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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通话结束。
阮柠去了Selina的病房,主要冯一一在那。
她瞧着渐渐黑屏的手机,嗅到了一丝非比寻常的诡异。
“魏讯在害怕什么?”
上次在车里的那些话,还有最近一段时间的莫名消失。
都很不符合这神经病一惯的行为准则!
蓦的,走廊里,陈蕊的哭喊声,唤回她的思绪。
“冯一一,那女的比你大了十几岁吧?她还有一个女儿,难不成,你准备给厉城渊的闺女当后爸?”
后爸?
阮柠循声走过去。
冯一一气急败坏的捂住陈蕊的嘴巴,低吼,“你小点声,我说了,我心里只有那一轮白月光,跟Selina,顶多算是朋友,跟你一样,你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
“我听不懂人话?冯一一,咱们都是成年人,你看Selina的眼神,你以为我瞧不出端倪来吗?”
陈蕊的疯癫,是被逼出来的。
阮柠好像在她身上,看到了曾经那个为了厉城渊要死要活,固执己见的自己。
冯一一耐性告罄,一甩手,推开纠缠不休的陈蕊,“你走吧,我想,我们可能连朋友都当不了了,你跟我,咱俩就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
“Selina就是?这个女人一次又一次的想害你姐,冯一一,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他俩吵的很凶。
阮柠劝不住,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该有一个多余的第三者。
从医生进出的小门绕过,换了无菌服,去特护病房。
Selina的麻药劲儿还没过,人半梦半醒的。
她不安的嘟囔,“不是一一的母亲把我推下去的,不是她,不是她……”
“Selina,你是真的很爱冯一一,对吗?”
即便她们互相敌视,即便她可以利用这件事跟宴月亮合谋,击垮她。
但!她为了保护冯一一,也是义无反顾的!
“不,别碰我,你别碰我!来人啊,谁能来救救我,救我啊!”Selina梦魇了。
下一秒,人突然睁开眼。
一对上阮柠的脸,她就像被摁下了暂停键,一动不动,连颤抖都被压抑着。
“蕊蕊十一岁了,你放了我,好不好?我受够了这种日子,我真TM受够了。”
噗!一下。
Selina因为过分激动,直接吐了血,人陷入昏迷。
阮柠从特护病房出来的时候,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摸上自己的脸。
她回忆厉蕊蕊修复过的那张脸,呢喃,“怎么会……有点像?”
一眨眼,就是半月后。
这段时间,豌豆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哪怕阮柠反反复复主动联系,都是Tom大叔接的电话,统一回复,“抱歉,公爵先生回德国了,最近比较忙,等事情一过,先生会主动联系未来公爵夫人您的。”
怎么一个两个,都忙?
都对她避而不见?
阮柠抓了抓头发,烦躁的,就恨不得把手里的签字笔转飞出去。
陈蕊敲门,进来,一脸的苦大仇深,“阮姐,有人来闹事了。”
是宴月亮带着她弟弟,聚集了不少乡下的七大姑八大姨,堵了分院的大门,有病患车辆通行,他们就用砖块砸玻璃恐吓。
“滚滚滚,这就是一家黑心莆田系医院,尤其是他们的院长,勾引有妇之夫不说,还想杀了正妻上位!”
“没错,阮柠,你个骚狐狸,你给我滚出来,害苦月亮不算,你连人家的弟弟都不放过,你还是个人吗?”
“哼,这贱人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也不看看咱月亮的老公是谁,人家盛源一句话,她想陷害,也陷害不成的。”
Selina事件之后没多久,郑源找过一次阮柠。
他开诚布公,“城渊就让我问你一句,那案子,你真不想起诉?”
“是。”
“条件呢?”
天上就不会有白掉的馅饼。
阮柠起身,莞尔一笑,璀璨的光,刺眼夺目,“让他去死!”
话音未落。
航空公司打电话来确定头等舱旅客信息,“嗯,我未婚夫跟我闹别扭,我临时买的机票,延误没关系,我能等。”
但最终,那趟航班没理由的取消。
近期去德国各城市的人突然暴增,短时间之内,连全票价的头等舱都买不到了。
跟郑源见面的咖啡厅里,服务生问角落里,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男人,很关心,“先生,您是不是不舒服?一直在咳嗽,需要我替您叫急救车吗?”
“不必。”
烦躁的把人赶走。
郑源目送阮柠离开,再凑到这一桌,调侃,“瞧,人家让你去死,扭头就想千里追夫,仔细琢磨一下,城渊,这桥段,好像阮柠也在你身上用过吧?”
只可惜,他不懂珍惜,那这世上就没有后悔药可吃了!
“滚,让你查的事,还没消息?”
“有是有,但我去取资料的时候,被逊克的人给截了胡,挺突然,完全没准备,资料也被抢走了。”
那档案是刑侦的内部资料,无法拷贝,仅此一份。
阮柠忘了拿手机,回来听了这么零碎的几句,也没多心,径自走人。
啪!一巴掌,宴月亮打的不偏不移,半张脸,都瞬间红肿狼狈起来。
陈蕊尖叫,“宴月亮,你疯了?当众打人,你想去看守所蹲着吗?”
“滚蛋,一小护士,还敢在我盛源第一夫人面前叽叽歪歪,谁给你的胆量?阮柠吗?她一小三,自身都难保了,还能护得住你?”
在宴月亮看来,一开始死咬着她弟弟不放的厉城渊,还是后来放了她弟弟的厉总,都是因为爱她,才反复无常的。
她一脚,踹翻陈蕊。
阮柠快速挡在前面,坐轮椅的宴家弟弟,从侧面偷袭,用力扯住她头发,撞向扶手。
“垃圾货色,我姐夫都不要你了,你怎么还上赶着往上贴啊?想坑我?呸!臭不要脸的东西,缺男人是吧?过来,给爷好好舔一舔。”
极尽羞辱,也不过如此。
保安队跟宴家亲戚们打作一团。
陈蕊为了救她,被宴月亮用砖块,打破了脑袋。
阮柠挣扎,可到底寡不敌众。
男人开始解裤腰带,丑陋的东西往外掏。
“哈哈哈,姐,快拍,一会儿发网上,咱们的阮院长啊,可就彻底浪火喽。”
两个常年干农活的大汉,一左一右,压着阮柠的肩膀,往下摁。
宴月亮一手拿手机录像,一手强行捏开她的下巴,要……
“啊啊啊!!!”
宴家弟弟杀猪一样的狼嚎,变太监。
宴月亮被溅了一脸的血,人跟木乃伊似的,浑身打摆子,手机也摔碎在地。
“厉……厉……”
“城宴哥?”阮柠伤痕累累的,倒进一宽大安稳的,叫人想永远赖在里面的怀抱。
她眼底出血,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人要吐不吐的,说了一句,“奇怪,城宴哥,你怎么和豌豆长得一模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