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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精,谁都不想当这个牺牲品,导致北地的奏请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再无下文了。
高炎定浑不在意,少个人来指手画脚自己的婚事再好没有的了,他便把身边几个得力的官员派给了谭妃,让他们帮着在外头张罗布置。
过完节后,谭妃备好的聘礼就由专人带着送去了香州谭家。
又过了些时候,天气转暖,高炎定去军营观摩操练,没过两天就遣人送回来一对大雁和一匹骏马。
鸟笼子和马一并放在了听雪堂院里的空地上,引得梅姑和珠云拉着明景宸出来看新鲜。
潘吉指着其中一只大雁说:“您还记得这只雁么?这可是当初在军中大比的时候,您当众射下的那只。”
明景宸定睛一看,果然在大雁的翅膀上发现了一处旧伤疤,不由地吃了一惊,万没料到高炎定竟然留下了它,还喂养到了今日。
珠云在一旁好奇地看着这对大雁,问潘吉:“那另一只呢?”
潘吉笑道:“另一只是这两天王爷新猎的,因怕箭伤好得慢又不吉利,废了不少功夫才将它引下来用网子罩住。王爷说了,好事成双,景公子已赠过他对雁,他也当还礼才是。”
梅姑也笑道:“没错,这聘雁可万万少不得,得叫人好生喂养才是。”
明景宸听到“聘雁”二字又有些羞赧,在场的人又都知道实情,纷纷与他打趣并用揶揄的目光望着他,教他差点无地自容,于是故意打岔道:“这马又是怎么回事?”
潘吉道:“王爷说这是先前答应要送您的马,如今长成了,就干脆连同那对聘雁一道给您送来,说等地上的雪化干净了,邀您一起去城外跑马。”
他指着那马油光水滑的皮毛向明景宸夸耀,“您瞧这马多神俊,据说有西域马王的血统,一顿要吃这个数,跑起来那架势可威风了,整个北地除了王爷那匹座驾,可找不出第二匹这样的来。”
珠云问道:“可有名字了没?”
潘吉想了想说:“倒是不曾听说,景公子不如给它现取一个。”
明景宸摸着马鬃道:“一时想不起来,等以后想到了再说。”他既如此说,众人也只好作罢。
又过了两天,高炎定仍待在军营未归,他怕明景宸无事可做闷坏了,又想起早前曾命金鼓把祖父的十来卷字画拿出去修补的事来。节前他还想起过这茬,让金鼓去瞧瞧进度,金鼓回来说,已经在收尾阶段了。
因当时想着要去挑几样别的名家书画讨明景宸欢心,他便吩咐金鼓修补好了先别送来,等他空了亲自上门去取。
然而之后事忙,就给忘了,到现在才重新记起来。
想到自己恐怕还要好几天才能回去,高炎定就传话给金鼓让他带明景宸去取字画,若是对方还看中了什么,也一并买了送他。
于是这日午后,金鼓和珠云陪同明景宸出门去了,随行的还有五六个亲卫,缀在马车后。
一行人来到城里一家叫荣鹤斋的书画店,店内装潢得很是雅致,里头别有洞天,除了字画古玩,还专门开辟了一处地界,专供文人雅士举办文会诗会使用。
因知道是镇北王府来人,掌柜的亲自出来接待了他们。
金鼓将字据递给他,表明是来取字画的。
掌柜诚惶诚恐地验看后交给身旁的伙计,然后一边命人去取东西,一边带他们去了楼上的雅间,上了茶点后陪坐着。
他见明景宸通身的气派,被金奴银婢、高手护卫环绕着,虽不知底细,却也知道身份定然不一般,本想讨好巴结,可很快发现对方似乎没什么交谈的意愿,倒是真对字画很有兴趣,便尾随在他身后,偶尔出言介绍一番那些字画的来历以及背后的趣事。
还别说,对方听得入神不说,还会主动问询,这样一来,掌柜的就愈发卖力地给他推荐了。
只是看了半天也不见人拿修补好的字画上来。
掌柜的怕后头出了岔子,就找了借口下去瞧个究竟。
人走后没多久,忽听楼上传来一阵丝竹声,伴着绮丽又不失柔美的唱腔,悠悠地响在耳畔。
【作者有话说】
上一个说要春天结婚的人婚礼上可是闹得不可开交罒ω罒好在新娘子没跑XD那这次呢?会有落跑新娘吗?
小高:别逼我骂人!(へ╬)
第168章凭空出现
金鼓道:“刚才掌柜的说过今日店里有文会,想来是那群文人特意请了女乐来助兴。”
明景宸对城里这些文人附庸风雅的行径不怎么瞧得上。
以前他就见过南边那些所谓雅士骚客的言行,不喜他们的轻浮肤浅,只知舞文弄墨,做些糜艳的诗词哗众取宠,于经济实务上毫无建树,实在是大大的绣花枕头——草包一个。
先前高炎定推荐他参加城里的雅会,他本以为能遇到些有真才实学的,可谁知碰到的都是些酸儒狂生,亦或是附庸风雅的纨绔,这些人中很多还染上了狎妓的恶习,尤其是饮了酒后,那放荡的做派与秋家纨绔无甚区别,令人作呕。
以至于他参加了两场就不愿意再去了,宁愿自己在听雪堂里读书作画,也好过被那些腌臜东西污了眼睛。
明景宸索性站在窗口眺望,不去管那些靡靡之音。
荣鹤斋后头就是一片湖,如今刚解冻,风光很是不错。
他看了一阵,仍不见掌柜的来,金鼓很有眼色,立刻叫人去打探,自己斟了杯茶正要递给明景宸,谁知楼上忽然传来一声暴呵,随后是女子接二连三的惊呼哭喊声,接着木质楼板咯吱咯吱响个不停,像是有人在上面不断追来赶去。
明景宸皱眉,刚要发话就听楼梯上有什么滚了下来,这动静仿佛是个人。
两个亲卫立马推门去看,果不其然,有个穿水蓝衣衫的年轻姑娘滚绣球一样地摔了下来,紧跟着几个文人打扮的男子从楼上飞奔而下,想出手拦住她都没能成功。
那姑娘摔得不轻,脑袋都磕破了,仰面躺在地上呻、吟了几声就没了动静。
有个书生上来就踹了一脚,见人没反应又揪住头发拎起她上半身左右各扇了一巴掌。
姑娘被疼醒,睁眼就见到这帮披着人皮的禽兽顶着一张张或凶恶或淫,邪的脸孔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顿时吓得面无人色,抖如筛糠。
那动手的书生骂了声“臭女,表、子”,又要再打,却被身后的两个同窗拦了下来。
其中一个同窗用扇子朝某处点了点,示意他那边有人。
那书生抬眼去看,果然见到不远处的雅间房门洞开,两个高大勇武的护卫腰间别着长刀正冷冰冰地朝这边看过来。
同窗凑到他耳边好言相劝,“快上去,看到他们那身皮子了没有,那是镇北王的亲卫,那间屋子里坐着的还不知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咱们可惹不起。”
书生眼里闪过一丝惊恐,连忙提溜起姑娘想要避到楼上去。
谁知那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