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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7

作者:一只怀野字数:2378更新:2024-10-01 22:59

管,鲜血洇洇流出。

“辛巴!”

叶阮下意识往前扑去,身后仿佛有阵衣摆掀起的风,他根本来不及动作,就被雁放巨大的力气扯向后方。

坚不可摧的怀抱之间,视线被半具胸膛遮挡。

雁放紧紧箍着叶阮,下意识低头去看他,那如末日般苍白的脸上看不出神色,掌心的血迹在地面汇成一条河,唯有唇紧紧抿起,下颌绷出一道悲悯的纹路。

高丰达短暂告捷,残忍地踹开奄奄一息的辛巴,爬起身伸手去拔刀,血槽与颈骨相磨,开了槽刀背变钝,但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下一秒,迎面一脚飞踢,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面门往后掀去,高丰达在地上狼狈地滚了几遭躺平,气管呼哧,视线里撞进一张更为年轻气盛的脸,只是这张脸上怒意更甚。

路虎彻底报废,人影窜动,火速围起了这片区域。保镖的职责是像辛巴一样,保护叶阮的安危。

风终于停了,掺杂着血色的空气里只有雁放拳拳到肉的暴击声,这夜以一场溺水般的涩痛降临在华丽的雁家别墅外。

叶阮静默地爬过去,抱起气息微弱的辛巴,四年来总是温暖的躯体正在逐渐变冷。

辛巴的眼神虚弱而忠诚地望着他,似乎在说:主人,我完成了我的使命,我保护了你。

沾了血的刀子从它的脖颈贯穿,刀尖破出咽喉的皮肉,看上去那般痛苦。它喘出最后一口气,发出撒娇时呜咽的尾声,狼狈而又满足地闭上了眼。

叶阮捧着它的头,将脸深深地埋进它柔软的皮毛里。

血迹沾湿了他的额头、发丝,他最后一次抚摸辛巴的头顶直至插着刀柄的后颈,它最喜欢撒娇讨摸的部位,像一次沉重而宠爱的道别。而后,他又轻又缓地握住那刀柄,在血迹干涸时,小心翼翼将它抽离辛巴的身体。

良久,叶阮将它的身体慢慢放平,失神地看着它的毛发在冷酷的月光下失去光泽。

雁放仿若泄愤,高丰达痛苦的喊叫连续不断刺激着耳膜,保镖团面面相觑,眼看着高丰达脸上已经被这少爷痛殴的没有一块好肉。

叶阮深深地吐了一口气,郁结化为深冬的白雾。

“别打了,雁放。”他声音沙哑。

雁放已经着了魔,眼里只记得叶阮受伤的情景。

“雁放!”叶阮严厉地阻止道,他掂着那把刀,像是用尽了力气站起来,向他走来。

雁放动作骤停,没意识到深蹙的眉心松开,舌尖顶了顶口腔,攥紧的拳头终于肯卸力,胸膛剧烈起伏着从地上翻身起来,目光看向他,又扫了一眼地上冷却的辛巴。

叶阮很轻地推开了他,单薄的身体似乎摇摇欲坠,他走向地上皮开肉绽的高丰达,穿着高跟皮靴的脚恶狠狠地踩住他的咽喉。

但他脸上的神色却很淡,漠然、令人捉摸不透,甚至连悲伤或是仇恨都近乎于没有。

“你该寻仇的人不是我。”

高丰达咳出一口带着白沫的血水,弄脏了靴子的皮面,他急促地倒吸着气,眯缝半只眼,嘶哑出声:“有什么……两样,咳,你们雁家……都要下地狱!”

“也许是吧。”叶阮踩着他的喉咙,垂眸冷冷地打量着手里这把血刃,“但在那之前,你得先为你的懦弱付出代价。”

“哈哈哈!我的人生已经被你们毁了……根本没有……录音,我被扫地出门,再无容身之处!你以为我还怕你?!”

他奋力挣扎着,精神近乎癫狂,被保镖钳制在地,愤怒地将头前倾:“你尽管杀了我……”

“我不像你的仇人。”叶阮松开了脚,眼神抹过肮脏的痕迹。

这过程中,他手心划破的伤口不停往下洇血,可他好像丝毫不记得疼痛。

“我不杀你。”叶阮蹲下身,将刀放在高丰达颈侧的地上。

他用那只受伤的左手抓起高丰达的头发,将人逼近轻声耳语,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要你记得,要逼死你的人是雁商,而让你活下去的人才是我。”

说罢,五指卸力,高丰达失重后仰,后脑闷声砸在摆在地面的刀柄上,登时闭眼短暂失去了知觉。

叶阮站起身,吩咐保镖:“他弄断了辛巴六根颈骨,断他六根骨头,我需要他还能走路,哪怕是瘸着。另外,监控送去淮青那一份。”

他若有所思地扫了雁放一眼,补充道:“记得有所保留。”

“是!”

“度假结束了,叫宁远回来。”

“是!”保镖犹豫道:“他杀了您的爱犬,就……交给警察吗?”

叶阮冷漠地注视着高丰达,“他这副精神失常的样子,警察也不会收的。”

那道冰冷的目光收回来,薄唇翕动,仁慈而又残忍地说道:“他不是想要家么,那就给他一个家。”

【作者有话说】

辛巴回去汪星继续当领头啦

第24章

别墅主宅距离尚远,老董带着人赶出来时,雁放正双手插兜,靠在路边的电线杆上,盯着腱子肉保镖团善后。

“太马后炮了,董叔。”

地面一片狼藉,干涸的血迹犹如毡板上洗刷不掉的霉点,需要足量脱水的眼泪或一场大雨,才能假装那只是一场会在清晨前醒来的噩梦。

老董低头注视良久,沧桑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忍。

这只忠诚的护卫犬算来年龄倒也与他一般大了,偶尔送它去宠物医院检查的活儿会落到老董身上。时间久了,在叶阮离家时,辛巴总会偷偷溜到管家房里圈出一片领地,卧眠整夜,像两位老人间心照不宣的陪伴。

但今晚它却没有来。

老董竭力闭了下双眼,招手吩咐人来收拾辛巴的尸体。

“咱家有人会算卦吗?找块风水好的地儿先挖个坑吧,我觉得他应该更想亲自告别。”

雁放嚼着从伯明翰酒店前台随手顺来的漂洋过海薄荷糖,透明晶球的糖块咬得咔咔作响。

老董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叶阮坐在报废的路虎车里,划分出一方拒绝沟通的禁区。

“我先帮它梳洗一下,也算体面些。”

老董心里不落忍,很轻地叹口气带人走了。

两辆车横陈在路中间,维持着事故发生时的惨烈,路虎半边车框都让这群人暴力拆卸掉,宛如废墟中央一座坍塌的神龛。

叶阮冰冷地坐在里边,神情空茫,月光倾斜而下,他苍白的脸呈现一种冷玉般的剔透,挽好的发丝早已散落,沾了大小碎片状的血渍,美得残忍而又惊心动魄。

这神龛竟供奉不起他的美丽。

雁放嚼碎最后一块糖,咽下去,冷沁的薄荷好似烈酒一般烧过喉咙。

人在发泄暴力后总是五感失调,急需更为烈性的情或性来压一压神经。

他横跨两步,沾了血污的手掌从兜里伸出来扳着金属门框,迈腿上车,残喘的车身发出一声泄气般的愁叹。

叶阮面无表情地盯着手机,屏幕上是几分钟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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