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老婆哇~”
荧:……
真是精力十足。
“啪嗒”
自顾饮茶的钟离盖上了茶盏,拨乱了静止的时针,“旅行者,现在有时间来和我聊聊了吗?”
真以为插科打诨就能让他忘?
实际上旅行者却心虚,不说钟离忘没忘,反正她是已经忘了,他们之前要聊什么来着?
哦……她卧底组织的事……
旅行者:……
荧宝救我!!!
荧冷漠无视之。
返回了提瓦特的渊上,出现在他消失的原位,空正在那里等待。
那个奇异的黑色漩涡在渊上进去后就消失了,他有些烦躁,谁知道背后会是什么龙潭虎穴,渊上此去不知能否回来。
焦虑地等待了几个小时,熟悉的漩涡又一次出现,渊上的身影从中走出,他不禁松了口气。
“没受伤吧,对面是什么情况?”
“王子殿下……”渊上表情有些奇妙,他欲言又止,“我在那边……见到了您的妹妹。”
空:……?
龙潭虎穴是他的妹妹?
“你说清楚。”他大脑一时没加载过来。
“呃……我只知道那边是一个全新的世界,至于更多的。您妹妹说让您亲自过去他们才会说明一切。”
“他们?”
“对,旅行者也在那边。”渊上机警地观察他脸上的神色,欠了欠身,“那么我就先退下了。”
兄妹间的事,就别让他一个外人掺和进来了吧。
他徐徐离去,徒留空在原地纠结,去,还是不去?
……
旅行者忧伤极了,“我抗议!老婆你这是酷刑!”
龙尾垂落在地面缓缓游动,多么引人向往的一幕啊……
但是不给她摸!
旅行者:悲愤咬手帕.jpg
钟离波澜不惊地翻着书,自艾尔海森来后,提瓦特各处都多了不少晦涩难明的书籍。
能看懂的只有极个别,因此被客人们戏说是装饰摆件。
如今他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旅行者偷瞄他,试图蒙混过关,“老婆你知道我的心在哪边吗?”
书页翻动的声音停了下来,钟离的目光从密密麻麻的文字上移开,眸中藏着深意,同书中的文字一样令人难以读懂。
“你的心在哪边我说不清,但我的心……”
他朝她摊开掌心,旅行者眼珠一转,潜藏着小小的得意将下巴搁在上面。
“……”金色的眼眸注视着她,顺势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眼里只有自己。
语调轻缓,似要将他的一字一句都播种在她心上。
他道:“但我的心……在你这里。”
今日观她对待渊上便知,对这个迟钝的、分不清感情的笨蛋,含蓄是行不通的。
旅行者张了张嘴,只觉得他有些奇怪,钟离是会说这种话的人吗?
思来想去发觉了要素,还得亏她熏陶得好哇!
但是……“老婆你把我的话说了我说什么?”
钟离:→_→
对牛弹琴也不过如此。
罢了……他暗叹一声,“今夜有个庙会,要去逛逛吗?”
他们来日方长,一切皆可徐徐图之。
“庙会!?”果不其然旅行者眼亮了,对她这种喜欢热闹的人,有庙会自然不会错过。
最紧要的是,这是不是老婆妥协的第一步?
嘿嘿~果然她的小伎俩还是有用的嘛!
旅行者得逞地眯了眯眼。
夜间的庙会,声潮如波浪沉浮,人影如烛光攒动。
虽抵不上海灯节那般热闹,却也有着盛夏与烟火的狂欢。
在这个没有神的世界,打造出独属于他们的盛世。
“老婆~”旅行者见他周身气息都柔和了下来,扭捏道:“你看你心情这么好,可不能不让我摸尾巴了哦~”
“好。”
“不让我摸尾巴我会……等等!老婆你同意了!?”她倏尔睁大眼,这么轻易?
不由狐疑问道:“老婆你是不是还有要求?”
二人走在人少的河岸边,闻言钟离侧身,眼里倒映着灯火与她,“只是想讨你欢心。”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旅行者迷茫,他今天真的很奇怪!
“老婆你喝酒了?”她耸了耸鼻子凑近他轻嗅,只有淡雅好闻的微弱檀香。
岸边风势较大,垂柳摇摆哗哗作响。
一个不经意间,富有韧劲的柳枝扫过她的脖子,“啪!”重重一下,伴随而来旅行者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她也顾不上纠结钟离喝没喝酒,枝条抽人超级疼!
“我看看。”
钟离抚上她的脖颈,拇指抵着她的下巴让她微微偏头,方便他细细端详。
“老婆……”旅行者被迫侧仰着头,“我感觉我没什么大碍。”
好像划破了一道口子,不过这点伤放着恐怕过几分钟就愈合了。
钟离没说话,又深又长的红痕就这样暴露在他眼中。
还有一条被柳叶割破的血线,溢出的细密血珠映入金色的瞳孔,似熔岩缓缓流动。
她看起来格外可怜。
风起势甚重,惹得他眸光晃动,看不清的情绪在肆意滋长。
他微俯下身,唇瓣贴上了肌肤,舌尖从伤口上轻柔描过,舐去那些恼人的血迹。
温热的、湿漉的、酥酥麻麻的,宛如电流蔓延至全身。
水中倒影交错,泛起了层层涟漪。
旅行者懵了。
第77章感情50%
旅行者现在的状态该如何形容呢?
就好似大脑被丢进一个闪光弹,如今被炸得一片空白。
啊?等!不是!?
……发生了什么?
“老、老婆?”她下意识向后退去,茫然地捂住脖子。
被触及的皮肤像是被火焰燎伤,带着略微刺痛的滚烫,令她瑟缩。
心底猛然蹿出一股摸不着的痒意,仿佛被播下的种子在顽固生长。
这不对劲,这是伙伴间会做的事吗?
心思杂乱不堪,如同裹缠在一起纠结不开的毛线。
她不断向后退去,直到撞上了柳树根,一如她深陷迷宫般的思绪,找不到出口处处碰壁。
钟离看出了她的迷惘无措,再进一步怕是会让人落荒而逃。
舌尖上还残留了些微血气,他敛去眸中未曾被发现的锋芒,适可而止。
“怎么了?”他佯装不解地反问。
旅行者撇开头支支吾吾,“你,我……我的脖子?”
他嘴角微勾起,曲指抵在唇边遮掩着笑意,故作沉思,“龙涎能够疗伤,脖子上的伤口应该已经愈合了。”
听他这么一说,旅行者发现她确实没再感受到伤口的刺痛,下意识摸了摸脖子,光洁平滑,甚至连疤痕都没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