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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8

作者:一只怀野字数:2383更新:2024-10-01 22:59

和淮青的对话。

-辛巴离开了。-知道了。

雁放半躬着上半身,没有选择落座他身边,反而裹挟着一股难以抗拒的热气欺身压上来,五指印在内侧车窗上,像只眼睛灵光的狮子般,承受某种未知的引诱,俯下身额头相抵,差一厘米便要触碰到那张毫无温度的嘴唇。

在这分秒的当口,叶阮偏过了头。闪躲的鼻尖擦过他的唇峰,错开的脸色回温,瞬间被质问和恼怒所占满。

“下去。”叶阮盯着他指骨间污糟的血迹,强压着情绪命令道:“我说了别来打扰我。”

雁放脸上闪过一丝扫兴,内心的野兽暂时收起爪子。

他顺着叶阮的目光看到自己双手和上半身单方面痛殴沾染的污血,想起高丰达被他一拳揍落的那颗牙,顿时变得意兴阑珊,不敢以血肉之躯玷污这尊菩萨。

雁放旋身,紧挨着他落座,不顾叶阮的抗拒抓过他受伤的那只手查看。

惨白的纱布被血浸染出一条深红扭曲的线,蜿蜒成仇恨的色彩。叶阮攥起手心用力挣扎,新鲜的血液汩汩流出。

那红色几乎倒映在雁放的眼眶里,他险些压抑不住内心翻涌的愤慨。

不论发烧或是受伤,甚至追溯到他们第一次阴差阳错在一张床上醒来,叶阮对伤痛仿佛永远无动于衷,他像是寄生于这具躯壳中的一缕魂,时刻冷静地抽离在外。

在目睹辛巴舍身的那一刻,一种莫名但深刻的念头便深深驻扎进雁放的大脑里,久久盘旋不退。

——不能再让他一个人。

不论他有什么目的,这样的人,怎么能放任他一个人?!

“你需要我。”

雁放抓着叶阮那只手放在唇边,眼神紧盯着他,传递的意味中甚至有些残忍地挑明辛巴已死,往后他在雁家仅有自己可以依靠。

“我跟外面这些听从你命令的人不一样。”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来不及愈合的伤口上,绽开热烫血液的疤痕泛出细密的麻痒。

雁放在这血腥弥漫间笃定地说:“你知道我不会走,你知道我现在想要什么。”

迎着他愈发凑近的躯体,可供叶阮呼吸的空间变得狭窄。雁放用力握着他单薄的手腕,将他禁锢在因故障而无法逃离的车窗边。

“给我。”雁放直白地向他索要,又为这看似不讲道理的要求加上理所当然的筹码:“在赌场里你说的话我同意了,我会帮你。”

他似乎终于聪明了一回,大脑在电光石火间拉回大雨磅礴的夜晚、温泉池边的对话,并简明扼要地抓住了那点最为致命的漏洞,看穿了叶阮的底牌。

充满蛊惑力的声音回荡在耳畔,那时叶阮说。在雁家——

“你只能相信我,雁放。”

他再次逼近叶阮,像个参透玄机的赌徒,侥幸地说出这句话被刻意隐藏的后半句。

“叶阮,只有我能帮你。”

四目牢牢相吸,犹如磁铁的正负极,空气中流淌着巨大的引力。

叶阮的神情令人难以捉摸,连眉宇间拧起的弧度都那么好看。他似乎很轻地牵了下嘴角,听完这场咄咄逼人的剖白,有种气极反笑的意味。

剧痛的手腕终于摆脱雁放的桎梏。

随即——“啪!”

叶阮一巴掌甩在了雁放侧脸,掌心的血迹透过纱布星星点点印在僵硬的皮肤上,仿佛在对他张狂的态度稍加训诫。

猫儿大的力气,雁放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一张俊脸迅速木了下来。

赶在他爆发的前一刻,叶阮主动逼近,一手揪起他浸血的衣领,一手按着他坚实的肩膀,轻盈翻身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充满压制性地低头,吻上了那张恶意拆穿的唇。

怀里主动的攻势仅存了两秒,雁放立刻反应过来,本能地抬手箍住他细韧的腰肢,将叶阮毫无缝隙地紧压进怀里。

他的后颈受迫仰枕在中间座椅的椅背上,浓密的睫毛闭了一闭,睁开满溢着疯狂的欲望。厮磨不够,他改成含吻,追逐着叶阮的两瓣唇直起身。

局势颠倒,叶阮双手捧着他的脸,热烫的血液与燎烧的巴掌印相吻合,雁放的利齿啃咬他的薄唇,急不可耐地扫过牙关,跻身探入,薄荷的味道刺激着味蕾,嘬弄出清晰的水声。

这地点太刺激了,单向玻璃外保镖团忙活的杂音不时传来,雁放却像第一次尝到糖的小孩,巴不得把这份珍贵的甜味拆吃入腹。

舌头逐渐变成侧脸一样的发麻,叶阮的身体被他颠了一下抱稳,重重按在前排的靠背上。吻使舌根发痛,灵魂下坠。

良久,这夜以难舍难分的亲吻宣告清醒,覆水收回。

结束时,叶阮的脖颈被薄汗浸湿,雁放紧密地环抱着他,脑袋拱在他颈窝里,品味着激烈跳动的颈动脉,慢慢平复呼吸。

叶阮先一步缓过神来,只是稍一动作,便被雁放窘迫地按得更紧,没有任何阻挡地嵌进怀抱里,才察觉出鲜明的异样。

雁放的脸烫极了,自己先别扭地藏起来,嗓音低哑,像是被火气烧透了:“别动,让我抱一下,一会就行了。”

怎么还撒起娇来,刚才那副攻击性的模样去哪儿了?

叶阮有些失笑,激烈的亲吻,很难不擦枪走火,他也有些难言反应,只好抬手搭在雁放头顶,像安抚辛巴一般又轻又慢地顺毛。

“……好了。”半晌,雁放抬起头,眼珠狐疑地望向头顶,嘟囔着控诉他的动作:“你是不把我当狗了。”

这个姿势挺危险的,尤其还坐在车里。

雁放单手把叶阮抱开了,放在身边,听见他揶揄地说:“还挺快的。”

血气方刚的社会主义接班男青年最不能被人质疑“快慢”这个问题。

雁放瞪大眼睛,气都喘不匀依旧满嘴跑火车:“我快不快你还不清楚啊?你忘了那回,你找那破旅馆,老板娘家小孩一直哭,哭得那叫一个持久,你还骂我来着,说他都哭完了我还没那啥呢!”

那应该是他们刚滚到一起的时候……

叶阮的大脑及时止损,难堪地往旁边挪了挪。

湿润的嘴唇丝丝泛痛,他透过前排的后视镜看了眼,薄唇让人咬出打了玻尿酸的效果,眼见着充血肿了起来。

雁放还没回过神,癔症般喃喃:“靠……刚才那是我的初吻。”

叶阮斜他一眼,那一巴掌还是打轻了。雁放俊脸上的印子褪得只能看到一点疑似是血迹的红,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真的脸皮厚。

“初夜都没了的人,聊什么初吻。”

车窗外的保镖团显然是趁这会功夫清理完毕,杵在空地上大眼瞪着小眼。

车厢里暧昧的氛围还未散去,像冬季里一座埋藏秘密的雪屋,留着一个清醒的,外加一个少女怀春般扭捏的。

叶阮抽身下车,落地时故意扭头冲雁放飞了一眼,此情此景,差点把他三魂七魄都再给勾出来。

“记住你答应我的话。”

雁放朝他离开的方向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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