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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7

作者:番茄加糖字数:2446更新:2024-10-01 1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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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数天前,他们就被告知镇北王府丢了个人,这人不知为何疑似出现在曲姑,为此镇北王发兵来助他们攻打司徒氏,言明攻下的土地、金银他一概不取,只求挖地三尺将整座城搜个底朝天也要将他王府中走失的人找出来。

当时联军口头上答应得好好的,可等攻下曲姑后他们内部又产生了分歧。

一部分人觉得如果在战后仍旧紧闭四门,不允通行,会让民心不稳,不利于战后局势的稳定。况且他高炎定说丢了人,无凭无据的事谁知道真假,就怕这是对方狼子野心想要谋夺曲姑而找的借口。

不久前,这厮以替湄州剿贼的名义占了一州之地就是前车之鉴,若是疏于防范,昨日之湄州便是今日之汀州。

顾氏自从顾鼎春意外身亡,外加司徒昌的全力打压,已经大不如前。虽汀州境内还有少部分人支持,但顾鼎春的几个儿子都是庸碌之辈,不堪造就,否则也无需引入外援联合攻打司徒昌这个蠢材才勉强取得胜利。

战前为了游说外援助阵、策反司徒氏的几员心腹干将,他们不得不许出去很大一部分好处。如果镇北王真的志在一州之地,那就是动了联军所有人即将到嘴的肥肉,犯了众怒。

联军一面忌惮着高炎定,一面又畏惧着他,所以才有了如今只开一方城门,装模作样地核查出入人员身份的局面,不过是做做表面功夫,以免真惹恼了对方。

顾鼎春的儿子拱手行礼道:“王爷大驾,有失远迎,不知这位是……”

高炎定还在气头上,出口就带了燎人的火星子,“还要多谢诸位高抬贵手只开了一道侧门,否则本王就是有分、身之术恐怕也逮不到人,这份‘人情’本王记下了,来日必当奉还。”

众人脸上讪讪的,假笑着恭维道:“分所应为,实不敢当。”

高炎定冷笑数声,再不愿和这帮无信之徒多浪费时间,连个招呼都懒得打径自走入府邸内,然后随意挑了处还算顺眼的院落当做临时落脚点。

他把明景宸抱入寝室扔在榻上,随后揭开裹着的大氅欺身而上。

【作者有话说】

咱们周五见~

第149章软硬兼施

明景宸被捂了一路,衣物底下汗液顺着背脊流淌下来,外加脸上的易容,就更加闷热难受了。他一双眼睛因为高热被蒸得红彤彤水汪汪,连睫毛上都沾了水汽,像是刚哭过一样。

高炎定呼吸一滞,到嘴的狠话生生咽了回去,原先想好的狠绝手段也瞬间忘了个干净,他从榻上站起来,焦躁地在原地走了两圈,然后一脚把门踹了,对着外头喊人。

院落中本就有仆从侍女待命,听到动静就赶了过来,一个个恭敬谦卑地垂手站在他面前听候吩咐。

高炎定道:“打盆温水来。”

众人连忙照办,不仅端了一脸盆水进来,连浴桶、皂角、替换衣裳都一齐备妥了,搁在屏风后面。

将人遣走后,高炎定从脸盆里绞了块布巾,不顾他意愿就在对方脸上擦了起来。

明景宸“呜呜”了两声,脸上被搓得差点剥下一层皮,火辣辣的像是要烧起来似的,他一把推开高炎定乱来的手,瞪着眼睛没好气道:“你干什么!不要碰我!”

这话无异于是在火上浇油,高炎定扔了面镜子在明景宸身上,指着他鼻尖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为了躲我存心把自己弄成这个鬼模样!在你眼里,我高炎定就是那些强抢民女、逼良为娼的恶徒,对不对?你未免太小看了我,也小看了你自己!”

明景宸气得将镜子砸在他脚下,反唇相讥,“难道你不是?”想到当日对方说倾慕于自己时的情景,他就不由得又气又恨,嘴唇还隐隐作痛,像是那天被咬出来的伤口又裂开了一样。

高炎定急赤白脸地反驳道:“我当然不是!”

明景宸冷笑道:“那你现下又是在干什么?莫非伪装得太久,真把自己这只禽兽当成了羔羊?”

自己一腔热忱被他这句“禽兽”浇了个透心凉,高炎定道:“你不辞而别知道我有多心痛么?那夜为了寻你,我在江里游了大半宿,差点力竭死在水里。若不是南地的探子说在汀州疑似发现了你的踪迹,我吃饱了撑地平白给人做冤大头助一帮乌合之众攻城!我高炎定从未对旁的什么人这般小心翼翼,真心以待过。你不回应便罢了,还弃如敝履,将我视为禽兽牲畜。景沉,你的心是石头做的么!”

明景宸敛眸,并不看他,嘴里的话如同风刀霜剑,字字诛心,“你就当我是块又臭又硬的石头,怎么都捂不热。高炎定,你何必死乞白赖地追着我不放,像条摇尾乞怜的狗。”

高炎定听罢,虚点了点明景宸,怒极反笑,“好!好!你既然说我是条狗,殊不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这条癞皮狗就吃一回天鹅肉,当一回无法无天、仗势欺人的禽兽!你若肯依我便罢了,若是不肯依,我少不得使点子手段让你知道什么是欺男霸女、强取豪夺!”

“你……”明景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像是从未认清过他的真面目。

高炎定又道:“你不顾惜自己,非要在我手上吃点苦头就罢了,你莫非忘了你那两个同伙?”

明景宸听他提及任伯和邹大,就像是被捏住了七寸,他颤声问:“他们落在你手里?”

“没错!”高炎定不无得意地道,“这一老一少身手倒是了得,可是功夫再好又有何用?只他们二人能抵挡得了多少兵马?光车轮战都能耗死他们,更别说我带的兵,弓弩炮火一样不缺,随便挑一件朝他们身上使,你说他们如今怎样?”

明景宸气得浑身发抖,虽然知道说了大约也是白说,对方未必会信,但他仍旧道:“我逃走的事与他二人无关。”

高炎定扣住他下巴,继续擦他脸上的易容,“相不相关可不是你说了算,景沉,你惯常伶牙俐齿,又有急智,你说的话有几句是可信的?我再不会相信你这个人,教你又辜负了我逃了出去。”

明景宸听他越说越不像话,仿佛自己之前真和他有点什么一样,“你先前定然派人调查过我,那你必定知道我无亲无友,无牵无挂的。他二人不过是我南渡的路上偶遇的两位江湖侠士,因见我孤身一人,身体也不好,起了帮扶之心,才带我同行。你休要将怒气撒在他们身上,拿无辜之人作筏子。”

“是否无辜审一顿就都清楚了。”高炎定仍旧无动于衷。

“你!”要是真让他对任伯他们严刑拷打那还了得!任伯年岁大了,如何能经受得住诸般刑具上身施为?

明景宸一时方寸大乱。

高炎定心凉了大半,在城外见到有人与明景宸同行,还是两个身怀武艺的高手时,他就有了一番计较,此时又见明景宸为了这两人失魂落魄,更加肯定自己先前的猜测没错,不免心下大恨。

他突然从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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