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不怕有人闹大了。”
搞不懂既然大皇子已经和胡巡抚联络上了,那就是知道他们的所在,为什么不干脆来抓他们。
“可见这位巡抚大人是个小心谨慎的。他抓外乡人估计是担心这些人是我们安排的暗探,所以宁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傅斯年低声说道。
这样谨小慎微的人对付起来才难以入手。账本至今不知在何处,就连能力卓绝的暗卫都束手无策。
“看样子还是要从你那个民间的儿子入手。”
祁渊缓缓低下头,凝视着说话夹枪带棒的少年,忽然笑了一声,“你不给我生,哪来的儿子?”
“生不了。”傅斯年呼的一掌向他劈去。祁渊抬手挡住,接着抓住少年的双手,往前一带。
傅斯年挣了挣,左腿踢他胸口,右脚飞起,踢在祁渊的肩膀上。祁渊没有躲开,而是顺势松开傅斯年的手将他压在怀中,捧住他俊俏的脸颊,狠狠亲了一口。
“您的哥儿脾气可真爆。”旁边的人忍不住说道。
祁渊微微一笑,并不反驳。
刘德金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脸上神色不动,心里寻思着按照景家哥儿的性子,宫里日后可热闹了。
“不知您家中有几位妻妾?实不相瞒,在下有一妙龄……”
又是一个看上祁渊的!
傅斯年面无表情,转身就走。祁渊快步跟上,露出讨好的笑容。
傅斯年再次提起账本的事情,祁渊又一次转移了话题,直到傅斯年说,“我没说自己去。”
祁渊顿了一下,确认他说的是真话,这才说道,“好,我来安排。”他还以为小爱人自己要去当这个美人。
他的表情十分好笑,傅斯年不由的笑了起来。祁渊将人禁锢在怀里,掐了把白嫩嫩的脸蛋,又抱着亲了一口。
“那些是什么人?”
一家酒楼的二楼的包厢内,一位约莫二十五六岁的男子临窗而坐,目不转睛的盯着傅斯年,胸口微微发热。他已经许久未遇到如此让他心动的人了。心神一激动,将自己从不离身的折扇扔了下去。
这把折扇好巧不巧的落在了安墨初脚边。他捡起来看了看,就见一个衣着华贵、但相貌普通的男人急匆匆走了过来。
然而对方不但没有感谢他,反而高声怒喝道,“谁准你动我的折扇!给本公子放下。”
“什么东西,弄脏了你赔得起吗。”
这人名叫高和,他的哥儿父亲便是那个自称与皇帝春风一度的人。
安墨初何曾被人如此嫌弃过,一时间难堪的咬住了唇,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哭什么,晦气!”
来人接着骂,朝他吐了口唾沫。平日他见了这种模样还会心动两分,今日看到了更好的,眼前这个就瞧不上了,连往日那点怜香惜玉的心都没了。
“你这人——”
“我怎么了?滚开,别挡你爷爷的路。也不打听打听,杭州城里谁是老大。”
他不能当皇子,还不能当一个城的老大了。想起这件事高和的心里就呕得慌。他明明能去京城当一个王爷,但他爹却逼着他发誓永世不能和他的皇帝爹相认。
今日祁洛不在,祁岩也不在,安墨初身边唯有赵怀恩一人在。有人羞辱心上人,他自然不能坐视不理,腰间的佩剑已经出鞘,又被人推了回去。
他转头看着长身玉立的少年,愣了愣,只听对方说道,“强龙不压地头蛇,别惹事。”
现在还不到和江浙两地的官员正面相对的时候。
赵怀恩双手握了又松开,默默收回了长剑。
“赵怀恩!”安墨初气红了眼。为什么要听景文砚!
赵怀恩躲开安墨初的目光,心里十分愧疚。安墨初转头看向傅斯年,眼里冒火。
傅斯年不在乎的耸耸肩。
高和自从傅斯年出现便心神荡漾,离得近了看他,就见那双眼如清泉一般明澈清澄,面容更是俊美绝俗,当下便决定将人娶回家当小妾。
他家中已有一妻三妾。眼前这个若是不愿意当妾室,当个平妻也未尝不可。
“少爷,人都走远了您还看呢。”
高和的眼睛舍不得从傅斯年身上离开,黏湿的眼神看得人浑身不舒服。
“这哥儿爷喜欢,给我弄过来。”他合上折扇,让手下的人尽快行动。
“这,少爷,胡大人吩咐最近风声紧,让我们都小心点,您看是不是等一等,或者咱们去怡红院里给你找两个过来。”
高和立即冷下脸来,抬脚踹开一人,大喝道,“那能一样吗?忘了爷是什么身份了?胡大人算个什么东西。今晚就把人送到我府上,快滚去办!”
他可是皇帝的亲儿子,巴不得被皇帝发现呢。至于和胡大人一起贪墨赈灾银两的事情,即便被发现了他也不怕,他的皇帝爹补偿他都来不及,还会舍得杀他?
手下的人表面上应是,私底下立即将此事上报给了胡巡抚。
“随他去。”胡巡抚冷漠的表情不像一个疼爱侄子的好叔父,反而更像在说一个陌生人。
过了明晚,整个高家都不会存在。
他当初认这个侄子只是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毕竟这人是当今圣上的血脉。但如今他和大皇子已经是一条绳子的上的蚂蚱,绝对不能让大皇子知道高和的存在。
“明晚的事情就交给胡大人了,希望胡大人不要让本宫失望。”
祁岩的声音从阴影处传来。胡巡抚躬身应是。
赵怀恩今日的表现令安墨初十分失望,见了祁洛后不由心中委屈,在他屋中呆了半日,本是想让对方安慰他几分。然而今日祁洛也是心事重重,不像往日那样对他关怀备至,反而对他的哭声隐隐有些烦躁。
祁洛算不上闲散王爷,在朝中的职位不高不低,有些实权。他和祁宣二人从小生活在祁渊的阴影下,从不敢肖想皇位的事情。祁岩前两日竟来找他商讨大逆不道之事。祁洛表面镇定,实则心中害怕极了。
“不行,绝对不行。”
他们哪能斗得过祁渊。祁渊天生就是帝王之相。打仗时他是暴戾嗜血的将军,登基后他是宽厚仁德的君王。齐国在他的统治下国泰民安,八方来朝,是当世最强盛的国家。
祁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这事我没听到,你也不可再提。否则谁都保不住你。”
祁岩嘴上答应,心里对祁洛的劝告却不以为意。
他如今羽翼丰满,又是唯一的皇子,只要祁渊一死,就能名正言顺的登基。即便有人怀疑他杀君弑父又能如何?
原本的命运轨迹中,祁岩是六年后才动的手,而祁渊因为某些原因对世间早就没有留恋,便顺了祁岩的意。
如今祁渊刚刚找到心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