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旧衣服勉强给雪妞搭了个窝,“空了给你做个小房子。”
“嗷!”雪妞叼住凌息裤脚不让人走。
凌息把雪妞的窝安置在房檐下,没让它进屋,毕竟以后要看家护院。
陪着雪妞多玩了会儿,凌息无论如何都得走了,小家伙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凌息溜得飞快,生怕自己多看雪妞一眼,就会心软把它抱进屋。
霍琚已经做完复建,坐在椅子上休息,身上只着了件单衣,精悍的胸膛若隐若现。
凌息吞咽一口唾沫,走进去努力装得镇定,“我给你按摩。”
“嗯。”霍琚声音低沉,短暂的单音节莫名令人耳热。
凌息揉揉自己发烫的耳朵,怎么回事?
自己热潮莫非真要来了?
算算日子,应该在下个月才对。
每天重复机械性动作,本来毫无感情的按摩机器,忽然察觉自己今日有些心猿意马。
身体传来熟悉的热意,凌息暗自琢磨的同时,手无意间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霍琚全身陡然绷紧,一把抓住凌息手腕,嗓音隐忍克制,“你碰哪儿呢?”
凌息闻声回过神,顺着霍琚的问话低下头,他的手竟然不知不觉按到了男人的大腿,再继续可就危险了,难怪对方会阻止他。
“抱歉,走神了。”凌息莫名耳热,以前又不是没碰过,自己这是什么反应?
后面部分中规中矩完成,凌息出去洗手,回来时霍琚已经去洗澡了,他挠挠脑袋站在原地,茫然几分钟拿上衣服去客浴洗澡。
凌息仔细检查一番自己的情况,他独自一人时,丝毫没有方才的症状,那应该是自然反应。
歪了歪头,凌息在脑海中检索信息,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他对霍琚生了欲.念。
托着下巴沉吟片刻,凌息自言自语,“应该是这样没错。”
解决完烦恼,凌息脚步轻松地擦着头发回到主屋。
他的头发长长许多,比起霍琚还是算短,霍琚习惯中午洗头,晒晒太阳干得快,凌息在末世养成的晚上洗澡洗头的习惯延续到古代。
换了两条帕子把头发擦到半干,凌息无比怀念末世的高科技,即使没有高科技,至少他的时代可以留短发,这里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随意剪发,除非犯了大事。
“我帮你擦。”霍琚见他擦得不耐烦,伸手接过少年手里的帕子,慢慢擦着凌息身后的发丝。
明明是个武夫,动作却极其温柔,全然未出现把凌息头皮扯痛的情况,比现代很多理发师专业得多。
晚风穿过窗户,吹进屋内,凌息感受到一丝冷意,天气转寒了。
“你们冬天通常穿什么衣服?棉袄?”凌息仰头问霍琚。
霍琚手上动作微顿,“棉袄是何物?”
凌息瞪圆眼睛,简要解释:“棉袄,一种冬天穿的保暖的衣服,一般分为三层,最外一层面子,最里一层里子,中间夹着棉花,具有很强的保暖性。”
霍琚眉心隆起,目光中浮现疑问,“棉花是什么?”
凌息猛地转过身,“你们这儿没有棉花?那你们冬天穿的啥?咋过冬?”
凌息惊呆了,他之前没考虑过棉花的事,以为大盛已经出现棉花,他没从周顺他们口中听说冬天会大面积死人,既然冬天死的人不多,多半有抵御严寒的法子,首先想到的就是棉衣。
结果大盛压根儿没棉花,所以大盛百姓是怎么扛过冬天的?靠意志力硬撑吗?
霍琚回忆起每年寒冬,边疆冻死的战士,眼神沉郁,“分地方,邻水村情况尚算好,北方百姓冬季常年面临雪灾,饿死的,冻死的,被倒塌房屋压死的,不计其数,朝廷每年都会下拨赈灾银。”
但其中多少真正用到百姓身上,便不可言说了。
凌息记起霍琚曾在边塞当个过兵,那边情况应该更糟糕吧。
“穷苦人家会以芦花柳絮填充衣服夹层,保暖效果并不如何,所以大家在冬季基本很少出门,一家人烧火取暖,勉强度日。”霍琚小时候经常需要领着弟弟妹妹出门捡干柴,囤到冬天用。
凌息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能说出来,他在书上翻阅过许许多多的历史文献,知道每个朝代都有困苦的百姓,但文字和亲身感受完全是两码事。
那些被一笔带过的痛苦,真真实实落到他身边认识的人身上。
“你……”凌息想问霍琚往年冬日也是那样过的吗。
但联想到霍永登和赵秀娟的嘴脸,不必细问,霍琚前十五年过得一定比凌息想象中艰苦,后十年,边疆苦寒,甚至有人活活冻断脚趾,能活着回来,称得上老天爷眷顾。
胸口忽然扩散开一阵涩意,犹如咬了口未成熟的酸果,以至于眼眶泛起一丝湿润。
霍琚弯腰抱住凌息,轻声在他耳畔道:“都过去了。”
越是温柔的安慰,越是叫人心疼,独自走过那些艰难岁月的分明是霍琚,现在对方反倒来安慰自己。
凌息鼻间酸涩,转过身抱住男人的腰,将脸埋进去,“明年我一定叫郑哥留意棉花,争取早日让大家穿上棉袄。”
霍琚不清楚棉花究竟为何物,但他记得凌息说棉花很暖和,具有很强的保暖性,如果真能找到……
霍琚抱住少年的手收紧,“我替大盛所有百姓感谢你,凌息。”
凌息没想当救世主,他只想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他也有自己的私心,他想赚钱,想让霍琚做个富贵闲人,抹去他前二十五年的颠沛流离。
两人相拥了一会儿,凌息蓦地惊觉霍琚一直站着,仰起头问:“你腿不疼吗?”
他连忙扶住霍琚坐下,着急去看霍琚的腿,确定没事才松了口气。
“不疼,我现在可以多走一段时间了。”霍琚的腿恢复速度很快,相信再过不久就能正常行走,不过暂时无法练武。
“真的?那你岂不是快好了。”凌息惊喜,眼眸中星光闪烁。
“嗯。”霍琚不自觉跟着他笑起来。
凌息一把抱住他,喜出望外,“太好了。”
“为了庆祝这个大好日子,我们做吧。”
“啊?”霍琚脱口而出。
脑子瞬间宕机,一时没能理解凌息话里的意思。
大脑迟缓地消化掉凌息话里的信息,难以置信地求证,“做……做什么?”
凌息目光单纯澄澈,一本正经回答:“爱呀。”
霍琚从凌息口中听过这个词语,明白它的意思,确定自己没理解错,心情复杂难言。
“进……进展不会太快了吗?”
凌息眨巴眨巴眼睛,反问:“会吗?”
“可是我们早就做过了啊。”
“你今天没少对我动手动脚,散发求偶信号,我以为你在邀请我。”
心思被戳破,霍琚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