搜自己的名字,蹦出来的第一个就是那两张照片。
标题是“烟火与你”,发布者是个知名摄影师。
荧说看评论?
她打开评论区,点赞最高的一条评论:“不要啊!不要让我一夜之间失恋两次啊!(大哭.jpg)”
她战术性后仰蹙眉,她/他失恋和这两张照片有什么关系?
紧接着,“眼神”“暧昧”“亲昵”等词汇一一从她眼中掠过,直到有一句——“原来旅行者与钟离先生是恋人吗?”
她愣住了,昨日被横冲直撞摧毁的迷宫又一点点搭建了起来,迷雾笼罩。
她和钟离……看起来像恋人吗?
这……这不对!
纠结着洗漱完毕,她兴致不高走在院子里,突然竹林后一阵窸窸窣窣的笑声传来。
眼一瞥就看到了荧和派蒙鲜亮的背影。
她脚步一转,无声走到二人身后,就听见“……讨伐摩拉克斯!”。
旅行者:……
本就低沉的情绪现在更压地她抬不起头来了。
后背陡然间发凉,荧慎而重之转身回头,就看见垮着脸的旅行者。
“老婆……”幽怨的气息扑面而来,顿时让她一阵心虚。
“抱歉啊旅行者……噗!”她咬着唇憋笑,可那播放量已达千万的视频内容还在她脑海内不停循环。
派蒙早就缩在竹林里吭哧吭哧地笑了。
被感染到实在忍不住,她终究还是笑出了声。
那道目光更加幽怨,仿佛实质化地戳向她,“没关系的老婆……”
随后一阵妖风掠过,荧眨眼出现在了咖啡厅。
荧:?
她是谁?她在哪?她为什么穿上了女仆装?
旅行者在她身边不怀好意搓着手,“老婆~看到了那边的琳妮特了吗?”
荧顺势望去,根本看不到被包围的琳妮特,反倒一眼望见了边上臭着脸的流浪者,还有魈和鹿野院。
最令人瞩目的温迪,游刃有余地穿梭在客人之间。
荧:(°_°*)
震惊到连旅行者为她带上猫耳和猫尾巴都没注意到,回身目光谴责。
荧:你小子吃这么好,为什么不早点把我拉过来!?
旅行者沧桑地拍了拍她的肩:这都是命运。
……
手机铃声响起,旅行者看了眼屏幕,是个久违的名字。
她勾唇接听,“老婆怎么有空找我呀?”
来电者是克莉丝,准确来说是贝尔摩德。
她将旅行者丢给了琴酒后,转头就凭借克莉丝演员的身份进行了一个多月的封闭式拍戏,谁料一出来天都变了。
琴酒的电话轰炸几乎一刻不停,直到她接通电话,那边的质问声立刻传来。
“你引荐的新人是个卧底,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贝尔摩德第一反应就是旅行者暴露了,可随即又觉得不可能,她的实力还有那立下契约的能力,除非闹得人尽皆知,否则怎么会暴露?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反问。
随后就从他口中听见了一起波澜壮阔的经历。
她一阵无言,凭旅行者的性格,做事肆意妄为,一时竟也不觉得意外。
“我并不知道她的来历,她当时是突然出现的,说她是追随博士而来。我见她有用就将她引荐入组织内。”
她真真假假挑了一些信息告诉琴酒。
碍于契约,她是不可能将旅行者的信息说出去的。
至于深渊这个势力,她确实闻所未闻。
她将此事推搪了过去,以她的身份倒不至于被怀疑,但她这种包庇旅行者的行为倒真像个叛徒一样。
于是才有了这通电话。
“因为你的缘故,我现在在组织的地位可是岌岌可危。”贝尔摩德在那边轻笑,轻松的语气像是关系亲密的人在聊家常便饭,谈论一些无关紧要的闲事。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