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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0

作者:一只怀野字数:2399更新:2024-10-01 22:59

切杂念,大脑一刻不停地往正道狂奔起来,思考去哪给他弄些药,或是先帮他拿件替换的睡衣。

“不是收彩头吗……”叶阮突然开口,声音被余热烧得有些哑,平白有种落空感。

话题像是绊了一跤,又绕了回去。

霎时间,窗外被忽略的雨声又一次清晰起来。雁放逃避一般,猛然记起自己的手机还在小桌上,他踱步出去,解救了手机和浴袍回来,顺带推上了玻璃门,也关上那扰人心绪的噼啪声。

“亲你干嘛要让你闭眼?”他抖着湿了一半的浴袍披上身,有些冷,打了个激灵。

“你不敢?”叶阮勉强给了他面子,尾音上扬将这句话变成猜测。

“我有什么不敢的,别乱想了,一会给你cpu烧坏了。”雁放制止了话题,安排道:“好了,现在闭眼睡觉,我上楼给你拿睡衣,还要什么?”

“电脑,手机,还有……”叶阮的话锋戛然而止,停顿了两秒反口:“没有了。”

雁放应了一声,没去管那空白的两秒,原来cpu烧坏的不是叶阮而是他。

同手同脚地出了房门,直至进入空荡的电梯里,雁放依旧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不受控的,像要跃出皮肉一般。

电子数字规律地往上爬,雁放从能照人的镜面里看到自己脸上逞强的神色步步瓦解。他有些懊恼地垂下头,攥紧的手心打开,那三朵花瓣已破碎不堪,汁液染红了掌心纹。

雁放办事一向麻利,简单冲了个澡换上卫衣牛仔裤,推门进了叶阮的套间。一通翻腾,找睡衣、电脑、手机,极度贴心,连内裤都面红耳赤地找了出来。

车里一扫而过的那只花里胡哨购物袋就摆在沙发上,雁放左右找不到袋子,把主意打向了沙发。凑头勾着纸袋一看,里边包装的还挺隐蔽,礼物盒子系了个玫粉色的大蝴蝶结,迎面一股非礼勿拆的警告意味。

估计是给谁带回国的礼物吧。

雁放没多想,把礼物盒原封不动地拿出来,借用了纸袋收拾杂物。

二十分钟不到,神清气爽地出了门,顺带拨出一个今晚刚存的号码,备注是“影后姐(黑化版)”。

电话响了好一会,接通时雁放刚走到电梯口,边接电话边借着光滑如镜的大理石面整理帅气仪容。

电话那头,波佩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媚意加上被吵醒的慵懒劲儿格外挠人,可惜对面是个搞不清自己弯了没但目前暂时看来是弯了的疑似gay。

“怎么了小帅哥?睡不着想起姐姐了吗?”

“姐,长夜漫漫,杜绝聊骚,我有急事找你。”

“杜绝是谁?”波佩抛出二连问,“什么急事?”

“叶阮发烧了,我不会说鸟……英语,待会儿需要你帮个忙。”雁放说着进了电梯,信号干扰声将他的话音扭曲的有些滑稽,“等我下去……你……沟通……”

波佩摸不着头脑,已然握着手机从被窝里坐了起来。

寂静的夜里,时间在一秒一秒流逝,不知过了多久,信号终于恢复,雁放散漫的声音重新传来:“就酱!”

波佩:“……what?”

雁放似乎往有人的地方去了,他怕波佩没睡醒,又把在电梯里说的那些简单明了交代了一番。

“帮我跟他们说我要退烧贴,还有退烧药,药最好是喝了酒能吃的,如果没有就准备6-12小时能吃的;另外我要一些生鸡蛋,算了既然说到买菜,让他顺带帮我买点新鲜蔬菜送上门吧,鸡蛋是一定要的。当然,骑手费含在房费里!”

雁放一口气说完,举着手机递给一头雾水的酒店管家,倚在前台边开了人家一瓶贵族水。

波佩迅速交涉完,管家把手机递了回来,记下雁放手里房卡的房间号,着手去操办了。

“他说这个时间点蔬菜品类不保证全。”波佩复述。

“那就有什么买什么吧,他吃饭也不挑。”雁放随口应道。

波佩好像从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她后知后觉想起,刚才事发突然,雁放竟然直呼boss大名!

持着一颗近距离观赏老大八卦的小心思,波佩捏着嗓子,娇滴滴地问:“需要我过去一趟吗?单亲妈妈可是很会照顾人的~”

雁放何尝不知,他小时候生病,大雪天里繁女士背着他送去医院。娇小的身躯,眼睫挂着冰花,但那双仿佛只要有她在,世界就不会倾塌的眼神,在纷飞的大雪里如同铜浇铁铸的巨人。

“为母则刚”本该是歌颂母爱的词汇,不该成为禁锢女性的职责。

“有我呢,你快接着做梦,改明儿我一定做个锦旗让你boss亲自送你。”雁放肺腑之言如斯真诚,“挂了啊姐。”……没听过让人接着做梦的,英国土著波佩听着电话忙音懵懂地想,这像是好话吗?

雁放说一不二,行动力堪称急速,挂完电话当即划开通讯录给人改了崭新的备注——影后姐(乐于助人版)。

首字母排序再往下一位滑到“Z”,赫然可见“周圃”的大名。

一切安排妥当,电子门锁发出轻微的响声,雁放没开玄关灯,轻手轻脚地钻进屋。

经过商学院四年的摧残,他的视力虽说不如以前的2.0,但也依旧属于优等那一栏。摆弄电脑时候戴的那个是平光镜,用来凹个造型防蓝光的。

当然这件事天知地知,为了显得自己刻苦钻研黑客技术,对外一直声称轻度近视。

雁放踮着脚挪到床边,赶上跳一支小天鹅了。纸袋放在床边桌上,他刚把脸凑过去,叶阮神不知鬼不觉地睁开了眼,脸颊浮起两片酡红,连同眸子也被蒸的涣散。

平心而论,这副脆弱的模样吓不着任何人,反而挺能勾起人内心深处某种作祟的邪欲。雁放满脸清白,只好拙劣的装出一句:“吓我一跳……”

叶阮把脸往被子里埋了埋,用气音说:“回来了。”

他把目光转向桌上惹眼的纸袋,眼里的混沌都被赶走了一半。

雁放没察觉到他的异样,拉开纸袋往外掏东西,“电脑、手机、充电线,给你放桌上;睡衣我帮你换?还有这个……你要不等退烧了再穿?”

叶阮看着他的动作,直到纸袋空瘪,他大脑昏沉地问出一句:“……本来放在这里边的东西呢?”

雁放挠头:“我拿出来了,在你房间里,放心吧没丢。”

叶阮嘴唇微启,似乎有话要说,但半天没发出一个音,又把睫毛敛上了,冷白的脸犹如精烧瓷器,瓷面晕开两抹病态的红。

雁放掀开被子一角把手伸进去摸,体温该是有多高,这么点时间连泳衣都给烘干了。抽出手,内心深处某一块像被人掐了一把,连带着声音都软下来:“难不难受啊?先起来,我把睡衣给你换了。”

叶阮轻飘飘的,仿佛没什么重量。雁放掌心捧着他的后颈,摸到一手细汗,他从未如此仔细、小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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